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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做什麼?還沒等杏貞發話,帆兒就憤憤地嘟囔了起來,“德公公好不懂事,娘娘仁德,他倒是爬到娘娘頭上來了,有事兒不來向娘娘稟告,倒是叫娘娘去那冷宮之中!那冷宮是皇后娘娘該去的地方嗎!”
“多嘴!”杏貞假意呵斥了一下帆兒,帆兒見杏貞沒有惱怒的意思,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了。
北五所就是宮人們所說的冷宮,除了一些得罪皇帝失寵的嬪妃之外,就是一些前朝的太妃太嬪們晚年居住之處,冷宮人跡罕至,尋常的宮人們寧願走遠路,也不願意穿過冷宮,有關於冷宮裡有鬼怪傳言,杏貞雖然入宮才幾年,卻也早就聽膩了,德齡選在冷宮,想必有什麼要緊的大事。杏貞想到此處,便隨即起身,“帆兒,帶上小安子,咱們走,去冷宮瞧瞧!”去瞧瞧德齡耍什麼花樣!
“是。”
杏貞一行人繞過坤寧門前的宮巷,匆匆到了北五所,只見斷壁殘垣,風聲嗚咽,若不是杏貞親至,定然不相信處處華美錦繡絕倫的紫禁城還有這等衰敗之地,小安子瑟瑟發抖,哆嗦著開啟了一處虛掩著門的殿閣,只見乾瘦的德齡站在地上,瞧見皇后一行人,跪下打千請安。
杏貞草草點頭,讓德齡起來,剛剛從外面進入室內,視線有些不明朗,杏貞轉頭開始打量起這殿閣起來,殿角的蛛絲都要掛在了地上,布幔破爛頹然垂地,正中間似乎供奉著一個不知名的塑像,香案前頭還有幾根殘香,帆兒用力地拉了拉杏貞的袖子,杏貞轉過頭問面孔發白的帆兒,“怎麼了。”
帆兒用顫抖的手指著香案下的一團蜷縮著的事物,杏貞有些看不清楚,往前走了幾步,待看清那是什麼東西之後,杏貞心中砰砰急跳,原來是一個渾身血跡的小太監!
杏貞險些驚撥出聲,往後退了幾步,定了定神,對著德齡木然開口,“德公公,此人是誰,要本宮來見他,所為何事?”
德齡不以皇后的神態變化而改變自己的態度,依舊平靜地低頭,恭聲答話:“這是營造司專門做傢俱小物件的小太監,大家都叫他小曹子,算是營造司裡面最低調的人,咸豐六年到咸豐七年,他每次料理茶几、繡凳的上漆工序時,都會往裡面加一絲半點的白麝香。”
白麝香是麝香裡面最強藥效的麝香,除了藥性極強之外,味道卻是極淡,尋常人根本察覺不到,杏貞臉色大變,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開口,“他做的這些都送到玉嬪的宮裡去了?”
“正是,”德齡點點頭,“按照老奴審問出來的,大概是送了十來件含有白麝香小物件,這大概就是玉嬪生出來的皇次子早夭的原因。”
“好惡毒的心思!”杏貞大怒,忍不住就呵斥出聲,這營造司是自己分給麗妃管著的,後來麗妃瞧著那些賬本頭痛,又哀求自己,自己見不得美人皺眉,就攬了回來,這就是去年的事情,若是有人把這個死太監在懷著孩子的玉嬪用的傢俱中加上有害胎兒的的白麝香事情揭發出來,別人第一個懷疑的不會是麗妃,麗妃只是受寵,但沒有兒子,備受懷疑的正是自己這個六宮之主,眼下唯一有著嫡子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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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章的章節號錯了,不過內容對的,不影響訂閱哈。
二十七、群英薈萃(上)
蕪湖縣城外,湘軍軍營之中,一面杏黃色軍旗迎著凌冽的江風烈烈起舞,上頭的那個斗大的“曾”字赫然在目,新上任的曾國藩沒有在中軍大營裡面端坐,而是率領著全部的湘軍將領來到營門外,四五成堆地站在地上交談,似乎在等著什麼人,邊上拱衛計程車兵神色彪悍,散成隊形,時刻保護著湘軍的將領們。
不遠處響起了陣陣馬蹄聲,楊樹聲和身邊的曾國荃說道,“老九,人來了。”
曾國藩側耳聽到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再瞧見不遠處的官道揚起的塵土,臉上不禁透出了一股喜悅,吩咐左右,“擂鼓!要喜慶些!”
遠處揚起的塵土越來越近,一行和湘軍同樣服飾的騎兵車馬趕了過來,那行人瞧見圍在大營前的曾國藩等人,連忙收緊韁繩,紛紛從馬上下來,為首的正是榮祿,他正從溧水趕來。
榮祿穿著繡著獅子的補服,疾步走到曾國藩前面,甩了馬蹄袖,單腿下跪行禮,“卑職榮祿叩見大帥!”
“哈哈哈,仲華何須多禮也?快快起來,”曾國藩十分地高興,親手扶起了恭敬有禮的榮祿,眼裡的笑意都要收不住了,“仲華在江南大營打的極好,打出來我們湘軍的氣勢,還把兄弟們都帶回蕪湖了,實在是我們湘軍中的悍將!”
曾國荃也擠了上來,如今的曾國荃已經是江西提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