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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的腳受傷了你知不知道……”這個連同情心都沒有的女人。“邀君寵、邀──去他媽的!”老天,她真的走掉了,毫不留情地。應有諾手指倏地緊握成拳,狠狠撞地,該死的,他簡直可以榮登天字第一號大白痴的寶座,竟會傻得自討苦吃去追逐一個沒有良心的女人。
“應有諾,你這個笨蛋,乾脆流血流光死掉算了,免得留在人間受人恥笑。”他懊惱地自我詛咒,這天下誰能玩弄他,唯獨邀君寵這個不識抬舉的女人可以。
“該死、去死……”他狠狠詛咒著自己,罵了半天,猛地,他頭頂出現一片陰影,應有諾抬起眼來,邀君寵冷豔的容顏竟然又出現在他的瞳孔內。他不禁張大嘴,再度被這錯愕的驚奇給嚇傻了。
“你……你怎麼……你……”他訥訥無法成言。
邀君寵無視他的震驚,徑自蹲下來,從懷中拿出一條止血帶,替他的小腿止住血液繼續流出。這個男人一旦敗下陣來,那股源源不斷的懊惱與憤怒大概會讓他氣得決定死掉。他是那樣的自負,而這自負也令人生氣。
“另一隻腳可以動吧?”邀君寵抬眼,不帶感情地詢問。
應有諾承受她的照顧,內心竊喜不已,她還是回頭了,畢竟是放心不下他,說到底她絕非冷血動物。
“可不可以動?”他亂晃的眼珠分明沒安好心,邀君寵低斥問。
“應該可以。”他抿住笑,努力用沒受傷的另只腳撐起自己修長的身軀,只是起身後,還是因為失血過多,體力不濟地顛了顛。邀君寵見狀,考慮了一會兒,上前扶住他的肩膀助他一臂之力。
“我們快點離開,我不想留在這地方旁生枝節。”她回頭的目的正是為這理由,就是不能把應有諾留在這地方,以免他在惱羞成怒之下洩漏了她的身分,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小妮子居然把他當成“枝節”。
算了,先忍耐下來。
“這些歹徒怎麼辦?”他看著倒成一地的匪徒。
“警察很快會來處理。”
“也對。”他不再多言,乖乖地被她攙扶離開,也乘機偷吸她的馨香,當方才的憤怒沈澱之後,取而代之的計量又讓他開始升起了惡膽。
“君寵?”他的聲音帶著笑,再加上他特殊的氣質,聽起來就是極其曖昧。
她別過臉。
應有諾偏偏湊過去。“告訴我,在我們分開的這段時日裡,你有沒有想念過我?”
她只扶住他想盡速下山。
“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他不在乎自言自語,反正不管她怎麼排斥,耳朵沒聾的她還是得把他的話全部聽進去。“原本以為,找尋你的路程還很漫長,也許得再過好幾個半年,但誰知道,連上帝都可憐我,竟然讓我看到你。”
這人煩不煩。
“好幸運的驚鴻一瞥……”突地,完全來不及防備,應有諾一個顛躓,就這樣重心不穩的摔倒,順道也把邀君寵拉下,還“恰巧”地把她欺壓在他身體下方。
“應有諾!”她實在忍無可忍了,不必多想也知道他是故意的。
“我真的走不動啦。”他一臉無辜。
“起來!”她雙手揪緊抵住他胸前,努力隔出一道距離,冷冽地對他下命令。
“不行,我腳好痛,讓我休息一下。”
休息需要這樣壓住她嗎?鬼才相信他的說辭。“別讓我再說第二遍──”他的雙手突然捧住她的頰,露出煞是迷人的微笑。“別生氣,先聽我說,你可知道我為了找你,花了多少時間與心血,你難道完全不感動。”
“沒有人要你找我。”她努力推開他。
應有諾手臂一探,環住她纖纖柳腰,故意把她掙扎的身手跟自己拉得靠近些,密密貼合著。
“應有諾。”她咬牙道,她的每一吋肌膚、每一條曲線,都與他緊密的相貼合,這個風流公子,死性不改。
他眼中的挑戰光芒愈來愈熾烈。“不管你感不感動,這次既然抓到了你,我就不會再放開。”
邀君寵壓抑住內心滾滾如黃河般襲來的不滿,問道:“你千方百計追逐我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她實在弄不懂。
“不為什麼,就要最起碼的解釋與代價。”
“邀家欠你的債務已經還得清清楚楚,你有什麼資格向我追討解釋與代價。”
“真的還清了?”他反問。
“難不成那張面額一億元的支票沒有送到你手頭,被唐世誠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