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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他傷著了她?
心還是會痛!真是不可理喻。
他在做什麼呢?這名女子,曾是他立誓要用全部生命去呵疼的,縱然如今已恩斷情絕,他也毋需沒風度至此,殘忍地傷害了她,又能怎麼樣呢?痛的依然是他。
他悶悶地低語。“我不是故意的。”
他也不想這樣啊,偏偏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太多矛盾的情感糾纏心頭,恨她、怨她、惱她,卻也……愛她。
“這就是你反常的地方。先是恣意傷人,然後自己也不好過,你一向很成熟理智,從來不會做這種傷人傷己的傻事,為什麼對蘭妃格外有偏見?”
“我……我只是看不慣她貪慕榮華。”
“貪慕榮華?!”朱玄隸哧笑出聲,這算什麼鬼理由?!“我說太子爺,這後宮佳麗三千,哪一個不求榮華富貴?否則你以為有誰願意和三千個女人共享丈夫?”
“難道為了榮華富貴,犧牲一切都在所不惜嗎?”這話刺進了他努力埋葬的隱痛,他激動地捶向地面。
若名利地位對她而言真有這麼重要,好!他也能給,為什麼她非得決絕地背叛?
朱玄隸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就算是又與你何干,你在惱什麼呀?”
“我……我……”他痛苦地閉上眼。“我只是無法接受,這麼一個清靈出塵的女子,居然也這般庸俗,枉費我──”
“我倒不覺得。”
“什麼?”他愕然張開眼。
“我說蘭妃。我覺得她是個真性情的女子,她要是滿心只在乎榮華富貴,哪會管別人說了什麼,又豈會被你的話所刺傷?”
一句話敲醒了朱允淮。會嗎?他有可能錯怪了她嗎?她其實是有苦衷的?
千百種滋味一一掠過心頭,他不知該如何回應。
朱玄隸也沒再多說什麼。“走吧,該回去了。”
他默默無語,兩人一同步上回程。
當一身狼狽的兩人回到亭中,立即引起皇上的高度關切。
“皇兒,你怎麼回事?怎會弄成這樣?”
瞧他,清逸的白衣沾著塵土草屑,劃破的衣袖正滲著血絲,真是糟透了。
朱允淮不甚在意的低頭看了一眼。“不小心被樹枝刮傷的。”
蘭妃的目光無法自他沁血的手臂移開,遲疑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將手中的帕子遞出──雖然明知下場會是面對被他羞辱的難堪。
朱允淮看了她一眼,出乎她意料的接過,隨意往手肘上的傷處一綁,什麼也沒多說。
“玄隸,你說為什麼會這樣?”皇上將注意力轉向站在一旁閒著沒事的朱玄隸。
“也沒什麼啦,不過就是遇上一頭兇猛的野獸,微臣與太子奮力相搏,於是便弄來這一身傷了。”
“啊?”蘭妃不由得低呼一聲,悄悄的上下打量著朱允淮,唯恐他有閃失──直到兩人目光不期然相遇,而她倉皇地別過頭去。
這些,朱允淮都看在眼裡,深沉的苦澀濃得化不開。
如今的她,還會在乎他的死活嗎?
“朱玄隸,你少在那裡信口開河。我們幾時遇到什麼野獸了?”
“難不成要我說,咱們的太子爺太丟人現眼,騎個馬都會摔下來?我這是在替你留面子耶!”朱玄隸還振振有辭。
“謝了!要不是你搗亂,我哪會摔下來?”他才不領情。
“說話憑良心呀,太子爺!我要不‘搗亂’,你現在還能安安穩穩地坐在這裡?”
“你──”朱允淮被堵得啞口無言,只好氣悶地灌酒充數。
“都受了傷,就別喝酒了。”蘭妃低聲勸慰,眼中閃著不可錯認的憂心。
他側過頭看她,沉默了半晌,才緩緩將酒杯放下。
既已負情絕意,又為什麼還關心他呢?
他不懂,真的不懂!
又如果,她心中還有他,那又為何……
她連他的心都傷了,還傷得千瘡百孔、不留餘地,傷得……連癒合的能力都沒有!這些,她都可以不在意,那麼這些微不足道的身外傷,她又何必表現得這般牽念?
她好矛盾,也好讓他迷惑。
是否,有那麼一點可能……她亦無奈?
搖曳的燭影,輝映著陷入凝思的嬌容。
寢室之中幽幽靜靜,寬了衣之後,蘭妃便揮退宮娥,獨坐燈燭前出神靜思。
他可有記得上藥?可有好生照料自己?就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