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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都真的是結束了。
這期間,小艾去醫院做了腋臭手術治療。剛做手術的那幾天,不能使勁乾重活,有些事只能讓楊道遠來做。這是很小的手術,背後的含義卻是十分豐富。既然楊道遠對狐臭那麼反感,這次手術顯然是為了男主人才做的。小艾似乎也很樂意去做這個手術,因為她知道很多人都不喜歡這個味道,有一次送張慰芳去醫院治療,天氣熱,小艾流了很多汗,在電梯裡,一個男人大聲喊著“我×,這味道也太誇張了吧”,引得一電梯的人都對著她看,弄得小艾十分難堪。走出電梯以後,到了沒人的地方,張慰芳有些忍不住,說小艾你可能不知道,那個味道真的很厲害,你以後是不是可以用點什麼藥水。
手術以後的小艾變得沉默多了,張慰芳時不時讓她掀開紗布,湊過去聞聞,然後十分肯定地說,確實已經聞不到那個味道了。她還讓楊道遠也過去聞一下,他有些猶豫,可是小艾的膀子還高高地舉在那裡,她根本就不在乎他去看,這時候他要扭扭捏捏,反而會弄得大家都很難堪。於是楊道遠假裝很認真地看了一眼,剃了腋毛的夾肢窩讓人有一種很奇怪的的感覺,剃了還在長,彷彿一粒粒黑的芝麻,張慰芳說小艾你的腋毛真濃,難怪你會有那個味道。楊道遠立刻又聯想到別的體毛,果然張慰芳又笑著對他說,小艾的汗毛就像外國人,你看她膀子上的汗毛。一時間,大家都不說話了,心裡似乎都明白,張慰芳所說的絕不會僅僅是指膀子上的汗毛,小艾臉紅成了豬肝色,將高舉的胳膊放了下來。
楊道遠覺得應該對小艾說些什麼,便問:“你還疼嗎?”
小艾說:“有一點,不過沒關係。”
張慰芳說:“鄉下長大的女孩就是吃疼,換了城裡嬌滴滴的女孩,早就吃不消了,那夾肢窩裡肉多嫩呀。”
楊道遠於是便聯想到了蘇珊,他記得自己也曾經注意過她的腋下,當然是在不經意間偷窺,趁蘇珊舉起胳膊的那一瞬間,和現如今時髦的女孩一樣,她那裡的腋毛是剃乾淨的,或許汗毛本來就不重,或許是剛剛剃過,蘇珊的夾肢窩下顯得非常光滑,就像是個天真的小孩子。楊道遠並不覺得女人沒有腋毛就好看,他也不希望像小艾那樣,是太濃密的一大片,又黑又粗又硬,如果一個很白淨的女人,腋下有些稀疏的汗毛,黑白相間,還是很讓人嚮往的。
小艾似乎已做好了嫁給楊道遠的準備,她的大大咧咧開始有所收斂,有時甚至還會有一點矜持,楊道遠並不知道張慰芳對她說過些什麼,然而從小艾對自己的態度上,可以明顯地感到她已經預設此事。她與張慰芳之間變得越來越像姐妹,她們越來越親密,小艾平時的表現,不完全像個妹妹,更像一個隨時隨地要保護姐姐的小兄弟,張慰芳就彷彿女孩容易向男孩發嗲一樣,動不動就叫小艾這樣那樣。小艾對張慰芳總是呵護有加,她們顯得很和諧,在一起真是天作之合。
轉眼間,新的一年又開始了,仍然沒有蘇珊的訊息。集團投資蓋的最後一批福利房,經過兩年拖沓工程期,正式開始分發鑰匙。因為是最後一批,大家考慮得比較周到,首先是居住面積,只要自己願意拿出錢來,就可以在規定的面積上,再增加一些,有了這個優惠政策,集團老總這個級別的幹部,面積都已經接近兩百平方米。楊道遠作為單位的第一把手,毫無意外地分了一套最好的房子。拿到鑰匙那天,楊道遠帶著張慰芳和小艾去看房子,同樣是小高層,同樣是電梯,但是檔次看上去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坐電梯上去的時候,張慰芳坐在輪椅上,有些感慨地對小艾說:
“我們上次搬家的時候,覺得有電梯就好了,沒想到又搬新房子了。”
他們最初住的是老式公房,住在三樓,因為沒有電梯,上上下下還是很不方便。後來換了有電梯的房子,當時已經很滿足,總以為不會再搬家。現在的這套新房子很大,客廳寬大明亮,房間多,有三個衛生間,小艾推著張慰芳一間間挨個參觀,前陽臺後陽臺一一看到。楊道遠在一旁看著,作為這個家的男主人,畢竟也是由於他的原因,才會獲得如此漂亮的一套房子,他不禁有些得意,問張慰芳感覺怎麼樣。
張慰芳說:“這才像人住的房子。”
小艾笑了,說:“小嬸的意思,我們現在住的房子,就不是人住的了?”
“別跟我死摳字眼,”張慰芳白了她一眼,說,“我的意思,當然是想說這房子很好,你覺得怎麼樣,小艾?”
小艾傻乎乎地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嘀咕了一句:“我覺得原來的房子也挺好。”
“那好,以後你就住在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