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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這麼一看,這樣做反而怕是要害了你。”
馮三保的聲音轉而堅決,“嫁妝我已經早就準備好了,八旗子弟還是民下的讀書人,盡著你挑選,若是爹爹夠不上的人家,我就算磕破了頭,也要在太后那裡去求來!”
“爹爹!”馮婉貞低低得說道,“我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曉!”
“爹爹是知曉的,”馮三保站了起來,轉過身子,憂傷得看著馮婉貞,“先不說咱們和他是什麼樣的人家,再說,你願意不顧及名分,可人家是說了!糟糠之妻不下堂,”馮三保惱怒得拍了拍供桌,供桌上的一顆桃子咕咚掉了下來,滾進了布幔之中,兩個人沒顧及那桃子,馮三保怒視馮婉貞,“爹爹本來就是泥腿子,這些面子規矩,沒了就沒了,橫豎咱不在乎,可你是女孩子家家,這名聲還是要的!”
“就算你求一個妾室,人家也是不要,這樣的事兒,你還等著什麼?”馮三保恨鐵不成鋼,瞪大了眼睛幾乎是怒吼道,“你還有多少年可以等?!?!?!?!?”
馮婉貞抬起了頭,窗外無暇的月華射入窗欞,照在她白淨的臉上,臉上露出了既憂傷又嚮往的迷惑神色,“爹爹你說的都對,可我還是不甘心,”馮婉貞的眼中晶瑩發亮,“就說當年在通州,這就是糾纏不清了,我這心裡已經容不下別人,父親若是要我嫁人,我也只好進宮求太后,”馮婉貞咬咬牙,“讓我繼續當老姑娘!”
“你!”馮三保聽著險些氣破胸膛,鬍子一吹一吹的,“你是要氣死你爹爹嗎?!你可知道我為了你,如今已經不和他府上來往了!又為了你,”馮三保氣急,“給多少人賠了笑臉,磕了多少頭?!!”
“爹爹做的事兒我都知道,雖然我不說,我也想著讓爹爹別這麼累,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一直這麼勸著爹爹,可爹爹你一直都不肯聽,女兒的事兒,女兒的將來,女兒自然會自己有個數,”馮婉貞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外頭的街上吹吹打打過去了一班鼓樂,聽著曲調,是那家在迎親了,馮婉貞痴痴得聽了一會,這才抽泣著繼續說道,“可爹爹,我若是嫁了人,你是滿意高興了,那女兒心裡不痛快,該怎麼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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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明月孤雲(三)
如今所幸兩省叛亂業已評定,算是了了自己的一個心事,軍機處也能長長得舒了一口氣,御史們很少指摘帝后,大部分的彈藥只是朝著議政王和軍機處傾瀉。這下他們能鬆快點了,慈禧太后放下這個本子,翻開了第二個,第二個是軍機處大臣,文淵閣大學士,分管禮部的賈楨上的摺子,賈楨自從在同治元年聽從高人的勸告,摸住了皇太后的心思,率先上書建言改革科舉,使得皇太后大悅,恰逢桂良去世,沈兆林外放,賈楨輕輕巧巧得就進了軍機處,進了軍機,賈楨也不攬權,只是管著自己的禮部事宜,並將同治二年的春闈料理的妥妥當當,雖然當年的春闈,在皇太后諭旨之下,反對變法洋務求強的舉子一概罷黜,朝野轟然,當然,此黑鍋是賈楨去背了,引得了朝內外無數罵名,所幸,同治二年春闈擴招二百餘人,又在各衙門見習之後均外放,這事情吏部已經在準備了,一時間人心浮動,今年除了外放江南各地的美缺之外,多了別的新去處,雖然天津上海二地將作為吏改官的試點,一應新任官員均由十一品開始做起,但是鑑於兩地發達的經濟和非常客觀的財政,已經有人喊出:“寧為上海一小吏,不做他處一黃堂”的說法,春闈之前,見習進士的安排問題,一定要先弄好,不然接下來若是安排不妥當,也是讓人拿話柄的事兒。
賈楨如今鬥志盎然,絲毫不見接近七十的糟老頭樣子,摺子上說,“依照二年定製,循洋務之事,攬取人才。”賈楨雖然幹勁十足,倒是也不是不知道進退,摺子裡說的清清楚楚,按照同治二年的例子繼續來辦理這次同治五年的春闈,除八股文之外,按照算術,策論加試二場,並按照八股文中下之後,均不取中。太后想了一下,用硃筆添了上去,“算術策論中下之下,亦是不中。”想了想,今年若是不贊成洋務的一概罷黜,怕是物議沸騰,不過這事兒難不倒我,“策論以王安石、商鞅變法出題為上。”這只是個初步的意思,具體的題目還要和賈幀並當年鄉試主考官議定過才作數,這樣寫了硃批出去,就算被有心人看到,也算不得什麼。
後頭是浙閩總督左宗棠上摺子,說北洋水師名不副實,滯留上海至今,需即刻備上,拱衛京畿。太后正奇怪左宗棠如今怎麼又咬上北洋水師了,仔細看下去,義正言辭之後才圖窮匕見,“南海疆域無水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