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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無聲,咸豐皇帝秉性軟弱,雖是覺得柏俊素日裡當差勤勉,又是兩朝重臣,本不欲殺之,可皇帝卻又是耳根子極軟,聽得肅順一番義正言辭,又覺得柏俊非殺不可,如此糾結之間,肅順又喊了一聲皇上,以示催促,咸豐長嘆,“罷了罷了,”硃筆一勾,“斬立決,柏葰情雖可原,法難寬宥,言念及此,不禁垂泣。你們跪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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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順跟在端華載垣的後頭出了洞明堂,軍機大學士們都對於皇帝的旨意震驚無比,一個堂堂的大學士,居然只是收了門包錢十六兩銀子就要被處以斬刑,在大家看來,這點子門包錢只不過是循例而已,如此一來豈不是人人自危?
肅順得意洋洋地掃視了一番鵪鶉般的大臣,哼一聲,轉過頭,對著端華說道:“如今吏治如此敗壞,只能是亂世用重典了!”
“好了,老六,別說這些廢話了,皇上的意思是三日之後行刑,子鶴,”端華叫著陳孚恩的號,“你是大司寇,受些累,親自去監著吧,這樣的一品大員,難得的緊!”端華還開起了陳孚恩的玩笑,畢竟,處決一品大學士,近些年實在少見。
陳孚恩面帶苦色點頭,“是,王爺。”順天鄉試舞弊案之中,內涉其子陳景彥,陳孚恩剛剛議降一級以示懲戒,如此還要自己去監刑,如此一來,世人如何看待自己?但是自己已經上了肅順一夥的船,也只能硬著頭皮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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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科場弊案(十三)
軍機大臣內閣大學士六部尚書魚貫而出,面色各異,已經被解任的戶部尚書朱鳳標已經腿軟地走不動了,還是戶部右侍郎程庭桂扶著程庭桂走出了勤政殿,朱鳳標臉色慘白,雙眼無神地踩著空步,若不是程庭桂用力拉著,恐怕就一頭栽到地上去。
“桐軒,定神,皇上只是說聽候查辦而已,算不得什麼大事兒,放寬心便是。”翁心存安慰道。
“嘿嘿,”朱鳳標正欲說話,耳邊就響起了最近自己最討厭的聲音,朱鳳標回過神來,一把甩開翁心存,猛地挺直了身子,臉上的沮喪變成了盎然的鬥志,他對著冷笑聲朝來的方向瞪去,“怎麼,肅老六你是在看本官的笑話嗎?”
肅順就在朱鳳標翁心存兩人的左前方,邊上還站在面色傲然看著這邊的端華和肅順,兩個鐵帽子親王自持身份,向來是看不起這些整日裡之乎者也掉書袋子的漢人,今個看到了失魂落魄的朱鳳標,難免有鄙夷之色,肅順復又笑了笑,此時已經有不少大臣停下了腳步,朝著這邊看過來了,肅順漫不經心地把翻開的馬蹄袖子折回去,“朱大人倒是性子急的很,怎麼,聽到皇上下令徹查順天府鄉試,怕了?狗急跳牆?”
“你?”朱鳳標覺得血都湧上了頭,“有辱斯文!就算皇上徹查此事又能怎樣,”朱鳳標平復了下來,文人的氣度又顯現了出來,朱鳳標理了理官服,對著肅順的挑釁不屑一顧,“中堂和本官自持清白,就算查出點什麼,最多隻是一個失察之罪。”話裡的潛臺詞就是:肅老六。就憑這個事兒,你搞不倒我們!
肅順臉黑了下來,“朱大人這麼自信,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肅順一拂袖,轉身準備離開。朱鳳標見落了肅順的臉面,一時間失意之心淡去不少,正欲再說些什麼,外頭一個軍機章京急匆匆地從宮門處走進來。朝著端華載垣行禮之後,迅速地對著刑部尚書陳孚恩說些什麼,肅順側耳聽了一會,在邊上原本惱怒的神情消失無蹤,臉上又復出現了那種得意地讓人恨得牙癢癢的表情,肅順哈哈一笑,也不顧及還在皇帝的勤政殿前。轉過身子對著不明所以的朱鳳標不懷好意地說道:“好叫朱大人知道,就在片刻之前,清白很的柏俊中堂大人,綁了家奴到刑部大堂投案自首。說管教不嚴,致使家奴有舞弊之事,嘿嘿,”肅順又開始冷笑起來,“朱大人,如今如何?”
朱鳳標似被雷擊而中,心情激盪之下,忍不住眼睛一翻,眼前一聲,腦子裡面似乎有黃鐘大呂在來回大振,再也忍不住,癱軟倒地。
柏俊疲倦地回到府中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饒是如此,府中還是有客,知道是來人,柏俊也就沒有更衣,直接去了劍客的花廳,甫一進客廳,原本坐在位置上黯然不語的朱鳳標,還有同為副主考官的戶部右侍郎程庭桂齊齊站了起來,朱鳳標瞧見了柏俊黯然的神色,又轉過頭和程庭桂對視了一眼,來不及等著柏俊坐下,程庭桂就開口了:“中堂大人,京中已經沸沸揚揚傳開,說是中堂大人您綁了家奴去刑部衙門了。。。。。。”
“正是,靳祥受人之託來老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