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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保證的宋白很不平靜,心中有各種急切的念頭在碰撞,如緊鑼密鼓一般,她強忍住想哭的情緒,不讓淚水從酸澀、泛紅的眼睛裡冒出去,雙腳忽然慢慢地朝屋頂的外沿挪動。
“你做什麼?”袁青緊張地抓住宋白的胳膊,語氣變得嚴厲,濃眉緊蹙。
他不禁懷疑,懷疑宋白要從屋頂上跳下去。
宋白坦白道:“我下去拿東西,拿東西給你看。”
她已經向他坦白了她能出來的秘密,可是言語的效果很無力,沒有打動他。俗話,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她決定用“眼見為實”的辦法打消袁青對債務的顧慮。
袁青放心地鬆開了宋白的胳膊,叮囑道:“你心一些。”
宋白淚光閃閃地對袁青笑道:“放心,我還不想死。”
她心翼翼地藉助梯子從屋頂回到地面,然後著急地朝廚房跑去。
袁青從宋白的背影上收回視線,吐出一口沉重的氣息,然後一邊修屋頂,一邊思量。毫無疑問,他面臨的是難題,而且是人生道路上的難題。
揹著債務娶宋白,或者不娶宋白,他很難抉擇。
宋白進廚房之後,立馬叫宋俏去門口望風,然後她去存放柴的地方把柴搬開一些,再開始挖土。這裡就是她們三姐妹藏東西的秘密基地,她們把東西藏廚房裡主要是為了防範宋竹偷東西。因為她們三個在廚房裡幹活的時間多,方便守護藏東西的地方,再者,宋竹是個懶漢,他進廚房的次數少之又少。
為了隱蔽,宋白不敢一次性把所有東西都拿去給袁青看,她飛快地挑選了兩樣看上去最值錢的東西,放到寬闊的衣袖裡,再把唯一的一塊銀子放到口袋裡,然後把秘密基地整理好,把柴搬回來。
“姐!心一些!”宋甜沒有多問,僅僅透過看,就明白了宋白的打算,她只是叮囑宋白心,沒有反對宋白的打算。
“嗯!”宋白答應一聲,飛快地往門外走去。
但是,當她走到院子裡,正打算去爬梯子的時候,卻不禁瞬間直冒冷汗,又驚又急,因為胡春和宋金居然就站在梯子旁,還興致勃勃地仰頭望上看。
宋金壞笑地:“嘻嘻,娘,咱們把梯子挪走,讓他下不來!”
胡春笑著答道:“鬼機靈!不過,這事可做不得!萬一他摔下來,摔斷了腿,會賴上咱們呢!咱們家哪有米養閒人?”
宋金把一雙灰不溜秋的手都扶到了梯子上,壞笑道:“那就不給他飯吃!讓他給我們幹活!把他當牛兒養!嘻嘻!”
稚嫩的童聲,快樂的笑聲,卻合力編制著殘忍的夢。
宋白咬緊牙關,極力按捺住衝上去打他們的衝動,眼睛死死地盯著胡春和宋金的後背,雙腳慢慢地、悄悄地往後退。
她原本打算悄悄地去告訴宋俏一個辦法,讓宋俏把胡春和宋金引開,可是胡春忽然回頭,望見了宋白。
“死丫頭!不去廚房做飯,亂走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私奔,我就讓你的名聲臭掉,還要讓官差去抓你!”胡春張口就罵,口裡彷彿流淌著臭水,出來的話格外難聽。
伴隨著罵聲,宋金幸災樂禍地朝宋白吐舌頭,做鬼臉。
宋白沒辯駁,轉身就往回走,眼裡充滿了恨意和怒火。
當一個饒決心清晰、明確且堅強時,那將是遇鬼殺鬼,遇神殺神!暫時的退避將會醞釀成更大的報復,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
“大姐想私奔喔!大姐想私奔喔!喔喔喔!囉囉囉!”宋金興奮得又跑又跳,還一會兒學雞叫,一會兒學豬劍
地面上的動靜驚動了屋頂上的袁青,他居高臨下,把院子裡的情況盡收眼底,面色添了一些陰沉,同時心裡五味雜陳。雖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但是眼前這樣薄情寡義的情況還真是不多見。袁青心道:“傻姑娘在這個薄情寡義的家裡長大,卻沒有變成薄情寡義的樣子,真是不容易!”
心疼和心軟如潮水一般,不受控制地佔據了袁青的半顆心,另外半顆心裡則充斥著義憤。
袁青為人沉穩,但並不是呆木頭,也並非老實巴交,他的手忽然撿起屋頂上碎掉的木屑,朝胡春和宋金所站的地方撒下去。
“啥回事!”胡春忽然尖叫,抓著宋金的手,逃命似地往屋子裡跑。她生怕屋頂上落下的東西會把她和宋金給砸死。
“哎!姓袁的夥子!你弄啥破事呢?你要是不會修,你就別修!逞啥能?剛才從屋頂上掉下了啥東西?差點砸到我腦袋上!我問你,要是真砸到了,你賠得起嗎?”胡春驚魂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