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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口吻釋出的經過內務府審稿的新聞,實際上,新出爐的正牌國舅爺桂祥對著自己的外甥細細端詳了一會之後,對著襁褓之中還不會說話的奶娃失去了興趣,拉著帆兒要去逛逛宮裡,看看景色,杏貞就連忙吩咐道“帶著祥哥兒去御花園逛逛,別的地方不許去。”
殿內就剩下了杏貞和惠徵,杏貞看著這清瘦的名義上是自己父親的中年男子,雖然自己個重生之後沒有見過惠徵,但是鴻雁書信來往之中,可以體會到他細細的愛女之情,可能惠徵才幹算不得什麼治世能臣,但想在按照自己的書信的意思,輸血給曾國藩,留餉銀給李鴻章,全力保全了兩江的半壁軍餉,不僅給自己賺到了一個二等承恩公的爵位,還讓自己原本處於危機之中的女兒一躍而上,進封懿妃的位份,想到這裡,杏貞就開口了。
“父親,家裡一切可都好?”
“回娘娘的話,家中一切皆好,梅兒在家裡也能幫著貞定夫人管著家務事兒,祥哥兒雖然是對著旗裡頭的學沒什麼興趣,但是也不仗著娘娘的權勢兒在外頭驕縱著,奴才就等著娘娘給梅兒和桂祥指好婚,奴才就安心了。”惠徵老懷寬慰地回答道。
“父親,別一口一個奴才的,這儲秀宮裡頭,連伺候的宮人我都不讓他們自稱奴才,父親還是你我你我也就罷了,橫豎咱們母女說話,皇上也不在這,父親別這麼拘束。”杏貞有些不忍,自己的父親自稱奴才,連忙就開口叫惠徵改口。
“是,娘娘仁德。”
“父親,我在宮裡頭雖然管著內務府,但沒給家裡人弄上差事兒,不知道家裡頭的親眷對著我這鐵石心腸的女人是不是很有怨言?”
“他們那裡敢有什麼閒話,娘娘你在宮裡地位穩固才是第一重要,橫豎咱們家裡親戚也不多,我只有幾個同宗的叔伯兄弟,家裡人口簡單,少些瑣碎,不當事兒。”
“那也是有了,不過我也不怕他們說些什麼,以前就算是皇貴妃,也是名不正言不順,這內務府裡頭我不方便插手,想安排些個人,說實話,心有餘力不足,何況,如今的內務府也有別人管著。”杏貞淡然說道。
惠徵微微思索,“皇后娘娘您說的是,說的是肅順?”
“正是,他也是內務府大臣之一,之前的事兒父親你也該聽到,他如今是外朝第一得意的臣子,一句話就把皇上要冊立我為皇后的打算弄得不了了之,若不是之前太后欠了我一個人情,我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正位中宮,這筆賬我遲早要和他算!”杏貞狹長的鳳眼眯了起來,露出了一點狠色。
“是,娘娘,我會在外頭全力幫襯著娘娘的。”
“眼下且不急,如今皇上要依仗著他籌集糧餉,我也不好多動些壞念頭,我私下想著,父親,若是肅順一夥子人在外頭惹起滿城風雨,咱們家第一個是不能受不了跳了出來,忍讓為上。”
“娘娘說的極是,我記住了,回家就叫他們低調行事。”
一、眼前大敵(二)
杏貞的肩輿不停頓,一直抬進了儲秀宮門,才在前殿的院子裡停了下來,杏貞伸出染著紫紅色鳳仙花的柔荑,邊上的小安子和帆兒連忙上前扶住了皇后,杏貞開口道:“讓大夥快起來,每個人賞三個月月錢。”環視了一週,只見得丹陛前頭,兩隻原本活潑可愛的銅鹿邊上,在山海紋基架上頭新放了一對戲珠的銅龍,張牙舞爪的,杏貞微微詫異,轉過頭用詢問的眼神望著唐五福,唐五福回稟道:“娘娘,這是皇上命內務府新做了擺上來的,正殿之內也重新裝飾了一番,說給娘娘個驚喜呢。”
“就你油嘴滑舌的,”杏貞嗔怪了一下唐五福,就著帆兒和小安子的手,進了正殿,就問到陣陣異香,那香味溫暖熱烈,室內溫和如春,邊上插瓶的兩隻姚黃牡丹被燻得肆無忌憚地盛開起來,杏貞再次望著唐五福,唐五福還抿著嘴笑不肯說,“你這老小子,還賣關子,還不從實招來!”。
“這是皇上命人從漢書裡頭找出來的,說是椒房之喜,用花椒塗了這儲秀宮的正殿,溫暖芬芳,又取其多子之意!”
正殿的匾額換成了皇帝的御筆親書“有德乃大”,上頭還有一個硃色的“同道堂”,是皇帝的私印。
“皇上有心了。”杏貞點了點頭,進了東暖閣自己燕居的地方兒,裡頭原來玫紅色、胡蝶紋都換成了明黃色、和鳳紋裝飾,在日常坐的炕上,寶藍色的靠枕也換成了大紅色五福捧靈芝的款式,杏貞上了炕,便開始發號施令。
“用了午膳,傳承恩公和雲騎尉進宮;這會子讓奶媽抱著大阿哥去西暖閣安置好;外頭的六宮嬪妃都到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