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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僕,黨的好兒子顧深同志’之類的話,盯著這小子讓他活蹦亂跳地回來。”
朱成玉本是一句戲言,但沒想到第二天真從新聞裡看到了顧深的身影,雖然不是他說的那樣,但顧深倒在畫面裡被送進急救室的畫面也分外扎眼,播音員悲慟而帶著幾分惋惜的聲音更讓朱成玉心裡直哆嗦。
在朱成玉看到這個畫面的同時,梁碧落也看到了類似的報道,正在梁碧落構思著某個故事的時候,右下角彈出一個小小的對話方塊,是關於冰雪的報道。於是正要開瀏覽器的她隨手點了進去,那是一個圖片專題,裡面是各地救災的畫面。
然而正當梁碧落準備關閉頁面的時候,她在最底下的一張不起眼的照片裡看到了清源救災的場面,當她看的時候畫面正跳到下一張,而就是這張照片把她瞬間釘在了原地。
那則報道寫得引人熱淚,把年輕的縣長抬得非常同,字裡行間顯示出這位年輕而且剛到任不久的縣長是一位正直而出色的公僕。把這位年輕的縣長在一線奮戰不退,直到累倒的事蹟寫得讓人不由得生出敬仰之心。
但梁碧落的心卻猛地沉了下去,看著顧深在照片裡那張模糊的臉,她幾乎就要把持不住自己了。她努力不去記起這個人,努力地當做一切沒有發生過,努力地回到認識顧深以前的狀態,但是在看到這則報道的時候,一切的努力都化為了虛無。
靠在椅子上許久,仰面看著天花板,淚從眼角一點點落下來,直到眼淚冰涼地流進耳朵裡,她才意識到自己哭了。嘆了口氣抹乾眼淚,顫抖著手指把雙擊頁面,瀏覽器回到一片空白的原始狀態。
“顧深……”悶聲一喊,淚又湧了出來,拿紙巾擦乾了,再一搜清源的地圖,發現是H省邊陲的一個小縣城,離G市非常遠,而且火車和汽車都不直達,需要輾轉很多趟車。
梁碧落搖了搖頭,她要說服自己不去,這需要很多理由,現在就算一切都通,她也會找不到路的。就算找得到,她也不應該去,一想起他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的一切,她不可以去,絕對不可以……
但她卻一面搖頭,一面鬼使神差般地按下了顧深的電話,聽著“嘟嘟”聲在耳邊響起,她長出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還是沒能控制住。長長的離別,長長的壓抑,就像在心裡放了一罈酒,在這長長的離別和壓抑之間,原本淡薄的酒卻有了原來不曾有的醇厚濃郁!
思念總是這樣,你以為它不存在,但是它卻在某個地方潛伏著,直到你有一天想起它的存在時,它便排山倒海一般的奔湧而來。
“碧落?”耳邊響起的是顧深猶疑而不安的聲音,似乎還帶著些虛弱。
揉著額頭,梁碧落非常痛恨自己這個舉動,為什麼要按電話,於是她打算一聲不吭地結束這個電話,就像她從來沒打過一樣,然後迅速地忘了今天的事情,這才是她應該去做的。
“碧落,不要掛電話,聽我說一句話,就一句好嗎?”
顧深還在醫院裡掛著點滴,護士正在給他量血壓,剛剛還偏低的血壓,在護士正要復量的時候瞬間飆升,護士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忽然明瞭的一笑:“顧縣長,在接女朋友的電話吧,血壓和心跳都上升了!”
然而顧深沒向平時一樣衝護士溫和地笑笑,而是緊張地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響,久久之後似乎聽到梁碧落呼氣的聲音,顧深知道電話又回到了梁碧落的耳邊,護士這時候要是再量心中血壓估計又伸了!
護士非常知趣地離開了病房,把房間留給顧深。顧深有些緊張,不……應該說從來沒這麼緊張過,哪怕是小時候把爺爺的獎章換了麥芽糖,被揭發了以後也沒有這麼緊張過:“碧落,好好照顧自己!”
顧深以為自己會說什麼感天動地的話來,但他完全想不到,等到可以開口的時候,卻只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而電話另一頭梁碧落非常輕地應了一聲,然後果斷地按了電話。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持續而機械的聲音,顧深仰面苦笑,長嘆一聲道:“碧落,要按時吃飯,冬天的冰雪很美,但是不要在外面一蹲就是大半天。碧落,迷路的時候,有人送你回家嗎,拍照的時候有人陪你嗎?”
“我曾經希望這一切我都可以和你一起,但到現在才明白,我竟然沒有這個資格。我說了一切,卻沒做到半分,還自以為是地對你好,卻無聲無息地傷了你。因為你我明白自己是個混蛋,知道自己壓根就沒有長大過,更懂得了……怎麼去想一個人,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啊!”
曾經有人說過,好女人就是一所學校,能畢業的才是好男人,而糊塗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