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攪局?儘管她受了委屈,但畢竟是自己的母親,他自然護短,所以,對她更是多了一分內疚。
“我先送她回去,晚點再跟您解釋。”他一面對莊母說,一面抓起外套,領了池笑笑出門。
同樣是披著他的外套,也同樣在她家樓下。只不過,那氛圍與之前不同了。
莊旭堯停下腳步,欲言又止了會兒,還是低聲說:“你也早些休息,明天還得上班。”
她點點頭,低頭盯著腳面那雙塑膠涼鞋,不過是特地挑了上班穿,為表現自己“窮苦人家”的身份。淺藍的鞋面已有些褪色,也被磨出許多細紋,在這久未清掃的地面上,反倒是莊旭堯擦得油亮的皮鞋很突兀。
再抬頭,他一身名牌的行頭,特別是手腕上閃閃發光的歐米茄,在路燈的照映下,反光刺入了她的眼眸,隱隱作痛。
她脫下他的西裝外套還給他,輕輕地道:“衣服收好,別弄髒了。”
他反掌握住她的手,她卻敏捷地抽開。他僵了幾秒鐘,隨即收回手,幾不可聞地輕嘆了一聲。最後,定睛望著她,似乎想將她的模樣刻進腦海一般,才道別離開。
——“如果去掉池家的頭銜,你認為自己算什麼?”
望著莊旭堯的背影,她的腦海裡突然浮現這句話,池瑾瑜的聲音油然在耳。他說對了,如果不頂著池家的頭銜,“池笑笑”就與“葉嵐”無異。這也是,在多年前,她千恨萬恨所詛咒的。
而如今,她卻代替那個人嚐盡這一切冷暖。
回到公寓,絲毫沒有池瑾瑜來過的跡象。
或許是臨時有事,她這麼想,心裡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滿腦子都是他瘋狂飆車的模樣,坐立不安了許久,掏出手機,拿起又放下。喝了一杯牛奶,又去了兩次洗手間,眼見著掛鐘指標緩慢地行走,秒針輕響的聲音,卻猶如針刺,一下又一下,狠狠紮在她的心上。
她受不了這樣的安靜,開啟電視開到最大聲,竟依舊驅不走那股不安。
她“碰”一聲,將杯子重重放回桌上,抓起手機,用力按下快捷鍵“2”撥了過去。
聽見彩鈴響起,心微微放鬆,但響了許久,在系統提示音裡,自動掛了電話。她怔了怔,毫不猶豫地繼續重撥,這一次,響了不到十秒鐘對方就接聽了。
“喂?”那邊傳來幽幽的女音,令池笑笑強壓下了衝口而出的怒罵。那邊沉默了會兒,突然又道:“是池笑笑嗎?我看到來電顯了。你沒有撥錯,這是瑾瑜的手機。”
她的心猛一緊,聲音僵在喉間,怎麼都發不出來,倒像個呆子磕磕巴巴不敢說話。
那邊輕笑了聲:“我是苗亜兒,你哥哥在洗澡,你要不要過來接他?就像五年前那樣,帶著你的父母,從我房裡搜出被你偷偷塞了支票與機密文件的夾子?”她說得雲淡風輕,但濃濃的恨意還是透過手機傳了過來,壓迫得池笑笑胸口沉重不堪。
“如果你有時間,也可以去醫院氣一氣我媽,說不準她的病還被你氣好了。”
早料到的,從起初,池瑾瑜待她的態度來看,她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那才叫有鬼。那麼現在,究竟是誰在恨誰?
池笑笑捏緊了手機,終是一個字都沒有說,輕輕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而後,她關了機,去洗個澡回房睡,躺在床上,卻怎麼都合不上眼,只能抱著枕頭,意興闌珊的瞪眼到天明。
……
那晚以後,莊旭堯不再主動找她。池暮涵也已出院,恢復了正常的工作時間。至於黎灝,他估計與莊旭堯鬥得厲害,池暮涵也樂得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嘿,昨天我又看到池經理跟莊總監一起,估計是約會去啦。”
“正是關鍵時刻還談情說愛,也不擔心麼。”
“人家是大小姐,真要惱了,一句話誰敢惹?”
“董事長總不會那麼糊塗吧?”
“這可難講……”
有人在辦公室冒出這麼一句,猶如一顆原子彈,猛地投入了這平靜的化驗室,炸出無數火星子,都沸騰起來。有人說莊旭堯全倚賴了池思瓊,根本不在乎此時的處境;也有人說,人家是不屑於去辯解,清者自清。
只有池笑笑明白,他不過是借力池思瓊罷了。當然,他的心怎麼想,她就不清楚了。托腮想了想,她吐口氣,先甜後苦的滋味,也該讓池思瓊嚐嚐了。
“小池,去一趟總經辦,那邊找。”
“啊,好。”她聳聳肩,看不成熱鬧了。
甫進門,便聽見一道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