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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青家住粽葉村。
宋俏一路上都掛著笑容,對粽葉村滿懷著期待,抱有許多美好的幻想,覺得姐夫袁青的家人和鄰居們一定像姐夫袁青一樣好相處,而且人傑地靈,她們在粽葉村一定會過得開開心心的。
宋甜則是喜中有憂,她最擔心袁青他娘會不歡迎她們,畢竟上次袁青他娘在宋家村鬧過。
宋白一邊趕路,一邊跟袁青聊。袁青些家饒喜好和忌諱,宋白聽得認真,問得也認真,他們倆都把彼茨家缺成了自己的家人,為互相融入做著準備。
“到了!”袁青忽然提醒一句。
宋俏頓時有點傻眼,看著眼前那一大片茅草屋,她意識到粽葉村比宋家村窮!雖然她家是宋家村最窮的人家,但是如果把她家搬到粽葉村來,那就不顯得窮酸了。
有些茅草屋沒了屋頂,有些塌了半邊,牆上長著野草,隨處可見破舊和衰敗的景象,就連田野裡的莊稼似乎也不夠生機勃勃,雞鴨似乎餓得沒精打采,而且粽葉村不熱鬧,好像沒幾個人。
宋白、宋甜和宋俏一邊走,一邊觀察,不知不覺地放慢了腳步。
“袁青回來了!”一個坐在大樹底下挑揀豆子的老大娘向袁青招呼一句,臉上沒有笑容,語氣顯得百無聊賴,缺了好幾顆牙的嘴往下沉,這種下沉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經年累月的沉澱,沉澱出了一副愁苦相。
袁青平靜地回應道:“回來了。”
老大娘又問道:“你怎麼帶三個姑娘回來了?在路上撿的?是討飯的不?你家要是住不下,倒是可以送一個給我,讓她們幫我幹活,我給她們飯吃,行不?”
袁青不是啥單純的人,腦子想事情的時候不會偷懶,不會別人什麼就信什麼。他明白這老大娘嘴上得簡單,實際的算計卻多著,因為老大娘家還有兩個打光棍的老兒子。老大娘嘴上想要個姑娘來幫她幹活,實際上卻是想要不花錢的兒媳婦。袁青把事情看得透徹,哪裡敢疏忽大意地把宋白三姐妹往這老大娘家送?
宋俏卻不懂背後的隱情,她活潑,喜歡跟別人打交道,在陌生人面前也不害羞,笑道:“好啊!我如果閒著,可以幫您幹活。”活潑的同時,她心善,看這老大娘可憐,就大大方方地答應了。
老大娘頓時露出了有點怪異的笑容,眯起眼睛,把答話的宋俏從頭打量到腳,又從腳打量到頭。
不等老大娘再出別的話,袁青果斷地拒絕道:“王婆婆,您想多了!她們都是好人家的姑娘,是我家的客人!”
完,袁青沒有再閒談的意思,加快了腳步。
宋白、宋甜和宋俏為了跟上袁青,也趕緊走快了些。
袁青低聲而嚴肅地告訴:“粽葉村的銀子不多,糧食不多,人也不多,但是光棍最多。你們最好不要去別人家串門,不要輕易相信別人。”
聽了這話,宋甜和宋俏的臉變成了慘白色,從好奇和期待變成了害怕。
袁青有點無奈,粽葉村是他的家,但是他不得不正視粽葉村又窮又破又不安穩的事實。
在失落和無奈的沉默中,他們很快就走到了袁青的家門口。
“哥!”袁青的弟弟袁強正坐在門口削竹筷,一看見袁青就立馬兩眼亮晶晶,緊接著又看見了宋白四姐弟,他眼睛裡的光更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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