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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人情往來的事很難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袁青既要護住錢袋子,又不能不還人情債,因為廖老爺在決定僱用袁青之前特意在碼頭上打聽過袁青的情況,那次工友們幫袁青了不少好話。
此刻工友們的起鬨聲已經非常熱烈了,袁青如果再死不答應,那他心裡會有些過意不去,而且還容易得罪人。幸好他在鎮上混得熟,知道還有一家比老黃家更便夷酒館。
“大家夥兒手下留情,咱們去偏僻一些的酒館喝,行不行?”袁青笑著討饒,道:“我帶路!那個酒館沒招牌,沒名字,不過老闆估計願意給咱們炸一碗花生米。”
“花生米下酒好!去去去!”工友們笑哈哈,絲毫不嫌棄。
一群男子一邊擦汗,一邊用大手掌拍吸血的蚊子,一路笑笑地跟著袁青去了沒招牌的酒館。
這個酒館只賣自家釀的甜酒,滿足不了酒鬼們的五臟六腑,所以生意冷清,平時只有鄰居們偶爾光顧他家。袁青是在給別人做短工的時候被別人請客,去這家吃過一次,後來因為各種緣故路過這家的門前,跟老闆打招呼的時候,得知這家酒館還開著,依然比別的酒館便宜,但生意依然冷清。
“老闆!快上一罈燒刀子!不許摻水啊!”一進門,工友們就如飢似渴地嚷嚷起來。
老闆笑容滿面地道:“不好意思,我這裡只賣甜酒,乾脆來兩壇?要不一大缸也行!”
“老闆,開什麼玩笑?甜酒?那是給孩喝的!咱們可是一群爺們!你家賣酒,肯定還有別的酒!”工友們情緒激動,嗓門變得格外大,甚至有人開始拍桌子。
老闆是個老頭兒,一見客人拍桌子就忍不住心裡害怕,笑容消失了,正打算跑出去喊鄰居們來壯膽的時候,袁青先安撫工友們,然後走過來跟老闆商量。
袁青在工友中不是年紀最大的,但是他出來的話有些分量,一群像要鬧事的工友們立馬恢復了和平狀態。
老闆聽袁青點單之後,笑容重新回到了臉上,喜滋滋地進後廚忙去了。
“銅柱子,你點了啥?不會真的請兄弟們喝甜酒吧?我這會子最饞燒刀子了!要不,咱們換一家?”
有人挑剔,也有人不挑,另一個人用開玩笑的語氣勸道:“銅柱子還沒娶媳婦呢!你不給他當媳婦,就別使勁折騰人家的老婆本了!”
袁青沒生氣,習慣了工友們的大大咧咧和愛開玩笑,他笑道:“對不住了,兄弟們,今晚沒有燒刀子,也沒有花生米,不過老闆家的鄉下親戚恰好今給他送了不少豆腐、瓜果和菜,正愁吃不完呢!咱們吃頓飯菜,填飽肚子,免得晚上肚子咕咕叫,怎麼樣?”
因為幫老闆解決吃不完的東西,所以袁青花的銀子比原計劃要少一些。
“吃吃吃!我肚子現在就咕咕叫了!”一部分工友爽快地表示贊同,另外那一部分想喝燒刀子的工友只能在失望中沉默了,因為無論是飯菜,還是烈酒,他們都需要,都無法拒絕,再了,請客的不是他們,如果他們再挑三揀四,再使勁花人家的銀子,那就顯得不夠講義氣了。不講義氣就相當於以後做不成兄弟了,他們可不想在下次袁青請客的時候沒他們的份。
老闆只會做家常菜,但這對於每蹲地上狼吞虎嚥的工友們來已經算相當講究了。前兩盤菜一上桌,在眨眼間就被十幾雙筷子搶光了,更讓老闆害怕的是——滿滿的一盆飯已經見底了!事實上,在菜上桌之前,工友們就開始迫不及待地吃白飯了。
老闆的臉都嚇白了,冷汗流淌著,連忙拉一拉袁青的衣袖,找他去旁邊商量。老闆聲音顫抖:“我這店太,養不起大佛啊!你們要是再加飯,那就得再加點錢!夥子,咱們算熟人了,我不賺你的,但你也別讓我吃虧!”
老闆肉疼,袁青也是肉疼的,畢竟他錢袋裡的銀子都是辛苦賺來的,不是大風颳來的。銀子來得艱難,花得卻十分容易。雖然宋白的大額銀票暫時歸他保管,但他從未打過那銀票的主意。
袁青好聲好氣地商量:“老闆,在加錢和幹活之間二選一,怎麼樣?”
老闆睜大眼,愣愣地問:“怎麼選?是你選,還是我選?”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是結果不讓他滿意,他就絕不給加飯了,而且還要喊一大幫鄰居來助威。
袁青繼續給笑臉,好聲好氣地商量:“當然是您選!您家裡有什麼活兒要做,您儘管開口,我當然聽您的!畢竟這事是您佔理。”
老闆聽了這幾句話,心裡舒坦了,看看袁青,又瞅瞅圍坐桌邊用筷子敲碗催上材那群人,有點同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