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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予意見大相左。”將左宗棠的姓(左)和字(季高)都嵌入進去,寓莊於諧,既切事,又達意,略無雕琢,渾然天成。左宗棠卻受不了這一“惡補”,甚至有點惱羞成怒,便決意在氣勢上凌轢對方,因而打出一記剛猛的重拳:“藩臣徒誤國,問他經濟有何曾?”也將曾國藩的姓(曾)和名(國藩)嵌入首尾。二語合璧,恰成一副絕對。雖然對得工整,但是言語卻顯惡毒。天長日久,嫌隙漸生。
如果說這些都是日常的小矛盾的話,那麼天京城被攻克後,兩人就洪秀全的繼承者幼主洪天貴福是否已死的問題,向朝廷打起的筆墨官司,就是二人從此產生了天大矛盾的根源。
天京攻陷後,曾國藩聽信眾將所言,認定洪秀全之子洪天貴福已死於亂軍之中,江南匪焰將熄,於是向朝廷奏報克復金陵,所有悍賊被一網打盡,並特別指出,城破後,偽幼主積薪於宮中,舉火**。
不想左宗棠也密上一折,稱據金陵逃出難民供出偽幼主洪天貴福於同治六月二十一日由東壩逃至廣德,被太平軍將領黃文金迎入湖州府城,想借偽幼主名號,召集太平軍餘眾。清政府看到左宗棠奏報後,對曾國藩大為不滿。曾國藩平生自認為以誠信為本,假如按左宗棠所言,則無異於欺君罔上。於是曾國藩上折反駁左宗棠,稱洪天貴福可能已死而黃文金為糾合太平軍餘眾偽稱尚存,這是古來常有之事等。言外之意,左宗棠虛張聲勢,有邀功請賞之嫌。左宗棠看到此奏後,具疏自辯,洋洋數千言,辭氣激憤,指斥曾國藩有欺君之嫌。這下事情可就鬧大了,於是兩人一時之間你來我往,大打口水戰,就算最後幼天王和李秀成投李鴻章大軍之中,也不能改變兩人已經撕破臉的事實。至此曾左二人的關係徹底破裂,十幾年的交情付諸東流。
想起這些事,李師爺連連點頭,對著穆楊阿的話深以為然,隨即換了話題,“旨意上說的含糊,命東翁入京述職,只說解寧波通商職事,也不知道給東翁安排什麼位置,我瞧著這戶部的尚書是逃不了的,如今這戶部的滿尚書可還是缺著呢。”
穆楊阿哈哈一笑,頗為自得,“我心裡倒是覺得自己個當戶部尚書是儘夠了,不過誰叫咱的履歷難看了些,不過是一任兵備道,一任道臺,一任知府,加了個五口通商大臣的銜兒,這尚書若是有份兒,那自然是太后垂憐青眼有加,若是沒有,也不怕,我瞧著母后皇太后此人,只要你差事辦得好,便是會大用,不怕沒好位子,六部九卿哪裡都去得!再者說,有著慈安太后的面子上,太后她老人家也喜歡用親近的人,瞧見武雲迪了沒有?就是這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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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法的軍艦終於到了!”慈禧太后拿著那摺子激動不已,對著唐五福說道,“叫起,也不必等到午後了,就說要準備著議水師的事兒!”
“喳!”
不管是租還是買,總之,中國第一支軍事意義上的艦隊馬上就開始組建了,太后心裡雀躍,轉過頭看著武雲迪還站在地上,不由得笑道,“怎麼樣,武雲迪將軍,要不要去新建的水師裡頭當個提督?在馬上叱吒風雲,不知道到了水裡,是蹈海的蛟龍還是落湯雞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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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輪船飛渡(一)
“嗚嗚~~~”浙江海面上接連不斷地響起了汽笛聲,一個在海上拉起漁網的漁民被嚇了一大跳,抬起頭來,看著南邊的海面,見到了連綿不斷在海平面上出現的白帆布大船,手裡的漁網都忍不住丟了下去,“這這,洋鬼子又來了!”
“胡鬧臺!”穆楊阿在寧波府的衙門裡頭摔著杯子,大發雷霆,地下的侍從們不敢說話,“瞎了你們的狗眼,什麼洋鬼子又打過來了!?!?!?”
“如今大清朝可是海清河晏,萬萬沒有什麼戰事的,這些洋鬼子押著咱們買的鐵甲船這麼大老遠送過來,不過是一些押鏢的,值得你們大驚小怪!一群膽小鼠輩,哼。兩廣也是些廢物,這些船這麼北上他們都瞧不見?難不成是和孫悟空一樣隱身飛過來的不成!”穆楊阿顯然忘記了自己之前接到說洋人又率領軍隊出現在寧波海面時候,自己癱軟在地上的的糗樣,這會子吐著唾沫大肆喝罵起來,這或許是為了掩飾心虛。
邊上的一個紹興師爺,李師爺揮揮手,讓底下的人下去,“去找幾個通譯出來,準備好接洽,”等到底下的侍從出了簽押房,李師爺對著穆楊阿說道,“東翁,可是要在咱們寧波府把鐵甲船接下來?”
“且看看吧,若是接下來,這銀錢可多了去了。”
“可東翁已然要高升入京,”李師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