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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怎麼回事兒呢?楊遠,你跟我說實話,你真的沒找他的茬兒吧?或者你的朋友,比如金高啦,花子啦,他們也沒去惹小廣?”
我想了想,語氣十分肯定:“絕對不會,這幾個哥們兒天天跟我在一起,他們幹了什麼我還能不知道?四哥你不清楚我們的關係,我的這幫弟兄絕對夠義氣,他們是絕對不會瞞著我去幹任何事情的,這一點我敢打保票。”
胡四嘬著牙花子自言自語:“那就奇怪了,難道有人故意給你們挑事兒?誰這麼下作?”
我把那瓶酒一口氣幹了,砰地蹾在桌子上:“我不管了,你跟小廣熟悉,你去打聽。”
胡四拿起瓶子,小心翼翼地插到身邊的啤酒筐裡,回頭說:“交給我吧,抽空我去找他。”
“哈哈,說蝴蝶蝴蝶就到,”林武像一頭狗熊那樣橫著身子闖了進來,“剛才我跟芳子還在路上說你呢,芳子說要去市場拿你兩條魚回來燉著吃,我說,別去,蝴蝶這小子淨賣假魚,他的黃花魚和紅頭魚都是上了顏色的,蝦是撒了尿的……”我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口一抹陽光裡的芳子,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嫩紅的陽光斜打在芳子的臉上,讓她的臉泛出熟透了的蘋果那樣圓潤的光澤。“遠哥,你可真老實,”芳子抱著膀子倚在門框上,衝我直樂,“他那麼損你,你也不揍他?”芳子用眼角瞟著我,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來,走一步,我的心緊一下,幾乎都要暈厥了。
林武去廚房裡拿了兩根黃瓜,喀嚓喀嚓地嚼:“真他媽奇怪,芳子好像看上蝴蝶了呢。”
芳子把嘴巴撅成喇叭狀,大大咧咧地說:“就看上了怎麼著?人家遠哥多穩當?哪像你,猴子似的。”
我說不出話來,臉燙得厲害,連忙點根菸掩飾自己的尷尬。
林武好像並不在意,傻笑著遞給芳子一根黃瓜:“那好啊,有空我給你們拉拉皮條。”
胡四笑眯眯地轉圈打量芳子:“嘿嘿,我妹妹是越來越'拿人'了,瞧這腰兒,瞧這屁股。”
芳子推了胡四一個趔趄:“滾蛋,再這麼流氓我告我姐姐去,休了你。”
胡四正色道:“休了好,休了我找你……好了,談點兒正事吧,林武,你跟楊遠說。”說完瞥了芳子一眼。
芳子很知趣,水汪汪的大眼睛轉了幾圈,小鳥一樣飄了出去。
林武說的事兒讓我吃了一驚,拿煙的手禁不住有些哆嗦。
“如果你自己沒有車,出門怎麼辦?”林武把滿嘴的碎黃瓜吐在地上,瞪眼問我。
“騎腳踏車或者坐公交車呀,”我一笑,“怎麼,想打我車的主意?”
“你那還叫車?”胡四邊收拾著地下的黃瓜邊說,“哥哥我的車可比你的氣派多了。”
“別打岔,我跟楊遠說,”林武繼續問,“除了公交車你還坐過什麼?”
我想了想:“還能再坐什麼?你以為這是在香港啊,出門還坐計程車?”
林武哈哈大笑:“你以為不能?四哥的車跟計程車也差不到哪兒去。”
胡四甕聲甕氣地說:“是這樣,我和林子倆湊錢買了兩部麵包車。”
我明白了,前一陣我就發現街上跑了不少小公共,車窗玻璃上寫著5路、7路什麼的,好像有點兒錢又急著出去辦事兒的人才捨得坐那車,票價比大公共要貴許多。莫不是胡四也想幹這行?我笑道:“明白了,四哥想當司機。”
“他連油門在哪裡都不知道,當什麼司機?”林武插話說,“算了,不跟你繞彎子了,咱們實打實地來吧。我們倆湊錢買這兩輛車都好幾個月了,一直讓夥計們在長途站那裡拉私活兒,前幾個月掙了點兒銀子,眼看要掙出下一輛車錢來了,車就被交管大隊給查封了,老四沒辦法就去打點關節,這一下子把剛掙到手的那點兒錢全折騰進去了。好歹把車贖回來,還沒等繼續上路呢,孫朝陽就開始找麻煩了,要讓老四消失……對了,你應該認識孫朝陽吧?”
我的頭皮一麻,怎麼不認識?那可是個大哥級的人物!記得我剛開始在社會上混的時候跟他見過一面。那天上午,牛玉文臉色蠟黃地在宿舍裡喝悶酒,我問他為什麼事兒這麼悶悶不樂?牛玉文說,一直跟著他玩兒的一個弟兄被人打了,很慘,腿都打斷了,那夥計家裡又窮,住不起醫院,一直在家躺著。沒辦法,牛玉文就帶著幾個弟兄,去找打人的那個人要醫藥費,結果走到半道上就被人家給打散了,那幫人兇得很,擎著菜刀一路攆牛玉文,揚言要把牛玉文砸服了……
我問,是誰這麼瘋狂?來明的不行,咱們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