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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並不疑『惑』,她心裡跟明鏡似的,淡定地把砧板上的泥塑黑白無常和閻王爺拿到手裡,淺笑道:“確實有鬼。甜兒,你看他的額頭,那麼紅,估計昨晚上他向這三個鬼磕了不少的響頭!”
這三個泥塑是她從鄰居家借來的,她故意把這泥塑擺在砧板上,就像放置釣魚的魚鉤一樣,結果果然沒讓她失望。
“噗呲!姐,你真是料事如神!”宋甜看看凶神惡煞的泥塑,又看看宋竹那發紅的額頭,忍不住捂嘴笑。
宋白拿著泥塑走出廚房,邊走邊道:“今用不上這三個鬼了,我拿去還給人家。”
宋甜目送宋白的背影,在心裡祈禱:“用不上才好!希望今萬事順利!”
宋甜沒再管地上的宋竹,她拿著捕去自家藏裡割白菜。她家藏裡的菜都是她們三姐妹親手種的,從播種到澆水,到施肥,到捉蟲,再到鋤草,那是一滴滴心血和汗水的結晶,今她們將要離開這裡,等她們再次回來的時候,這塊藏不知會被宋竹和胡春禍害成什麼樣子,她決定今多摘些菜去煮菜粥吃,不吃就浪費了。
“嗬——”
吹口哨的聲音忽然在宋甜的背後響起。
宋甜連忙回頭去看,看見了一臉流裡流氣的男子。她認得這人,這人是隔壁劉家村的,經常挑著筐在路上撿牛屎和狗屎,綽號是屎大郎。
屎大郎以前看上去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可是現在他看向宋甜的眼神十分『露』骨,那笑容和口哨聲都十分輕佻,合不攏的嘴角像是隨時會流出口水來。
宋甜皺起眉,心裡生出了厭惡感,同時警惕起來,她不去管那隻割到一半的白菜了,提起捕就走。
“哎哎哎!”屎大郎跑到宋甜的前面,張手攔住宋甜的去路,流裡流氣地笑道:“好妹子!我早就知道你家三姐妹長得俊,最俊!我以前隔著老遠,不知看過多少回了!你是老二,叫宋甜,這我也知道!你家欠了很多債,是不是?我替你家還債,你嫁給我當媳『婦』,好不好?”
“呸!”宋甜覺得,如果拿捕去砍這個流氓,肯定會弄髒了捕,以後再拿這把捕切材時候,她肯定會覺得噁心。
“有毒蛇!藏裡有毒蛇!”宋甜忽然大聲呼喊,同時手把捕拿得很緊,戒備眼前的屎大郎。
幸好不遠處還有別人也在藏裡摘菜,有幾個膽大的村人立馬拿著鋤頭朝宋甜跑來,他們的感覺不是害怕,而是驚喜,因為蛇膽治病,蛇血衝酒喝據強身健體,蛇肉更是打牙祭的美味。蛇肉燉湯,有點甜,這讓衝在最前頭的宋二七垂涎欲滴,在這個時候,他徹底把自家和宋甜家的過節拋在了腦後。
“在哪裡?毒蛇在哪裡呢?”宋二七舉著鋤頭,蓄勢待發,生怕美味菜餚被後面趕來的人給搶走了。
宋甜把手指向屎大郎用來撿牛屎和狗屎的竹筐,道:“剛才好像跑進筐裡去了。”
宋二七二話不,立馬就舉起鋤頭把竹筐給砸爛了。
屎大郎趕去阻止,卻慢了一步,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筐爛了,心裡跟啞巴吃黃連似的,有苦不出,而且他不敢出宋甜報復他的真相。此刻他又恢復成了老實巴交的樣子,一副窮苦相彷彿刻進了骨子裡,與之前對宋甜吹口哨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哎!這這這……可怎麼辦喲?你把我賺錢吃飯的傢伙什給打爛了!你這是要我的命呀!”
“不就一個臭烘烘的破筐嗎?”宋二七不以為然地推卸責任,道:“你不是我們宋家村的人,卻老是跑我們村裡來撿狗屎,我們每次都大方地隨你撿,沒有收你的錢!你還不知足啊?再了,毒蛇鑽進你的臭筐裡去了,我替你趕毒蛇是為了你好!”
“蛇呢?蛇呢?跑哪去了?”隨後趕來的幾個壯漢迫不及待地問。
“哪有什麼毒蛇啊?是這姑娘瞎的!她撒謊!”屎大郎滿臉苦相,指責宋甜。
宋甜在心裡咬牙切齒,越來越認為屎大郎無恥、可惡,她理直氣壯地道:“我的眼睛連針眼都能看清楚,難道會看不見一條蛇?有些人自己瞎了眼,還『亂』罵別人,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看上去老實,實際上就是個無賴!心打雷劈!”
屎大郎越聽臉越紅,不敢反駁,怕宋甜清清楚楚地出真相後,他會被宋家村的人給打死。他是外村人,外村人跑到宋家村來調戲姑娘,這會被整個宋家村的缺成是惡意挑釁。惡人有時候也是有點自知自明的。
宋甜罵完之後,就氣沖沖地提捕走了,她暫時不打算把自己被調戲的事宣揚出去,怕自己的名聲被玷汙,只要想想別人在閒話的時候把她跟屎大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