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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村長夫人的話,宋白既無奈,又歡喜,默默地在心裡決定以後要更盡心地報答村長和村長夫人。
幾人商量到深夜,然後村長夫人安排袁青跟村長睡客房,讓宋白三姐妹跟她睡裡屋。宋金人小,就睡躺椅。
次日一早,袁青跟宋白和村長夫婦告別後,就前往鎮上,腳步快速,充滿了力量。
趕到熱鬧的鎮上之後,袁青的腳步卻躊躇了。鎮上雖繁華,可是那些享受從來都不屬於他。該去哪片地方租屋子?花多少銀子才不吃虧?哪個介紹租房的中間人會比較厚道?哪裡的屋子比較清靜?哪裡的屋子便宜?許多個問題圍繞著他的腦袋打轉,他需要仔細斟酌,沒有任性的資格。
“哎!袁青!近日在哪裡做工呢?你那些工友還找你麻煩嗎?”認識袁青的那個小酒館老闆提著菜籃子走在街上,忽然看見了若有所思的袁青,立馬走過來拍袁青的肩膀,寒暄一番,關心之意溢於言表。
袁青微笑地答道:“我近日在準備成親的事,正打算在鎮上租屋子,成親之後帶妻子來鎮上住。如果您有空,我想請您幫個忙,有沒有便宜又清靜的屋子介紹給我?”
“哈哈!你找我算是找對人了!走!你跟我回家去!我把我那幾間屋子分一半租給你!”小酒館老闆高興地拉住袁青的胳膊,往家的方向走,笑道:“我那酒館生意冷清,還不如租屋子賺錢呢!我正打算歇業,今天碰到你,真算是瞌睡遇到枕頭了!你人不錯,我是知道的,很放心,而且以後你還能幫我修修東西……”
小酒館老闆實在是喜悅,一路喋喋不休。
袁青心裡的喜悅一點也不比小酒館老闆少,兩人都滿臉笑容,腳步急切。
小酒館老闆住的地方在鎮上算是偏僻的,再加上他賣的酒飯又缺少特色,沒有“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實力,所以生意糟糕。樹挪死,人挪活,他近日想開了,決定乾脆把這冷冷清清的小酒館給關門大吉。
袁青人緣好,運氣也好,恰好就遇上了這個好時候。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在他面前感嘆“老天爺保佑”,他一定萬分贊同。
“我家除了廚房和堂屋以外,還有三間小屋,你租一間呢?還是租兩間?”到家之後,小酒館老闆給袁青倒茶,又帶袁青看屋子,打著商量。
因為兩人算是熟識,所以說話直接、實誠,少了打馬虎眼的麻煩。
袁青期待地問:“您能租兩間屋給我嗎?”
“哈哈,你是真的發達了?”小酒館老闆試探地問。
袁青答道:“慚愧,其實上次您在我這裡看見的銀票不是我的,那是我幫別人賣東西的錢。不僅沒發達,以後過日子還得處處節省。租兩間屋是因為我那未過門的妻子還有兩個妹妹和一個弟弟,以後他們和我住一塊兒。”
“你岳父岳母呢?”小酒館老闆收起了笑容,表情變得有點凝重了,因為他猜測袁青的岳父岳母應該是早就死了,所以兒女沒人管,否則怎麼會發生弟弟妹妹都去姐姐的夫家過日子的稀罕事。
袁青避重就輕地答道:“他們欠了賭債,去債主那裡幹活還債去了。”
小酒館老闆驚訝地瞪起兩眼,嘴巴張大,嘖嘖地驚歎了好幾聲,然後嘆氣道:“你要養活這麼大一家子,以後的擔子不輕啊!哎!你怎麼老是幹這事?”他又小聲嘀咕:“打腫臉充胖子!我寧願不娶,也不要這樣的媳婦。萬一以後的日子越過越差,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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