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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個在行在實在是尷尬極了,次日朝見皇帝的時候,還被肅順好好刺了幾句,臉上紅白一片做聲不得,沒幾日就離了行在返京預備皇帝和大行皇帝迴鑾的事宜。行在等人議論了些日子,見到顧命大臣們穩妥若泰山,些許的雜聲也就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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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一張利嘴啊,”皇太后淡然放下明發的諭旨,肅順內心險惡,一番諭旨說的自己面紅耳赤的,“也罷,皇帝在他們的手上,我鞭長莫及,只好先忍下了,”沒想到自己已經展露出極好的政治手段,肅順仍然是不肯和自己分享權力,那說不得只好等迴鑾再說了,“叫周祖培也先歇著,等迴鑾再說吧。”
“是,董元醇已經出京了。”德齡回道。
董元醇被以“言語不端”的罪名免去御史之職,任慶元縣縣令,皇太后點點頭,“告訴他,且忍耐幾日,日後本宮必然有答覆給他。”
“喳。”
“還有,讓六爺告訴勝保,叫他去行在!”皇太后站了起來,手裡拈著佛珠,“催一下駕,我有些想皇帝了。”
就在這外馳內張的局面中,奉準到行在叩謁梓宮的勝保,儀從烜赫地到了熱河。
勝保也是大行皇帝所特別賞識的一個人,卻也是肅順所忌憚的一個人。他姓蘇完派爾佳氏,字克齋,隸屬於鑲白旗,原是舉人出身,卻由順天府教授升遷為詹事府贊善,成了翰林。咸豐二年,由文轉武,在安徽、河南很打了幾個勝仗,賞花翎賞黃馬褂、賞“巴圖魯”名號,凡是一個武官所能得到的榮寵,很快地都有了。
到咸豐三年七月,懷慶解圍,勝保乘勝追擊,由河南入山西,克復洪洞、平陽,被授為“欽差大臣”,代替大學士訥爾經額督師,節制各路,特賜康熙朝的“神雀刀”,等於尚方寶劍,二品的副將以下,貽誤軍情的,可以先斬後奏。這時勝保才三十歲,躊躇滿志之餘,刻了兩方閒章,自鳴得急,一方的印文是“十五入泮宮,二十入詞林,三十為大將”,另一方配合他的姓和“克齋”的別號,想了雙關的四個字:“我戰則克”,但山東人不以為然,不叫他勝保,叫他“敗保”。
到了英法聯軍內犯,僧格林沁和勝保督師力保京畿,八里橋一仗,勝保負傷,但到底是勝了,這就更是威風赫赫了。
就在辦理“撫局”的那一段期間,勝保跟恭王拉上了關係,文祥與朱學勤定計,把他從前方找了回來,目的就是要他到熱河來示威。肅順最看不起他們自己滿洲人,但對勝保卻不敢小覷。當然,比起那些昏聵糊塗的八旗貴族來,勝保可以算得文武全才,令肅順不能不另眼相看。再有一個原因,就是勝保以年羹堯自命,驕恣跋扈,根本就沒有把載垣、端華、肅順這一班人放在眼裡,如果敷衍得不好,他是什麼令人難堪的事都做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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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倡議垂簾(四)
“竊以事貴從權,理宜守經。何謂從權?現值天下多事之秋,皇帝陛下以沖齡踐阼,所賴一切政務,皇太后宵肝思慮,斟酌盡善,此誠國家之福也!臣以為即宜明降諭旨,宣示中外,使海內鹹知皇上聖躬雖幼,皇太后暫時權理朝政,左右不能干預,庶人心益知敬畏,而文武臣工,俱不敢肆其矇蔽之術。俟數年後,皇上能親裁庶務,再躬理萬機,以天下養,不亦善乎?雖我朝向無太后垂簾之儀,而審時度勢,不得不為此通權達變之舉,此所謂事貴從權也!”
唸到這裡,顧命幾個人都站了起來,走到肅順邊上,肅順停下來惱怒地想了一下,看這道奏摺的措詞,是暗指顧命八大臣專權,對太后垂簾的理由,說得還不夠透徹,且看他“理宜守經”說的是什麼?於是接著往下念道:
“何謂守經?自古帝王,莫不以親親尊賢為急務,此千古不易之經也,現時贊襄政務,雖有王公大臣軍機大臣諸人,臣以為更當於親王中簡派一二人,令其同心輔弼一切事務,俾各盡心籌劃,再求皇太后皇上裁斷施行,庶親賢並用,既無專擅之患,亦無偏任之嫌。至朝夕納誨,輔翼聖德,則當於大臣中擇其治理素優者一二人,俾充師傅之任,逐日進講經典,以擴充聖聰,庶於古今治亂興衰之道,可以詳悉,而聖德日增其高深,此所謂理宜守經也!”
軍機直廬,杜翰聽完了摺子,就首先吩咐,保持警戒,把僕從蘇拉,一律驅得遠遠地。等關上房門,端華第一個先嚷了起來:“如何?我說恭老六這一趟來,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著好心!果不其然。這還是第一步。不給個下馬威,後面的花招兒還多著哪!”
“哼,我瞧著不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