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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會堆滿大地。
設若以上幾段話可以稱之為“現代詩”的話,那麼我的寫作思維就可以超越“漢語的奇蹟”。這是我個人的看法。懂詩的同志們可以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親切地說我,狗屁狗屁。我會很不在乎。因為我本來就不懂什麼叫做詩。我甚至這樣想,假如你說我這詩是狗屁的話,那麼詩歌的本身也就是個狗屁。而趙小妖陰沉沉的眼神,卻又讓我覺得:所有具體的寒冷都來自於血管或者肌體之內。如同趕赴下一場盛大的生命宴會一樣,小妖的跑車,承載著兩個人,一首詩,在奔赴宴會的末路窮途上,奪命狂奔。
後記B 關於江洪關於我
一場讀者可以猜測得到的車禍終於不可避免地發生:不過也是不幸中的萬幸……我和小妖倆都完好無缺,只是她那輛漂亮的白色跑車翻了個同樣漂亮的跟頭而已。當然了,它自己跌得很重。甚至有些傷痕累累的味道。那晚,我們在交警的監督下,臨時改變了分手的位置。本來,我們倆應該在我家那棟破敗的小洋樓下舉行分手儀式的,可因為她的跑車受了傷,最後,我們只得在大馬路上依依惜別。然後,她就忘了我,忙著搶救自己那匹漂亮的白馬去了。然後,我也忘了那首詩,一個人,冷冷的,抱著膀子回家。
面對這樣的一個尾聲,說真的,我很不甘。但也只是不甘而已。我曾很深刻很深刻地愛上過她,而且至今我對她依舊念念不忘。後來我才明白,我念念不忘的,可能僅僅是一段愛情而已。帶著虛脫般的沉重,我無力為自己的生活以及愛情劃圓。王葳之後會不會還有張葳李葳馬葳出現呢?我不知道。或者我真的老了,又或者還存在著這樣的一種解釋:一些年輕的歲月,被風一吹,就真的真的已經過去了,而過去的一切,是回不來的。
至此,我開始慢慢懂得並相信:所有的生活,都將以這樣或那樣的方式降臨於你我面前,不動聲色地展現著它的美好以及殘忍。天氣在某一刻會變得很壞,但云開日出所佔的比例也是很大的。
小妖依舊在我的生活之中出出進進,我依舊在小說裡進進出出。有時候,為了抓住一些早已煙消雲散的細節,我會主動找她聯絡。前者像是一部沒死的錄音機,總能記得一些我記不起來的事情。後者則保持著一種冰冷的記錄,意欲維持住一種生活的原聲。據很多人說,時間可以醫治所有的創傷。既然很多人都這麼說,那我也應該相信這一點。我不想和大家離得太遠,我還沒成神仙。
好象在一年以前,少婦夏羽忽然生了個胖小子。那小子叫江小魚。是我幫他取的名字。花了一年的時間,我終於寫完手裡的這部長篇小說。我剛從小閣樓裡走了出來,就發現江小魚已經學會了說話。為此,我很高興,甚至準備用江小魚這個名字來發表我的這個處女性長篇,幫他提高提高知名度。為什麼?因為我是小魚的乾爹嘛。
可我一露面,會說話的小魚就給我出了道難題:小魚每次見到我時,總是顛著他的小屁股攆我,還一個勁地管叫我爸爸。小魚的爸爸當然是江洪,不是我。可江洪卻因此懷疑江小魚是個雜種,他的懷疑使得我異常尷尬。但我敢發誓,小魚真的不是我的兒子。他媽的江洪真是無聊。
無聊的江洪最近還鬧出一個天大的笑話。就連他那剛會說話的胖兒子江小魚,都知道自己的爸爸是個傻逼。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街坊,教會了小魚說自己爸爸是“傻逼”。總之不是我,我也敢發誓我沒那麼缺德。
是這麼回事:羊年即將到來之際,江洪的網咖忽然多了條老實巴交的農村漢子。一見到江洪,就從貼身的衣袋裡掏出幾張破破爛爛的紙幣,讓見多識廣的江老闆替他辨別一下是哪國的鈔票。江洪早些年專門幹過倒賣外幣的行當,當然一眼就看出了那是幾張四十年代聯邦銀行發行的外國鈔票,是正宗的美金。可江洪並沒直接回答那漢子,相反,卻不動聲色地詢問起該票的出處。
“噓!在郊區的一個小山洞裡。”那漢子神秘地說。本來,這句話很容易讓人聯想起阿拉伯的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盜。可年關將近,加上求財心切的江洪可能認為,自己親自去唸念芝麻開門的話,那將更加具有現實和冒險相結合的雙重意義。而且,眼前那條憨厚淳樸的農村漢子,讓他一掃眼,就覺得此人不僅野心不大,可能還有求於他江大老闆。
抑制著內心的得意,江洪馬上扔了包極品紅松給那漢子,並異常平靜地把那幾張美金也還給了他。然後用很隨意的語氣,邀請那個好象從未進過星級飯店的淳樸漢子,和他一起乘電梯,上至三七二十一層樓之高的“九重天”旋轉餐廳,共進燭光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