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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會電視?”她懂他的期盼。
葉楓在那邊明顯的愣了一下:“要。。我就怕你抽不出身。”他回醫院,不就是等著她有可能來陪他一下嗎?
和母親說了一下,她開著車去了。確實,如果歐雨聲在的話,她肯定抽不出身,但現在,他不在。他知道她會去陪葉楓吧,所以他走了,是生氣,還是嫉妒,她有點分不清。只是想著,在異國他鄉,他身邊有沒有人陪著他過年?
她想起那一晚他突兀的那一句“我愛你”,是不是那時候,他就準備離開了?他忍受不了自己的老婆去照顧情敵吧。
十點多的大年夜街頭,車輛異常的少,偶爾相遇的公交車都跑得很快,計程車更是半天才有一輛,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間還在街上,一路上,處處張燈結綵,今晚的霓虹,豔過任何時候,可也寂寞過任何時候,C市的長街,迎來了一年中最空曠的一個夜晚。
醫院是沒有節日的,護士還在值班,葉楓見了她只會傻笑。
她陪著他看完了春晚,倒計時來臨的時候,整個城市陷入了爆炸聲中,她站在病房的窗邊看著遠近升騰的煙花,一朵朵的在夜空漫開,盛放一兩秒,用流星似的的璀璨換來那一刻的美麗,即使隨風而逝了,似乎也是值得的。
她看著煙花,也看見了玻璃窗上葉楓望著她的眼睛,那樣的一動不動,和夜空裡綻放的點點繁星疊在了一起。
她陪著葉楓迎來了農曆新年,歐雨聲沒有打電話來,回家以後,她等到天亮,也沒等到他的電話。
年初三許青蘭來給母親拜年,她跑去樓下把她接了上來,扶著她一級一級爬樓梯。
相比於往年的門庭若市,今年只有許青蘭來,母親見了她很高興,留著她吃晚飯,就去了廚房張羅,她拉著許青蘭進自己房間說話。
兩人面對面坐在兩張圈椅裡,她給許青蘭遞一個蘆柑:“陳凱自己拜年去了?”陳凱在一家軍工企業上班,每年要給大大小小的領導和一些同事拜年,許青蘭因為腿不方便,很少陪他去。
“嗯,”許青蘭低頭剝著蘆柑,“他本來想陪我出門的,我勸他還是去給同事拜年,他聽說我是到你這來才沒跟著,最近,他黏的我很緊。”
夏小星抬起頭,有點詫異:“他幹嘛黏你?”在她一貫的認知裡,陳凱是把生活裡的許多物質排在許青蘭前面的,他的愛是有條件的,是中規中矩的,是永不可能沸騰的,又怎麼可能黏著她?
許青蘭低著頭:“我取得了一個去加拿大交流訪問的學習機會,時間是半年,四月份走,簽證就快下來了,陳凱不想讓我去。”
“為什麼?”問完她便反應了過來,那個一直喜歡著許青蘭的數學系男生,不就在加拿大的多倫多嗎?
“他幫你聯絡的學校?”許青蘭是中國史教研室的,在她那個二流學院裡,出國的機會幾乎沒有。
許青蘭緩緩的點了下頭。
“你們倆還有聯絡?”她當年親眼看著許青蘭把那男生的信燒掉,她當時流的眼淚,如果滴在那藍色的火苗上,定能把那火焰澆熄了。
“他有我郵箱地址,每年都給我寫兩三封信。。。最近為出國的事,寫的比較多,被陳凱看見了。”
她問:“為什麼突然又想去了?”幾年前自由的時候都不去,現在不自由了,為什麼卻要去了?
許青蘭眼裡一點一點的醞起了水花:“我想替自己活一次,一輩子就任性這一次,你說行不行?”
夏小星鼻子酸酸的:“你為什麼不早點任性?”
“是不是晚了?”許青蘭噙著淚問她。
她沒有回答,她給不出答案,這要她自己去選擇。只是在心裡她問自己,愛分早晚嗎?只有愛不愛,和後不後悔吧。
五點多她給葉楓打電話,告訴他許青蘭來了,在他們家吃晚餐,晚上她不給他送飯了,對著話筒她說:“你叫你哥給你帶個飯,或者去食堂將就一頓,行不?”
葉楓在那端輕聲的答應:“好。”
她放下電話,許青蘭問她:“葉楓好點沒有?”她拉她去往客廳:“好多了,要不吃完飯帶你去看看他?”
許青蘭點頭:“好啊,我正想去探望他的。”
一頓飯吃了兩個來小時,主要在說話,菜早就涼了,許青蘭談些學校的趣事,說改期末試卷,給學生出的填空題,問一般史學上的四史是指那幾部書,有學生填:不知道,心裡煩,司馬遷,諸葛亮。她還是給一分,因為司馬遷和諸葛亮沾了邊。
她和母親使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