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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個辦法,官錢票不是不值錢嗎?咱們就不用票子,用現錢,那一來。銀價馬上就可以回平,銀價回平,武家一定往下掉,物價掉了,人心就安定了。”
皇帝懵懂地點頭,肅順繼續說道,“奴才已經拍雲南去採辦銅了,京裡有了銅錢,藏錢的人就肯拿出來,市面上的銅錢就多了。”肅順回頭望著匡源。“你把這兩個字的出典,奏上皇上。”
匡源不像肅順那樣隨便站著回話,先跪了下來,然後開口:“‘祺祥’二字,出自《宋史樂志》。不涸不童,誕降祺祥,就是誰河流暢通,盡灌溉之用,地盡其利,物阜民豐。自然就是國泰民安了,所以說‘誕降祺祥’。”
“祺祥”二字是匡源的獻議。得了肅順的激賞,這一番陳奏也還透徹,只不過媚眼做給了瞎子看,咬文嚼字,皇帝只是聽懂了一個大概,所以沉默著未有任何指示。
肅順催了一聲。皇帝這才點頭,“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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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順等人從煙波致爽殿跪安出來,神色各異,端華載垣是得意無比,皇帝對著自己等人是無所不從啊。焦佑瀛也是頗為興奮,哀詔出自己手,皇帝秉承遺志,實行新政的意思都由自己一手寫定,景壽還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跟在人群后頭也不多說話,肅順皺了皺眉頭,對著邊上的端華瞧瞧說道,“大哥,你瞧著皇上,說回城的事兒,是誰叮囑的?”
“嗨,遲早要回城嘛,這麼耽擱在熱河也不妥當,”端華大大咧咧地說道,見到肅順臉上凝重的表情,才似乎知曉了些什麼,“你的意思,是太嬪太妃們的主意?”
“怕是差不離,皇帝新登基,又是個小孩子,親身母親不在這裡,名正言順的皇太后不在此地,這些人難免心裡七上八下的,”肅順一聲冷笑,也不忌諱,邊上的幾個人都圍了過來,“就怕咱們行什麼不軌事,要趕著回京找儲秀宮那位主子幫襯著呢。”
“那依你之見,什麼時候回京才妥當?”載垣問道。
“且不忙,”肅順搖搖頭,“皇上已經靈前即位,名分已定,皇上在哪裡,哪裡就是中樞,不管是不是在北京城,且瞧瞧,以靜制動,看看北京城裡能翻出什麼樣的浪花,變出什麼樣的么蛾子!”一個軍機的蘇拉拿了一本摺子過來,肅順接過,一看不由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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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耐著性子等到顧命大臣們退出之後,若釋重負,一溜煙地溜進東暖閣,陳勝文早就伺候好了熱茶熱毛巾和糕點,皇帝一聲歡呼,忙不迭地脫下了大帽子,蹦腳跳上了炕,貞貴妃和雲嬪互相瞧了瞧,貞貴妃開口吩咐陳勝文,“你去和皇上的師傅說一句,就說皇上今個累了,就免一天書房學習。”
陳勝文應了一聲就出去了,皇帝聽到這樣的好訊息越發興高采烈,雲嬪看到只有皇帝一人,外頭伺候的宮女又站的遠遠地,在貞貴妃的耳朵邊悄悄地說:“姐姐您瞧見了沒,這些顧命大臣,什麼事兒都沒有和皇上說清楚,一味的要皇上依議依議的,我瞧著沒安什麼好心,我雖然不懂外頭的事兒,可日常瞧見大行皇帝都是自己個拿主意派差事的,怎麼到了這裡就轉過來了。”
“話是這個理,可咱們皇上不是還年輕小嘛,顧命大臣是大行皇帝留下來給皇上用的人,錯不了那裡去。”
“我瞧著還是不妥當,”雲嬪又憂慮地說著話,“沒瞧見臣下還能打聽著宮裡頭的行蹤的,這陳勝文實在是有些靠不住,成日裡就望著顧命的那個房子裡頭鑽,我瞧著,這宮裡頭不能沒有一個拿主意的人,這才偷偷叫了皇上說迴鑾的事兒,沒想到,哎,皇上一下子沒注意,就被他們幾個岔了話題。”
“也沒有這麼嚴重,且看看吧。”貞貴妃搖搖頭,不置可否,皇帝放下了手裡的吃食,有些悶悶不樂,貞貴妃連忙問什麼事兒。
“我想皇額娘了。”八歲的皇帝聲音悶悶地,有些想念遠在京師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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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親王奏請叩謁梓宮,他千方百計地想阻止恭王到熱河來,卻未料到恭王有自請入覲的這一舉!肅順一時計無所出,只捧著奏摺發愣。
十三、各顯神通(二)
榮祿剛剛出門,帳後慢慢踱出了曾國荃,曾國藩望著被掀開微微搖動的門簾出了會神,才對著捻鬚不語的曾國藩說道:“大哥,咱們就這樣眼看著?”
曾國藩沒有直接回答自己九弟的問題,只是自顧自地說了起來,“自從,從龍之功大於天,成則鐘鳴鼎食,富貴可延綿三代,老九,可這危險也是最大的,一不小心就墜入萬丈深淵,”曾國藩站了起來,看著金陵的地圖暗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