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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那個痞子頭在三樓辦公室,那痞子會不會對他行兇?
一時間不知道哪根思想繃緊,我顧不得細想,馬上往三樓跑。
跑到三樓董師伯的辦公室,門是虛掩的,我甚至想都沒想什麼敲門啊客套的動作,直接一下撲開了門,這一開門我呆住。
只見董忱坐在董師伯的老闆椅裡,面前那個人被他揪著腦袋一把按在了桌上,董忱手裡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那刀我認識,那種刀是專門給河豚魚開膛的,河豚魚因為有毒,剖起來要格外仔細,要用極鋒利的寸刀把河豚魚的肚子剖開,一點點把內臟和血髒全部挑乾淨,現在董忱左手揪著男人的狗手按著他,右手就是握著那把刀。
我按著胸口,不敢進去,站在了門口。
董忱聽見了聲音,可是看都沒看我一眼,仍然在盯著這個男人,我聽他沉聲說道:“後臺?那你也給我聽好了,我也有後臺。”
只見他左手一翻一扣,在那男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右手的刀迅速往那男人右掌上一插,那男人又是一聲慘叫,小刀極為鋒利,倏地就插進了那男人的手掌。
董忱一點沒有和大家談笑風生的那種灑脫的痞氣,他現在十分冷靜,如同一個年輕的黑幫老大。
只聽他又輕聲的在那男人耳邊說道:“今兒的事我就當沒發生了,回去告訴那姓許的,有事明著來,別整這些雞鳴狗盜的破事兒來。”
那男人喘息,董忱鬆了手。
前後動作快的不過兩三秒,那男人已經受了傷,若是武林中,這便是偷其不意,攻其不備了。只是這來找事的男人怎麼也就服了軟了呢。
董忱又靠回了老闆椅,揚聲說道:“回去找你的後臺去要醫藥費吧!以後我這地兒,你不用再來了,免的江湖水濁,不好混,不止沒摸到魚,反而還讓自己再栽跟頭。”
那男人捂著手,不敢多說,起來慌張的奪門而出,在門口和我劇烈的撞了一下。
董忱看我,向我淡淡一笑,“妞兒,你乍上來了?”
我還有些心悸,“你沒事吧?”
他又露出個痞子才有的笑意:“擔心我了?來來來,我說呢,就數我老婆最疼我。”
我關上了門,坐到他身邊,看他手上都是血,急的我問他:“你是不是受傷了?剛才到底怎麼樣?那人是誰指使來的?怎麼這麼輕易就走了呢?”
他找面巾紙擦手上的血,輕描淡寫的說道:“小魚小蝦天天來找事兒的哪止這幾個啊,小事我就不麻煩人了,大事才動所裡和道上的人。”
“你在說什麼呢?什麼所裡和道上的人?什麼意思啊?”
他呵的一笑,和我解釋:“開酒樓呢事先就要踩好點,這片地兒屬於誰管,黑道上是誰,白道是誰,都得提前打聽好了,各路神仙哪路不得供?這傢伙倒好,趁著他大哥不在家,下來想撈一把來唬我?”
我還是沒太聽明白他的意思,他用面巾紙擦手,擦了一下仔細看這才發現自己手上也有道傷痕。
我趕緊說:“你去洗下,我找東西給你包下。”
“不用,你坐下吧!”他翻抽屜,果然在抽屜裡找出一卷紗布。
我搶過了紗布馬上往他手上抹酒精消毒,一邊抹一邊給他包手,他則咕噥:“別包那麼大,意思一下就行了,你整的包粽子一樣,別人不知道以為我做了什麼作奸犯科的事兒了。”
“你呀!”我又好了奇:“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受人指使?”
“這些小魚蝦啊,我這邊本來已經有人看場子收保護費了,這幾個人臉生,還敢過來鬧事,裝的人五人六的,還不是一乍乎就露了底?”
“你剛才說什麼姓許的?那人誰啊?”
“沒事,一個同行,正道上的事沒有,居然讓這些人來敲詐我,唉,你手怎麼纏這麼緊呢?”
我給他包好了手,禁不住說道:“你啊,剛才看你,還真是臨危不懼,和我心裡的印象一下差的遠哦。”
他不樂意的反駁我:“切,你這個人啊,你還真當我是繡花枕頭了?我要真是繡花枕頭,那我爸以後怎麼把御煌樓交給我啊?”
“剛才你怎麼不報警?明知他們是來找茬,乾脆找警察來啊!”
“報警?天天這種事哪天不來個一起兩起的,老報警?光警察那邊我都侍候不完了。呵,毛豆啊,你真是單純。”我坐在他面前,他又說道:“跟你說啊,其實開酒樓沒你們想的這麼風光,是,只要有特色肯定能賺錢,但是猛虎也架不住群狼,不說別的,衛生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