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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了那六七萬的餉銀被逆賊奪走,若是我老曾在,豈能讓他們如此猖狂!”
曾國藩搖了搖頭,開口教訓起自己的族弟,“你懂什麼,那可是兩江的餉銀,無論如何不會到咱們湖廣來!如今湖廣總督常大人已然下令,叫著湖北總兵王錦繡整頓綠營,將那些不合規格的開出去,把團練補充進去,老夫想著那綠營還不如咱們這另起爐灶,新人馬新規矩闖出一片新天地。”
“好,大哥說的極是!”曾國荃拍了拍手,大聲喝彩,“眼下咱們也練了幾個月時間了,弟弟覺得應該拉出去讓這些新兵蛋子見見血,免得到了時候見了逆賊像鵪鶉一般不敢動!”
“國荃大人此言甚是,自從逆賊從廣西過境湖南之後,湖南這地方一直不靖,劫匪和流賊甚多,標下的意思,不如先拿這些雜碎練練手,也好叫不勝其擾計程車紳們對著咱們印象好些,下次捐獻銀子也能爽快些。”榮祿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曾國荃的觀點。
“也好,沅甫(曾國荃的字),你去準備下,看看左近哪裡有些鬧得地方烏煙瘴氣的的流賊,讓二郎們見見血!”
“是!”曾國荃抱拳出了帳門,曾國藩看到帳內沒了他人,便對著榮祿開了口,“仲華,京城傳來訊息,蘭嬪娘娘三月初三日已然被皇上封了懿妃了。”
榮祿身子震了一震,臉色變幻了一會,方用著平靜的口氣恭喜了起來:“那真是要恭喜懿妃娘娘了,入宮一年不到,已然是六宮中第一尊貴的妃子了。”
“就憑著懿妃娘娘給皇上出的火攻之計,燒去了那麼多的逆賊水師大船,這個妃位自然是無話可說,倒是咱們要趕緊的把兵練起來,不枉費皇上和娘娘的厚恩,也不讓那少荃趕在老夫這個老師的前頭,不然老夫可真是丟臉丟大了,呵呵。”曾國藩一臉堅定的神色,待我練成精兵,必然要北上殺的逆賊落花流水。
榮祿也不知道怎麼和曾國藩道別出了他的帳室,昏昏噩噩地到了自己帳中,木木的出了會神,猛地想起了什麼,掏出了在胸前揣著的杏花玉佩,那玉佩被體溫暖的微微發熱,榮祿低著頭看著那含苞欲放的潔白杏花,忍不住滴下了幾滴眼淚。
窗外的春雨依舊無言綿綿的下著。
最怕此生,已經決心自己過,也沒有機會再擁有你,
卻又突然聽到你的訊息。
5555555榮祿是個痴心人。
二十二、金陵王氣(二)
“皇上,您想想,賊子連克九江、安慶等重鎮,本來就是軍心大振,把武昌城丟盔拋甲的頹勢已然扭轉了過來,聽說兩江總督親率水師去督戰,沒想到就剩了兩條船和十幾個人回來,這可是現實,況且皇上你已然下令讓沿江一帶堅壁清野,讓人財物全部轉移,轉移不了的就地焚燒,若是特地叫江寧一地堅守,恐怕這軍心也是不堪用的,皇上您想,他們會不會心裡想著為何叫我們死守,這何其不公也。”
咸豐皇帝一陣苦笑,“那就白白讓這江南雄城輕輕鬆鬆落入逆賊之手嗎?朕心不甘!”
“自然不能讓逆賊如此便宜地得了這江寧城,在江北和西南東南各角擇地勢險峻之地,務必要牢牢守住江南富庶之地,若是再讓逆賊衝入松江、蘇州、揚州、杭州之地,那可真是要十幾年都要恢復不了元氣了!只讓出江寧一地送給逆賊折騰,就如上次臣妾和皇上說的,必須嚴嚴地將老虎縮在籠子裡!不再放虎歸山!這就是請君入甕之計!”
“此外,皇上,必須遣良將死死守住安慶,安慶不可再破了!臣妾前些日子看輿圖,這安慶就如蛇的七寸,守住安慶,去江寧順風順水,旦夕可到!”杏貞侃侃而談,說著自己前輩子還記得的事兒,還好自己讀書的時候最感興趣的就是歷史了,特別是近現代史,“而且不能留給逆賊這完整的江寧城!”
“完整的?蘭兒你仔細說說。”
“為了防著將來咱們攻打江寧的難度變大,除了將城內盡數搬空之外,還要先焚燒些城牆為好,若是燒斷或者燒塌些許防守重心,想著這逆賊們將來要修繕起來也是頭疼之極,但是又不能讓逆賊覺得江寧已然是廢城,不堪重用,這就不好了,所以還是那句話,‘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就好,這其中的度可真難把握,臣妾這深宮裡頭的婦人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皇上還是請煩著外頭的軍機們去吧。”杏貞笑吟吟的說完了話,就等著看咸豐皇帝的意見了。
咸豐皇帝深深地看了懿妃一眼,默不作聲了一番,思索了半盞茶的時間,方才開口道:“這倒是個主意,可是這江寧城不守一番,朕總是不甘心,也罷,朕晚點去養心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