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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孩卻說要常來陪他?
“嗯,您瞧,我還帶了報紙過來喔。”喜樂從手提袋裡取出一份報紙。“要我念給您聽嗎?”
徐爸爸遲疑地點頭。說實在的,躺在醫院久了,他也想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偏偏兒子工作忙碌,每次來都是一副倦容,他不好意思再麻煩他。
“好,那我念給您聽嘍!”
喜樂開始讀報紙,專挑一些比較溫馨正面的報導,她讀報紙不是死板板地照念,而是抑揚頓挫,像在表演一齣戲,徐爸爸聽得津津有味。
剛唸完兩則,病房門口忽然傳來一道惱怒的低吼。
“你怎麼會在這裡?”
喜樂與徐爸爸同時震住,往門口一瞧,只見徐世展滿臉不悅地走過來。
喜樂趕忙站起身。“我來探望徐伯伯。”
“誰叫你來的?”他瞪她。“你跟我爸說了什麼?”
“我——”她慌亂地搓著乎。“對不起,我知道自己不該自作主張,可是……我真的沒說什麼。”
她沒告訴徐爸爸兩人即將結婚的訊息,只是以一個朋友的身分來探望,這樣也不行嗎?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徐世展繼續質問,表情嚴厲,陰沈得嚇人。
喜樂一時刷白了臉,不知所措。
“世展。”察覺兩人氣氛不對,徐爸爸掙扎地揚聲喚。
“爸,你怎樣?”徐世展立刻湊過去瞧。“你還好吧?她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我很好。
徐爸爸以眼神回應,又瞥了喜樂一眼。“她念報紙……給我聽。”
念報紙?徐世展蹙眉,視線一轉,看見茶几上擱著一碗吃了一半的蘋果泥。
徐爸爸跟著他轉動目光,又解釋。“她剛剛……餵我吃。”
她是個好女孩。
他看見自己的父親以眼神稱讚,顯然很喜歡她。
念報紙給他爸聽,又喂他爸吃水果,她到底想做什麼?
徐世展疑惑地望向喜樂,她大大的眼睛依然那麼清澈,只是淡淡地浮著一抹歉意與憂鬱。
“我只是希望以後能常常來陪陪徐伯伯。”她沙啞地解釋。“不可以嗎?”
他怔住,忽然想起她之前曾說過的話——
我老公的爸爸,就等於是我爸爸,我當然要好好照顧。
她這算是來兌現自己的諾言嗎?
“你不是說頭痛不舒服,怎麼到醫院來了?”
“啊?”她愣了愣,半晌,才想起自己之前編的藉口,勉強一笑。“喔,對,我是有點頭痛,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
她在說謊。
他深沈地注視她,猜到她是為了讓爽約不拍婚紗的他感到歉疚,才在電話裡說自己頭痛,不拍也好。
她其實只是想令他安心而已。
徐世展心絃一動,忽然覺得方才懷疑她探病動機的自己太苛刻,太不近人情。
“你什麼都沒跟我爸說嗎?”他輕聲問,指的是結婚這件事。
“嗯。”她點頭。
明明是他未婚妻,她卻只敢以朋友的身分來探望他父親,這般小心翼翼,也是因為顧念他的感受吧。
徐世展驀地深吸一口氣,轉向父親——
“爸,我來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未婚妻。”
經過一番解釋,徐爸爸接受了兒子與方薇薇分手的事實,也願意接納喜樂成為自己的新兒媳婦。
事實上,看得出來徐爸爸很樂,很滿意他這個決定。
只見了一次面,她就收服了他父親,他不得不佩服她的親和力。
離開醫院,兩人默默走在街道上,他一聲不吭,她怯怯地偷窺他,過了好久,終於鼓起勇氣。
“世展,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他一震。“我沒生氣。”
“可是——”
“不是對你生氣。”他打斷她。他氣的是自己,是最近亂七八糟發生的一切。“婚紗照改天再拍吧,你跟攝影師約時間。”
“不用了。”她搖頭。“其實婚紗照只是個紀念,拍不拍都無所謂。”
“你不介意嗎?”
“不介意。”她淺淺地笑。
“可是女人不是最重視這些的?”當初薇薇為了請到那個大牌攝影師替她拍婚紗,可是費盡心思。
“這個不重要啦,重要的是——”她驀地一頓。
“是什麼?”他緊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