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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潛沒想到她會這麼容易認輸。
站在那裡半晌,才開口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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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半天訓練,這群年輕的警員都認真和配合了許多。嘹亮的“一二三四”響徹在訓練場上,薛蕎目光如炬,踩在枯黃的草地上,吹起哨子,指揮著警員們:“第一隊,開始!”
男警員面對面,一個吆喝著上前將另一個撲住,然後用力摔在泥地上。被摔倒的那個倒地之後,迅速地從地上彈跳起來,挺胸立定站好。
薛蕎看著第一隊依次摔完,指出了其中幾個人的不足,甚至上前親身示範,對一名男警員說:“現在你來摔我試試。”
那名男警員大概還是覺得男女有別,有些彆扭:“教官,我看還是算了……”
薛蕎眉一挑,聲音揚了起來:“我讓你摔我,這是命令!”
男警員還在猶豫。
薛蕎深吸了口氣,上前一把抱住了男警員的肩膀,腳下和手上都一用力,利落地將他摔倒了。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訓練場上沒有男女,也沒有上級下級!站起來,按照剛才我示範的,摔一次!”
男警員這才爬了起來,一咬牙,衝了上去。
薛蕎被他摔倒了,可顯然他沒敢用太多的力氣。她很快站起來,皺著眉:“力氣不對!再來!”
大概薛蕎的認真感染了男警員,他終於拋卻了那些男女有別的想法,調整好自己,又一次將薛蕎摔倒。
“胳膊要再用力一點!再來一次,繼續!”
何慶站在不遠處立著看了一會,轉過臉來十分感慨地對周潛說:“厲害厲害!原來我以為她就是個小姑娘,卻沒想到她真挺讓我這個大男人佩服。她能有今天的樣子,肯定吃了不少苦的。”
周潛雙臂環抱胸前,沒有吭聲,只目光悠遠地望著訓練場。
薛蕎從前吃過的苦,大概沒人比他了解地更透徹,他卻鮮少會見她叫一聲累。薛蕎其實也是個喜歡撒嬌的小女孩,可是讓她撒嬌的事情,從來都不是因為特警隊。周潛唯一一次看見她哭,是在她的一位戰友犧牲了之後。她的那位戰友被罪犯的車子拖行了一百米,最終血肉模糊,正應了那句入伍時的誓言,拋頭顱灑熱血,死地尤為壯烈。追悼會結束之後,薛蕎哭得很傷心,她說自己親眼看著戰友犧牲,卻無能為力,這滋味比死還難受。
從前周潛覺得薛蕎很多時候都顯得不夠成熟,可現在周潛才明白了,薛蕎其實一直都比大多數同齡人成熟。她的不成熟,只是在他面前而已——而那也只是曾經。
結束一天的訓練,周潛送薛蕎回特警隊。
車子開進營區,周潛開口:“今天在搏擊場上,我其實是想給你機會的。”
“機會?”
“你心裡恨我我知道,我在給你一個宣洩的機會。你打我,或者摔我,隨便怎麼樣都可以,我不會反抗。”
薛蕎怔了下,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而不是她愛了五年的男人。隨後她輕笑了一聲:“宣洩麼?周潛,就算我恨你,我也不會這麼做的。”
周潛停下車,直愣愣地看著薛蕎。她的話,燃起了他心裡的希冀。只要她還有一點點在乎他,他也許就甘心拋棄一切……
然而薛蕎嘴角的冷笑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聽見她一字一頓、極冷漠地說:“那樣太便宜你。其實我恨不得你去死,周潛。”
作者有話要說:寫的我熱血的一章,薛副隊長很V5有木有!!
☆、27。妻詐上校
訓練一連進行了三天,不僅禁毒反恐支隊的警察們累得虛脫;薛蕎也是筋疲力盡。臨近春節;市裡要求加強治安,特警隊出任務的次數格外多;幾天下來;薛蕎恨不得躺在床上昏睡個幾天幾夜。
而許朝覺得唐糖最近有些不對勁,所以一見薛蕎從反恐支隊回來;將她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張口就問:“薛副隊長;你覺得我平時說話是不是有些招人煩?”
薛蕎累得快要睡著了;還要硬撐著應付許朝:“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想?”
許朝嘆了一聲:“自從上次我跟唐糖談過一回;她現在見了我就躲。”
“唐糖最近不是表現挺好的麼?又犯什麼事了?”
“不是犯事。是古隊長撞見她和男朋友的相處有些不注意影響;讓我找她談了談。結果我那天跟她談完以後;她就把我當洪水猛獸了。咳,教導員這個工作不好乾啊,古隊長也是,這事非推給我,讓我去當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