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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動,還是大步上前,那幾個小太監哭哭啼啼地也不敢真拉扯,只能是膝行尾隨在肅順身後,圓明園殿前探出了一個腦袋,看著這裡的場景,連忙拿著拂塵小步走了出來,圓圓胖胖的臉滿是笑意,跑到肅順的邊上,點頭哈腰,正是皇帝御前的總管楊慶喜,“哎喲,大人這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老遠奴才就聽見了,這些死奴才,”楊慶喜皮裡陽秋地刺了一下肅順在皇帝的寢殿高聲叫喚的無禮行為,沒等肅順接話,又轉過頭假意罵著跪在地上的小太監們,“怎麼當得差事!惹得尚書大人如此動怒,你們有幾個腦袋可以砍!”
“行了,”肅順打斷了楊慶喜的表演,“這幾個奴才來得及處置,楊總管,”肅順低頭用右手理了理左手的馬蹄袖子,不理會楊慶喜的滿臉歡笑,“本官要遞牌子見皇上,您說該準不準?”
“哎喲,大人嚴重了,奴才是什麼名牌上的人兒,敢阻攔您見皇上,只不過大人來的不巧,這會子皇上正在歇息,今個一大早聽到了文妃娘娘薨逝的噩耗,一直不得勁,吃了幾口安神茶,才睡下呢,主子爺最近一直睡的不好,”楊慶喜的臉變成了苦瓜臉,“夜裡噩夢做的多,所以奴才心下瞧見皇上難得睡得香,這才叫小太監攔著呢,大人可千萬不能不相信啊。”
肅順是對著這些死太監的話是半句都不相信,聽到楊慶喜的推辭,肅順面上反而不生氣,只是心裡怒氣更勝,冷笑一聲,肅順翻開手掌看了看自己的紅瑪瑙扳指,漫不經心地說道,“那看來本官這會子是見不到皇上了?”
“還請部堂大人體恤奴才。。。。。”楊慶喜點頭哈腰還未說完這句話,就覺得自己被一股大力橫著打了出去,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楊慶喜一時間倒在地上還沒察覺是什麼事兒,混沌著過了一會,耳邊傳來肅順的暴喝聲,這才驚覺自己被肅順打了一個大耳刮子。
肅順一巴掌打翻楊慶喜,原本跪在地上的幾個小太監連忙起身扶起懵懂的楊慶喜,肅順怒不可止,劍指摸著臉呆呆的楊慶喜,“我看你這個死奴才是狗膽包天了,是不是想著學前朝的九千歲魏忠賢謀朝篡位!看來順治爺立的太監不得干政的鐵牌,你這奴才是都忘記了!皇上召見大臣,見與不見,輪不到你這個閹人說話!”肅順捲起了袖子,冷笑連連,“本官今天倒是要瞧瞧,誰能攔著我見皇上!”
“好了。”
三十四、科場弊案(十七)
碧桐書院最近的氣氛有些壓抑,太監宮女們都知道素來心情極好的皇后總是冷著臉,平時總是雷打不動的午睡也睡得不太安慰,地下服侍的人互相耳提面命,一定要當好差事,不要要皇后有發作自己的機會。
安德海從碧桐書院外頭匆匆跑了進來,幾個灑掃的小太監看見氣急敗壞的首領太監,忍不住停下了掃把,竊竊私語,“這不知道哪裡又有什麼壞訊息了。”
“咱們兄弟注意著點,快把差事做了,找地方歇息去,娘娘只要咱們事兒辦好,別的時候自在的緊。”
“極是極是。”
“文妃薨逝了?”杏貞點了點頭,原本煩悶的心情變得多了些憂傷,太醫回報,說文妃的身子已經全然壞了,也就是在這幾日的時候,“可惜了,她父母親還在園子裡?”
“是,學士是今個入宮的,文妃母親這幾日都是日夜陪著的,如今正在那頭哭著呢。”安德海遞上了手裡的摺子,“這是文妃的遺折。”
杏貞接過了文妃的摺子,翻開觀看,“那你趕緊去稟告皇上吧,哎,這死後哀榮也要讓內務府準備妥當。”
“是。”安德海轉身正欲離去,就聽到了皇后的喊聲,“等等!”安德海轉過身子,看到杏貞原本煩悶的臉上透出了一點欣喜的表情,杏貞猛地合上文妃的遺折,抬起頭來,頭上的累金絲瑪瑙鳳紋步搖微微顫動,杏貞直視安德海,眼中射出精光,“文妃妹妹啊文妃妹妹,你可真是時候!如此時機真是天給予之!有本宮在一日,自然會護的你家裡周全!小安子。安排轎輦,馬上去九州清晏,本宮要和皇上面陳此事!”
“是!”
陳孚恩在簽押房裡品了一口祁門紅茶,閉目養神。早上去圓明園參加御前會議穿著補服一直沒脫下來。就這樣端坐在簽押房裡,等會。還要有要事。
陳孚恩的師爺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附在陳孚恩的耳邊悄悄地說道:“東翁,大牢裡的三個人已經都用了上路飯了。”
陳孚恩點點頭,“內閣軍機沒什麼變化吧?”
“有肅順大人在那邊盯著。不會有什麼變化的,”那個師爺說道,“此事定然不會再有變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