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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一陣陣吆五喝六之聲不絕於耳。
陣陣酒香自酒樓內飄出,滿心煩悶的柳染衣這會兒只希望纏繞著她整顆心的惱人形影快些褪去,好給她一片清明空間。聽說酒能澆愁,也罷,就進去喝上幾杯吧!只要能趕走這令人不快的感覺,就算是毒藥也照灌不誤。
於是她信步走進酒巴樓,吸引了酒樓裡酒客詫異的注視。
柳染衣大搖大擺地在一張空桌上坐下,卻未見跑堂的前來招呼,而四周無數對注目的眼光看得她光火。
怎麼?女人就不能喝酒嗎?
她轉頭打量著四周,只見有桌酒客一個個腦滿腸肥、渾身銅臭的模樣,看來就像群奸商,還不時朝她指指點點的。
柳染衣陡地起身走了過去,拿起桌上的酒壺,將之往桌上重重一敲,喝道:
“看什麼看!沒看過女人喝酒是不是?”
一群商人個個瞠目結舌、面有懼意地看著她。
柳染衣揪起其中一個胖子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哼!自己的酒不喝,光是看著我做啥?”柳染衣提起酒壺,兜頭就往那人頭上淋下,“喝呀!本姑娘叫你喝!”
那胖子嚇得臉頰肥肉直抖,其餘人也只有縮著發抖的份兒,真不知這個瘋女人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女……女大王……饒命啊!”胖子嚇得只有求饒的份。
“乖乖地喝,我就不難為你,”柳染衣擔拍拍胖子的頭,轉過頭去怒目瞪了眼一旁的人,“喝呀!還看!再看本姑娘就挖出你的眼珠子!”她說著便掏出一把匕首放在桌上,“快喝!”
其餘人戰戰兢兢地端起酒杯來喝酒,但大半的酒水都在顫抖間灑在衣襟之上,人人膽顫心驚地盯著那把刀子,掌櫃的和店小二也只有發愣的份。
“全都給我幹了,誰敢在杯子裡剩下一滴,就吃我一刀子!哼!你們一定在想,女人怎麼能獨自上酒樓來喝酒,對不對?說呀!憑什麼?”柳染衣說著將酒壺在桌上一敲,酒壺立刻破碎。
看著眾人膽顫心驚的模樣,柳染衣心中感到一絲報復的快意。
“喝!今天誰不醉我就不放他走出這個大門!”柳染衣拔出匕首往桌上一插,所有人立刻觸電似地將酒往嘴裡灌。
柳染衣得意地看著,這些男人真是天生賤骨,當女人溫柔和順的時候他們毫不在乎,甚至無情地作賤,非要女人撒潑發威他們才知道懼怕。
掌櫃看見柳染衣的行逕,心想這個瘋女人連刀子都拔了出來,只怕事態鬧大,便悄悄吩咐小二去報官。誰知小二偷溜出去後,柳染衣的眼光便轉向他,嚇得他猛發抖。
“你,怎麼不喝?”
“小……小的受僱照管這間酒樓、該當伺候……伺候諸位客官,不、不敢喝,萬一被老闆知道了……小人一家老小就得喝西北風了。”
“哦?你家裡有什麼啊?”柳染衣大刺刺地拖過張椅子坐下,有個傢伙想從門邊偷偷溜走,被她一瞪,頓時快手快腳地回原位猛灌酒,深怕惹惱了這個女大王,致使腦袋搬家。
“說話啊!本姑娘問你,你敢不答?”柳染衣說著便以匕首相嚇,掌櫃便縮身櫃檯後,只露出一顆臉色發白的腦袋。
痛快!太痛快了!
“回、回姑姑……姑娘的話,小、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兩個女兒……還有個老婆……另外還有個妾,已經有身孕了,一家……一家……還有兩個弟妹……”那掌櫃的惟恐自己說得不夠可憐,拼命地捏造了一堆家人,以顯示他肩負之重,只盼能讓柳染衣稍起惻隱之心。
誰知柳染衣雙眉一軒,大踏步衝上前去揪住他的衣領,罵道:
“你已經有妻子獨生子了,卻還不知足,居然還納妾!你這樣對得起你的妻子嗎?她辛辛苦苦替你操持家務,你是這般報答她的?”
“小人知錯,請大王饒命!小的……小的立刻回去休了妾室……”掌櫃的見亮晃晃的匕首在自己眼前晃動,嚇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求饒,渾然忘了自己根本沒有納妾。
而其餘酒客人人自危,因為他們的妾可不止一個。
“休了?這樣你教她怎麼見人?怎麼過日子?你們這些男人真是可惡至極,為了自己竟然要把已懷有身孕的妾室休掉?”
就在柳染衣大發雌威,意欲修理這些該死的臭男人一頓時,卻從門口湧進一堆官兵一個小二指著她的鼻子,說:
“啟稟官老爺,就是她!她帶了兇器,可得小心著。”小二說著便閃身躲到柱子後面,深怕柳染衣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