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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戲園子裡頭,叫上一壺好茶,嗑著瓜子,看著臺上的流雲水袖,唱唸做打,看到興起的時候叫上幾聲好,這日子就這麼舒舒服服地過去了。這廣盛豐自然就是京城頑主們的第一聚集地。
十二月十五日。
一個留著老鼠須的旗人架著一鳥籠,大搖大擺地進了廣盛豐的大門,眼尖的店小二看到此人就趕緊上前打千,口裡不住的說著吉祥話。
“哎喲,我說常四爺,您是有日子沒來了,這班裡的小菊寶兒可是念叨您許久了,說是您再不來,他去演病逝的杜麗娘,連妝都不用上了!”
“你這小子油嘴滑舌的,該打!”
夥計笑著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瞧我這張嘴啊,該打該打,常四爺,今個還是老規矩?”
“老規矩,老位置兒!”
“得嘞!地字二號,一壺香片兒,一碟南瓜子,一碟香榧!”
常四爺把鳥籠放到了八仙桌上,拂了拂袖子,坐下了,夥計麻利的把茶水堅果送了上來,常四喝了口香片,愜意的搖頭晃腦了一番,過了一會才開口。
“今個兒有什麼戲?”
“四爺您今個可來的巧了,今個呀,咱不演失空斬、也不演長生殿,更不演盜御馬,”那夥計看到常四瞪了自己一眼,才訕訕地停了賣弄,“今個啊,演的是出新戲兒,叫:戰武昌!”
“戰武昌?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講是什麼哪?”
“新戲麼您當然沒聽過,這戰武昌啊,說是可是本朝的事,就是前段日子武昌大勝逆賊的事兒!”
要不怎麼說四九城的人政治覺悟就是比基層的人高呢,常四一聽就來了興趣,連連點頭,“這出戏倒是真想看看,誒,我說,這邸報上武昌的訊息才出來多久啊,你們就排了這戲,真不愧是廣盛豐!”
“那是,您就請好吧!”夥計得意的甩了甩手裡的白毛巾,“得嘞,您呀安心看戲,我招呼別的客人去,有事兒您招呼我!”
一聲鑼響,戲就開演了,常四拿眼看上去,只聽得幾聲威武之聲,兩班龍套跑了過場,並一個大白臉身穿紫紅蟒衣蹭蹭蹭地走上了來,一個照面,拂袖左右巡視了下兩班龍套,立刻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一把須,開口唸白:
“威震天南,力拔河山!老夫,東王楊秀清是也!”
聽到臺上的唸白,底下轟的一聲,看戲的人惱怒了起來,有些人在交頭接耳,一起子脾氣急的紛紛拍桌子砸茶碗,“這的是什麼!居然演的是逆賊!這算什麼事兒!”
廣盛豐的班主和幾個掌櫃出來連連作揖小意的陪著笑,“這位爺,您可別生氣,稍安勿躁,您呀,往下看去,還是那句好話,好戲啊,他在後頭呢!”
正在喧鬧之間,臺上又一個白鼻子身穿綠色蟒衣的丑角伸著脖子,像烏龜一樣一縮一縮地上來,一上來做了幾個滑稽動作,逗得觀眾們都笑了起來,氣氛緩和不少,班主並幾個大掌櫃悄悄地透了口氣,不再多言語,躲在邊上去了,叫幾個夥計機靈著點伺候。
那丑角一上來就唸白:“前頭走了東王哥,後面來了我西王,大名蕭朝貴,小名?叫狗忘!”
常四邊上一桌的兩個男子拍了手掌,“這長毛逆賊真是好笑,居然封了這等烏龜似人物做西王!”
“極是,可見是一群草寇而已!”
那丑角西王上來和東王施了一個禮,開口說道:“我說東王老哥哥,咱呀攻下嶽州城已經一個多月了,怎麼地下一步怎麼走啊,要我說,不如大家回了廣西老家,矇頭睡覺,穿金戴銀,摟著娘們睡覺也罷了!”
白臉的東王楊秀清一拂袖子,“呼!軍事你焉能知?且聽我道來!”白臉楊秀清唱了起來。
“威震天南出廣西,縱橫湖南無人敵,且看我發號施令,左右!出軍湖北武昌城,攻下武昌城之後,任大軍拿金拿銀!”
一干龍套應聲走了一圈就下,東王揚著馬鞭揮舞而下,丑角西王,也得意地唱了幾句:“眼見東王哥哥下主意,叫的狗忘不得不得意,拿下武昌活捉常大淳,叫小老兒五體跪地不服不行!嘿嘿嘿。。。。。。”甩了幾下袖子,也伸著頭一縮一縮的下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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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大戰餘波(二)
咸豐皇帝一把推開了麗貴人,顧不得麗貴人哎喲一聲碰到了窗簷邊上,急切地俯下身子,直勾勾盯著楊慶喜:“奏報呢?趕緊的,拿上來!”
“這,皇上還是回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