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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曦嬰到許家的時候大概才三點,學校還在上課,江曦嬰按了許的家門鈴,大約間隔了三十秒門就開了。江曦嬰緊張得臉色有些發白,不自覺捋了捋鬢角的頭髮,望著許暮融的媽。許媽是一個發福的中年婦女,因為平時愛打麻將,總有種潑辣的感覺,她冷冷地打量著江曦嬰,驀然問:“小老師?”
只三個字,江曦嬰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停下了。
房裡許爸卻有些不耐煩,坐在客廳吼:“站在外面說什麼,還怕鄰居都不知道!”
許媽冷哼一聲,側身讓江曦嬰進去,然後磅地狠狠關上大門。
江曦嬰站在客廳,許爸也盯著她打量半天,許媽在一邊坐下,兩個人都沒有開口叫江曦嬰坐。許媽後來問:“知道我叫你來做什麼?”江曦嬰無動於衷。許媽皺眉,“我看你也不像是個壞人,你怎麼就勾引我兒子呢?他還是個孩子!”
江曦嬰的腦海仍然是茫然一片,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答才是正確的,“我沒有勾引你兒子。”
許媽卻突然尖叫:“那難道是我兒子勾引你?”
江曦嬰嚇得陡然後退,許媽一把抄起茶几上的杯子大力摔過去,像走火入魔一樣,“不要臉的東西,你怎麼有臉當老師,你說,你是不是還跟我兒子睡覺!你說,你給我說呀!你跟他睡覺了是不是!”
江曦嬰搖頭,“沒有,我沒有做那種事。”
許媽又抄一杯子摔過去:“你還騙我,你多大了你都,你好意思做這種事,你媽水性揚花,你爸一無是處,所以打小沒有教你什麼是道德是不是?你糟蹋我兒子,我,我,我恨不得殺了你。你個賤東西,我那天都看到我兒子半夜跑到你家去了。你們在上面做什麼,做什麼!”
江曦嬰被罵得思維混亂,只知道是許媽看到了什麼,又不甘心被罵成這樣,可是又不知從何說起。過了一會,許爸抬眼盯著她,緩緩說:“我愛人說的這事,我本來也不信。可這偏偏是事實,不信也得信。我就是想問問你,你是真看上了我兒子?他才十七歲。”
許爸見江曦嬰還是不說話,冷笑一聲,“你看,我就知道是這樣的,咱們這又不是在演電視劇,我呢也不想問你是怎麼回事,更不想再看見你,不過你也別做夢我拿筆錢給你叫你跟我兒子分手。照我的意思——你要麼自己辭職,以後不跟我兒子見面,要麼由我們告到學校去,被學校開除,再鬧到報紙上去,聲名掃地。你自己看看是要怎樣。”
江曦嬰被許爸這種平靜的語調拉回到現實中,現實中就是這樣的,在許爸許媽的眼中,她是一個敵人,她不愛他們的兒子,即使愛,也是骯髒的。江曦嬰深深吸一口氣:“我不想辭職。”許爸冷笑,“你不想辭職?那你當初怎麼有膽子跟學生絞在一起。不是我們不尊重你,是你自己不尊重自己。我話說在前頭,你要是不走,我就不客氣了。”
江曦嬰垂頭看著許暮融的父母,他們從頭到尾就不需要聽她任何解釋,是的,不需要,需要解釋的只有孩子,等孩子也長大了就知道,什麼事都要看結果,結果是這樣的,說什麼都是假象。
其實像這樣的三方會談,江曦嬰並不是完全沒有想過,只是每次都覺得可笑,每次都下意識地迴避,可是當它真的發生了,江曦嬰卻意外地安靜,她既不能承認是這樣的,也沒有辦法反駁,於是她只能安靜。
許暮融放學時沒有看到江曦嬰,於是給她發簡訊,她沒有回,打電話過去,電話關機。許暮融覺得奇怪,跑到辦公室找她,還是不見她人。回頭遇到程梁秋,程梁秋說,下午小老師問過我你家怎麼走,坐什麼車。我問她要幹嗎?她說她去死。
許暮融聽了一把揪起程梁秋,“你當時怎麼不告訴我。”
程梁秋說:“你不是什麼事也不告訴我嗎?”
許暮融二話沒說,哪管還有兩節培優課,徑直往家裡跑,跑回去一看,老爸老媽坐在客廳裡看新聞聯播,許暮融站在門口上氣不接下氣,卻不敢冒然開口詢問,可是老爸卻先說了,“那個女的剛回去。”
許暮融惡狠狠地問:“你們做了什麼?”
許爸一嗤:“怎麼,你是要殺人還是要放火?還是要跟那個女的一起滾。”
許暮融聽了轉身要走。
許爸就說,“你去追,儘管追,老子要到校長那裡告狀,說女老師勾引自己的學生。看她以後也別想做老師,師德敗壞的東西,不要臉。還有,你當老子不知道她家是做什麼的?你追,啊,你追,老子不去找她算帳就把名字倒過來寫。媽的什麼世道,沒教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