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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老人摸摸鬍子,突然笑了起來,“也罷,都是劫難,年輕人就該多經歷經歷,否則便如溫室裡的花朵,少了風吹日曬。”

“長老說的極是。”

扁舟不大,卻也不小,可以看的出來,船上的人雖然皆是智慧老人帶領,可惜卻各自分為兩組,動物化形與植物化形分別各自聚集,你聊你的,我談我的。

殘陽在動物化形的那邊看到了一個熟人,便是那個唱戲的,表面看起來斯斯文文,誰能想到他竟然是妖獸,還是以力量和智慧並存的金猿。

那唱戲的也看到的殘陽,只是冷哼一聲沒做聲,顯然在殘陽手中吃了大虧,現在還對殘陽有意見。

殘陽輕笑的點點頭,雖說別人沒禮貌,自己可不能缺了禮數。

“虛偽!”那唱戲的小聲嘀咕,可惜卻逃不過殘陽的耳朵,殘陽也早已過了衝動的年紀,乾脆移開視線,免得雙方尷尬。

過了一會兒殘陽突然聽到染安與葉半枯的談話,他們本是千里傳音,奈何殘陽神念強大,竟然將倆人的談話一字不漏的聽了個全部,甚至感應到有另一股強大的神念也在偷聽,這船上最厲害之人便是智慧老人,不用說,自然都曉得是他。

“師兄,我看到師弟的時候,師弟衣衫不整,被人以極殘忍的手法斬斷手筋腳筋,還……,算了,總之就是要不是我及時到來,說不定師弟便沒了。

我還在四周看到江一秋的劍氣,定然是江一秋那個混蛋傷了我們的小師弟,師兄,要不你替師弟報仇吧!”染安一臉憤怒。

“我打不過他。”葉半枯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堵的染安氣急。

“打不過就算了?就任由江一秋那個混蛋欺負師弟?”

“我打不過他。”葉半枯還是那句話,連語氣都沒變。

染安氣急敗壞,“算了,我找白蓮花師兄去。”

“你確定?”葉半枯懷疑的看著他,“白蓮花師兄那張毒舌嘴。”

“那也總比你這般冷血好。”染安冷哼一聲,甩袖離去,他與桃安的關係最好,倆人又都是花樹出身,一顆桃樹,一顆梅樹,他比較幸運,長在天山上,天山的雪水不是平常的水,受了天山雪水的影響,他的修為,資質,都比別人好上些許。

桃安就不同了,桃安只是一株普通的桃樹成精,恰好長在智慧樹下,小小的桃枝每每經歷風吹雨打,便會搖搖欲墜,智慧樹心疼,便展開了枝葉替他遮風擋雨,久而久之便如親生父母一般。

長大後的桃安硬要拜師學藝,智慧老人也無可奈何,他因為小,頗受幾位師兄的照顧,每每回來總會給他帶來好東西,幾位師兄弟的關係也因為他而變得和睦。

可惜修為相差太大,壽元也相差甚遠,總有一天,所有人都會離他而去,他們會成丹成嬰,只有他這株桃花因為資質關係,成不了丹,也成不了嬰,師兄們會眼睜睜的看著他長大,再看著他枯萎,他不想,所以拼了命的努力追趕。

可惜天資就像橫跨他們之間的遙遠距離,永遠都邁不過去,所以他才會走上邪路,修了採補之道。

那是一年春天,花開的正豔的時候。

山裡來了幾個人,是上山拜佛之人,路上下了雨,雨下的又急,索性陪行的下子眼尖,瞧見不遠處有座廟,“少爺,那裡有座廟,咱們先進去躲躲吧!”

那少爺舉起衣袖擋雨,瞧見破廟,連忙提了衣襬跑過去。

到了廟前衣裳已盡溼,只是礙於禮節並沒有脫光,僅脫了外套,放在火上烤。

這廟雖破,可是卻像有人住過一樣,茶碗柴火應有盡有。

“可能是哪裡的乞丐把這裡當家了,我們走後留一錠銀子,不能白住了。”那少爺一邊擰衣裳上的水,一邊說。

“還是少爺心善。”下人們連連點頭。

就在此時,突然一陣厲風颳來,破廟前的桃花夾雜著雨水飄進屋內,一股冷香撲面而來。

幾個下人正打算關上門窗,突然一道人影站在門外,那人很有禮貌,“在下是上京趕考的書生,途徑此處,還望各位行個方便。”

那位少爺示意他進來,書生也不客氣,徑直走入廟內,外面雨水大,他穿著黑色披風,披風早已溼透,黑色的披風緊貼著身體,露出修長的身形。

那人把披風解下,露出全貌,說也奇怪,這書生長的眉清目秀,面若桃花,一雙桃花眼尤其奪目,看起來不像書生,倒像山裡勾人魂魄的妖精。

那書生一甩披風,頓時一股冷香夾雜著雨水撲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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