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當省長的公務員不是好公務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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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行。老武，你說呢？”袁偉乜斜著眼看著武威說。

武威知道他想幹什麼。這傢伙不愧是徐明理的心腹，和主子有同樣的愛好——愛權力也愛女人。武威本來不想去，並不是因為心疼錢，而是身體有些吃不消。不知是因為年齡的原因或是過於勞累，這兩年，他在這方面的能力大不如以前，好像太監一樣，對女人的興趣大大降低。但既然袁偉開了口，自己也不好反對，況且田小兵的事還要仰仗他幫忙呢！

“好。放鬆放鬆，成天瞎忙，快累死了。”武威爽快地說。

田小兵像當年的武威一樣，搞不清這裡面的道道，以為真是洗洗澡，大不了按摩一下，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何況還有兩位領導，難道他們還敢幹違法亂紀的事不成？再說，他是客人，客隨主便的道理還是明白的。

錢小月把他們送到電梯口，三人乘電梯到了五樓。

一品紅娛樂城集餐飲、娛樂、健身、住宿為一體，提供一條龍服務。地下是停車場和歌廳，一二三樓是餐廳，四五六層是健身、桑拿和按摩房，七樓以上才是住宿。

三人出了電梯，早有一位小姐迎上來，帶著他們進了一個大房間。這裡像是休息室，燈光幽微，卻不顯昏暗，似乎飄著一層薄霧。只見四周擺滿沙發，十幾個年輕女人懶懶地彎在那裡，有的抽菸，有的聊天，穿得十分涼爽。每人胸前有一個號碼，彷彿參加選美比賽的選手，又像牲口市場編了號的牛馬，供客人點評、挑選。

一位小姐走過來招呼他們。武威問田小兵先去按摩還是先去桑拿。田小兵說隨便。這到讓武威有些著難，搞不清他來過這種地方沒有，知不知道要幹啥，別像自己第一次一樣，傻乎乎的什麼都不懂。於是，他叫過領班小姐低聲交待了幾句，然後又提高聲音說：“這位是我的好兄弟田先生——田老闆，給我照顧好了。”領班叫來一位漂亮的小姐，帶著田小兵出了休息室。

袁偉早已不知去向。他是這兒的老顧客，熟門熟路的，跟小姐熟得就像跟自己的老婆一樣，根本不用武威操心。

武威環視了一圈，沒有發現那幾位相好，便點了戴著5號牌子的小姐。這位小姐長得白白的，比較豐滿，雖然不是十分漂亮，卻自有一種迷人的*，是武威喜歡的型別。她穿著一襲紫色的裙子，領口開得很低，兩個白花花的乳房半隱半露，好像潛伏著兩隻小白兔，隨時會跳出來一樣。她嫋嫋婷婷地走過來，衝著武威嫣然一笑，千嬌百媚地叫了聲大哥。武威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摟著她的小蠻腰走出休息室，拐了幾個彎進了一個房間。房間裡有床、沙發、桌椅，還有電視機和VCD，像賓館一樣。

兩人在床上坐下。武威把小姐攬到懷裡，一隻手探到她的裙子裡面，在光光的屁股上揉來揉去。小姐也在他身上摩挲起來，湊在他耳邊柔聲問道：“先生是老主顧吧？”

“老主顧談不上，偶爾陪客人來放鬆放鬆。”武威謙虛地說。

“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

“你看呢？”

“我看啊，——你不是做生意的，是當官的。對不對？”

“瞎說。”武威突然覺得，身為政府官員，受組織培養多年，應該自覺維護領導幹部的光輝形象，於是說道：“我真是做生意的，只是不好意思說。和你們一樣，乾的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買賣。”

“走私？”

“不是。走私風險太大，不保險，弄不好就全賠了。”

“不會是販毒吧？”

“沒那麼嚇人。販毒是要槍斃的，命都沒了，要錢還有什麼用啊？”

“哪又賺錢又見不得人的買賣還有什麼呀？大哥，告訴人家嘛，人家猜不出來。”小姐撒嬌說。

武威忽然想起農林廳流傳的一個故事。據說，前些年省裡有一個考察團到歐洲考察學習。農林廳有兩位領導參加，一位廳領導，一位處長。有一天，他們在愛琴海的海灘上曬太陽，一邊聊天，一邊嗑瓜子、吃東西，不知不覺就製造出了一大推垃圾。走的時候也沒收拾好，弄得遍地都是。沒走多遠，有一外國老頭追上來，怒氣衝衝地質問他們是哪兒來的，為什麼不講文明，亂丟垃圾？情形頗為尷尬。處長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畢業生，學了十幾年的外語，終於有了用武之地；更兼有高度的愛國情懷和隨機應變的本領，於是十分囂張地高聲答道：“Japan，Japan”。說罷，一行人大搖大擺就走了。聽著身後那位外國老頭破口大罵日本人，大家心裡十分痛快，終於出了一口惡氣，彷彿洗刷了自甲午海戰以來被日本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