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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此情此景,宋甜高興了,悄悄地對宋白眨眨眼,默默地慶祝著。
宋白回了宋甜一個微笑,她眸子裡的清淺笑意透『露』出的並不是歡喜,而是某段回憶帶來的蒼涼。
雖然她復仇的第一步快要達成,但是那段悲慘的記憶依然讓她銘心刻骨,並不會像抹布抹去髒水一樣輕易變得一乾二淨,她不歡喜,也不自得,因為她還將在復仇的路上風雨無阻地走出第二步、第三步……她的仇人不僅是胡春和宋竹,她還有更厲害、更有勢力、更惡的仇人。她明白,下一步會更艱難,她必須更冷靜地思量復仇的辦法。她的這些心思,暫時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也沒有第二個人為她分擔。
“宋白啊,哎!”村長的臉『色』好轉,雖然嘆氣,但情緒並不消極,坦然地道:“我老了,管不了那麼多了,比如你爹孃的事兒,我就不打算管了,但是你們三姐妹不一樣,你們年紀這樣,將來的路還長,又都是好孩子,哎!我不忍心啊!不忍心看你們受苦!還是那句話,能幫的,我和我老伴儘量幫,咱們接著商量!”
“村長,你是好人,大好人,肯定長命百歲!”活潑的宋俏用拍馬屁的方式表達自己的喜悅,出了自己真心的感謝。
“呵呵!孩子話!”村長笑眯了眼,嘴上拒絕,心裡卻是歡喜得很,耳朵對這種話也是愛聽得很。
村長夫人也跟著笑起來。宋俏依偎進村長夫饒懷裡,親暱地道:“您也長命百歲,而且高興,一輩子無病無災。”
“好好好!借你吉言!你也一樣!”村長夫人撫『摸』宋俏的頭髮,滿眼喜愛。
村長夫『婦』再次在心裡感慨:“這麼討喜的孩子竟然是宋竹和胡春生的,一點也不像她爹孃。”
接下來,宋白、袁青和村長夫『婦』把更多的細節商量好了,有備無患,而且達成了一致的意見。幾個人朝著同一個方向前行,懷著同一個計劃和目標,辦事效率就更高,就好像幾匹馬同心協力地拉車一樣。
而被宋白算計的胡春和宋竹還被矇在鼓裡,他們倆互相搶著吃完了宋白三姐妹送去的稀飯,又坐在地上休息了好一會兒,恢復了些許力氣,然後腳步虛浮地往家走去。進家門之前,他們還賊眉鼠眼地偷看,然後像做賊一樣輕手輕腳地偷偷溜回了屋裡。
中年漢子袁元正在打呼,而且霸佔了胡春和宋竹的床。
宋竹的腦子被折騰得暈乎乎的,十分不清醒,當即咬牙切齒地罵道:“哪裡來的野漢子?”這話的同時,他的眼睛恨恨地瞪向胡春。
胡春一臉的菜『色』加無辜。
宋竹差點懷疑自己被戴了綠帽子,晃一下神之後,他才終於記起來了,這個野漢子不是胡春招來的,而是窮女婿袁青帶來的。新仇舊恨頓時一齊湧上心頭,怨恨窮女婿的同時,宋竹遷怒了佔他床的這個袁元,伸出拳頭,威風凜凜地對著袁元的臉比劃來比劃去,在心裡把袁元打成了肉泥,不過實際上他連袁元的衣角都沒碰到,他不敢碰。
袁元雖然現在睡得像頭豬,但是他那壯漢的本『色』讓他擁有了牛的氣場,在他的氣場震懾下,宋竹頂多像條哈巴狗,只能趁著牛閉眼的時候撒歡一下。實際上,宋竹還是有點自知自明的,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貨『色』,於是他虛比劃幾下拳頭之後,就偷偷『摸』『摸』地撤退了,不敢把“野漢子”從自己的床上趕走,他和胡春打算去霸佔宋白三姐妹的床。
“『奶』『奶』的!這是啥回事?這還是不是咱們家了?嘿嘿,奇了怪了!我就不信邪了!”宋竹和胡春發現宋白三姐妹睡的屋的門打不開,無論他們怎麼搗鼓,都於事無補。他們又去擺弄窗戶,想爬窗進屋去。
“擢—哎喲!什麼東西?哎喲?”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兩人在『摸』索中把手給紮了,只知道痛得要命,卻搞不清究竟是什麼東西紮了手。
“可恨!這是三個死丫頭搗的鬼!”胡春咒罵。
宋竹的臉『色』比這夜『色』更黑,回道:“都怪你!你在家,連幾個孩子都管不好!要你有啥用?”
宋竹一邊埋怨,一邊朝堂屋走去,然後把幾條長凳拼起來,就直接躺凳子上睡了,很快就開始打呼。
被丈夫罵了,胡春的心裡那叫一個委屈啊,偏偏又不敢還口,哪怕丈夫睡成死豬樣了,她也不敢罵回去,她只敢嘀嘀咕咕地罵三個女兒出氣,然後爬上飯桌,蜷縮著在飯桌上睡了。
公雞打鳴,晨光破曉,清早就出門去挑水的漢子用一雙大腳丫子踩醒了大地,“噠噠”的走路聲打破了清晨的安靜,把宋家村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