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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妙的音樂,那彷彿就在說,“我回來了”,這樣的四個字,是真正全世界最好聽,最溫暖的話語。
從那天起,她就不再給歐雨聲開門了。
歐雨聲帶上門,換了拖鞋,夏小星望著他淡淡的說了一句:“洗手吃飯了。”就去廚房盛飯。
歐雨聲洗了手出來,兩人面對面靜靜的坐著吃,只聽見瓷勺偶爾碰到湯碗的聲音,誰也不說話,異乎尋常的安靜。
其實不久之前還不是這樣的。
原來的夏小星,總是嘰嘰喳喳的像個麻雀,什麼惡俗的都能說,買菜的時候看見人吵架了,有隻鳥在陽臺欄杆上隨地大小便,如此等等。有時候,她還會突然定住,驚異的瞪大眼睛盯著歐雨聲的臉。
第一次這樣做的時候,歐雨聲幾乎立即上了她的當,馬上就問:“怎麼啦?”
夏小星一幅很膽小的樣子,訥訥的說:“你臉上……有粒米。”
歐雨聲眼神一閃,快速的抬手在嘴周圍捋了一圈,卻沒有摸到米,抬眼看夏小星,還是無辜的瞪著大眼盯著他臉的某個地方,他又舉手去摸一圈,還是沒摸到米,夏小星卻依然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彷彿存在著的米粒。
他終於起身去洗手間照鏡子。
幾秒鐘之後他返回,夏小星把臉埋在手腕上笑的身子亂抽,聽見他重新坐下的聲音,更是放聲大笑,他當時恨不得把她的臉摁進飯碗裡。
那天夜裡夏小星又來主動撩撥他,他第一次對她使了狠勁,弄到她求饒,直喊不要了。
隔了一個多月她又這樣玩,他有了前例,自然無視她,可終究沒抵住她驚詫莫名一瞬不眨的眼光,最終還是忍不住摸了一把臉。夏小星又像個母雞似的咯咯咯笑了個半死,他整張臉都綠黑了。
之後他再沒上過她的當。他告訴自己說,即使臉上真的有米,他也讓它留在那,絕對不抬手。可夏小星依然沒心沒肺的玩,隔一兩個月就要耍一次寶,有次他冷著一張臉問她:“這樣有意思嗎?”夏小星眯著眼笑,對他說:“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他不是魚,所以他始終不太懂她在這種自娛自樂的獨角戲中究竟獲得了什麼樣的樂趣。
可這樣的安靜,到底還是太反常了。
歐雨聲放下筷子,坐直身子看向夏小星,她還是低著頭,默不作聲的吃著飯。自從她父親出事,她就再也沒有無厘頭的向他搞笑了。
他竟有點失落,那個裝瘋賣傻的夏小星,不見了。
感覺到歐雨聲在看她,夏小星慢慢抬起頭,四目相望,兩人的眼裡都沒什麼表情。夏小星緩緩地開了口,聲音很平靜:“歐雨聲,這個房子不能住了,我要把它還回去。你的衣服,我幫你裝了一箱子,還有其他的一點東西,你自己收一下吧,估計也沒多少,最多再裝一個箱子,明天你走的時候把它們帶走,鑰匙留下來,我要上繳。”
歐雨聲這才注意到客廳裡確實有一隻箱子,微微一愣之下他迅速平靜了,夏文強出事,他吃驚的程度低於夏小星,這個房子被收繳,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夏小星從嘴角擠出半個笑,接著說:“這個家對你本來就像個旅館,這樣也好,你的東西一下就拿光了,剩下的全是我的破爛,我得找個搬家公司來拖。”
歐雨聲看著她的臉:“這些東西,你準備搬到哪去?”他特意加了這些東西四個字,而不是直接問,你搬到哪去?在夏小星沒說出口之前,他絕對不會直接問。
他們是夫妻,現在卻有飛鳥各投林的感覺。
夏小星低下頭,心裡慘然一笑,他終究還是不願意說那句“要不要搬去我那”的話,其實,就算歐雨聲虛情假意的說了,她也準備回答他說:“不用了,你那不方便,離我上班的地方太遠了。”
抬起頭,她倔強的不讓自己流露傷心,只是聲音有點暗啞:“除了我媽那,我還能去哪?”他的家,從來就不是她的家,他沒有給過她鑰匙,也一直拒絕她闖入。
可到底還是不甘心,她終究沒忍住:“難道你會讓我去你那裡嗎?那樣,我們兩個不就天天在一起了,那你,還能活的下去嗎?”
歐雨聲曾不止一次的咬著牙對她說:“要是天天和你在一起,我不如去死了算了。”記得第一次他這樣對她說,是結婚沒多久她過生日,那天她硬逼著他陪了她一整天,晚上吹完蠟燭她把奶油抹他臉上的時候,他就惡狠狠的說了這句話。
她現在還記得他臉上那種厭惡的表情。
歐雨聲一聲不吭,只是抿住稜角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