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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走進音樂廳。就在臨進去時,連明彥忽然回頭漫望向這方的黑暗。我躲退入更裡的黑暗。和冰冷的水泥緊靠。
開場前五分鐘,明娟引頸再往廳外望了一眼,不得不放棄,身影慢慢消失在廳門後;音樂廳外已沒有任何人在徘徊,我從廊柱後走出來,在演奏會開始前一剎間悄悄進場。
前排那個貴賓席的位子空著。我悄悄落座在後排邊一處一個黑暗不受注意的角落。兩張入場卷,一個空缺著的貴賓席,同化在角落裡這黑暗的隱蔽的心。
燈光暗昏下來,聚光燈集亮在舞臺。一身黑灰的江潮遠,自簾幕後緩步出現。隔得太遠,我僅能看見兩個依稀模糊的身影;穿過人影的重疊,恍恍褪回最初的從前。
琴聲乍響,一點點悲涼,我所不知不解不懂的曲目。從地球到月球要三十八萬四千公里;他所在的舞臺,永遠是遙不及的高塔禁地。心才沉澱,意外的,甚至教人錯愕不及、不解的。琴音轉潟出稍有熟悉的旋律──蕭邦的“別離曲”,祭一段過去。
演奏會至此將結束。最後一個休止,掌聲如預期地熱烈響起。我靜靜流下淚。江邊潮遠。臺上揮手謝幕的他,隔望起來,依舊是那麼遙遠。
喝采聲久久不斷不歇,但下到後臺的他,一直未再出現。臺下的人終也死心,慢慢散逸。夾雜在散場的人潮中,我心底是那般地渴望再見到他一眼,看看他依舊。
我守在廳外,撿個角落暗自等待,角聲寒,夜闌珊。
良久良久,我以為我是否錯過,江潮遠終於在人群的蔟擁下出現;身邊伴著明娟、明彥、明娟父母和姨丈夫婦,還有他正對著她笑的宋佳琪,以及一大群我陌生的人。
我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人群中那幀依然熟悉的身影,彷彿是我印象的昨日。不再重提──但鎖在我心房最深最底層的,原來是這樣的夢!
多少事,欲說還休。他們甜蜜歡欣的背影,顯照著我蒼涼依舊的影子。
我以為總該是會遺忘──誰道曾經滄海,卻便是一生一世?
滾滾紅塵,那最初,便就成了唯一的記憶?
我靜靜又流下淚,在風吹過。
相憶或遺忘,都是艱難。
曉風乾,淚痕殘,欲梗�氖露酪行標@──所有的心事,還是難。
過兩天,考完最後一堂科目,一切便告結束。我重重吐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