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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她重重一震,回過神來,第一件事就是擦擦嘴角,順便捏了下自個兒的臉皮。呀,會痛,所以不是夢。定眼再瞧,前方的身影並沒有消失,這麼說來,他不是幻覺,也不是假人,而是真真實實地站在她面前,真真實實的……
“黎、黎眩。”她喃喃著。
“嗨,好久不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猛男,也愛對他們流口水。”他低聲笑道。
她卻驚駭極了。
“你、你知道我剛才去看過猛男秀?!怎麼會?怎麼可能呢?”錯愕的她慌亂地開始亂走,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哪裡知道腳底突然感覺一陣溼滑,當意識到自己似乎踩到狗屎時……已經來不及了。
“哇!”安一色慘叫一聲,腳底一滑,整個人趴下去,猛然間,她記起四年前也曾發生過同樣的狀況。
一雙手臂適時地伸了過來。
安一色反射性地抓住。
“呀!”但她太緊張了,用力過猛,亂抓的雙手用力一扯,當場把黎眩的襯衫鈕釦給扯下了好幾顆,而且整個身子也跌進他的懷抱裡。
安一色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兩人間的距離近得可怕……不,沒有距離,應該說是黏在一起了,她的身子正貼服在他極富彈性的軀體上。
並且,她可以清楚地瞧見他平滑的肌理……好、好誘人喔!她的呼吸盈滿他的氣息,一股熱氣已經從耳根子竄燒到臉上了。
“沒事了,沒摔跤,也沒跌進狗屎堆裡。”低沈好聽的磁性嗓音持續在她的發頂上飄揚著。
她呼吸、又呼吸,卻將他的氣味全都吸進了心坎裡,並且發現自己居然像只八爪魚般地纏住他,還把他的襯衫鈕釦全都扯掉,一副準備辣手摧草的狠樣,她不禁又一震。
我的天哪!
“對不起、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意識到自己的醜態,安一色尷尬地跳了開去!太丟臉了,都是“它”的錯!安一色狠狠瞪住害她出糗的“罪魁禍首”──果然是狗屎!氣人,到底是哪戶人家養的狗狗在巷子裡便便也不清理,害她一時間腿軟……不,是滑倒啦!
“給你。”黎眩突然遞了條手帕給她。
她一呆。“手、手帕?你給我手帕做什麼?”
“怕你噴鼻血,給你擦的。”
“什麼?”她快昏過去了,黎眩是學了天眼通還是有了順風耳,怎麼說出跟駱希一樣的話?“我又沒怎樣,幹麼噴鼻血?”雖然她剛剛差點就噴出鼻血來,因為他的胸膛遠比那群猛男還要吸引人。
“我以為你需要。”他微笑道。
“胡說!”安一色趕緊撇過臉去,不讓他看見她窘迫的表情,還冷下聲音道:“對了,你不是應該待在巴黎,怎麼回臺灣來了?而且還出現在我家巷子口。”她從未預期到四年後會在自家門口前再度與他相遇。
“我路過。”他回答她。
“路過?你家又不住在這附近,怎麼個路過法?”她被他的說辭給逼出了好奇心。
“誰說我不住這附近。”
她瞪大雙目,不敢置信地說道:“怎麼可能?真的假的?你哪時候在這附近買了房子?你少開玩笑了啦!”
“就這麼不歡迎我當你的鄰居?”
心重重一跳!難不成他真的搬到這附近來了?不、不行,怎麼可以!“可是,如果你真的住在這附近,那麼我豈不是會常常看見你?”不要啊!
“大概吧。”
“不行、絕對不行!這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呢?不行、不行,你不可以讓我常常看見你,不行的!再說,你這種做法不是在自打嘴巴嗎?黎眩,你沒忘記吧?四年前你刊登了作廢啟事,清清楚楚地把我跟你之間的關係切割得乾乾淨淨,既然已經決定要離得遠遠的,你又怎麼可以在四年後跑來當我的鄰居呢?”
瞧著她驚惶失措的表情、聽著她心慌意亂的言語,黎眩忍不住輕輕一嘆,道:“看來那篇作廢宣言,你並沒有仔細讀清楚,更沒有用心去體會我句子裡的涵義。”
“拜託!一字一句都淺白得不得了,我怎麼會沒看清楚?我可是一字不漏地讀了一百遍,也把你的意思分析得清清楚楚了。不也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去計較你那過分的用詞遣字,什麼腿軟、什麼躺下來的,很差耶!但我能體諒你的心情,知道你放狠話都是因為我逼你公告周知,所以你生氣我也認了。”
黎眩凝視她的深眸一瞬也不瞬的,聽完她的話後,他更確定她沒有細讀那篇作廢宣言,也沒去體會他文字裡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