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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一戶的門已開著一條縫,她抬手叩了兩下,門應聲而開。
夏小星卻當場呆住。
一個年紀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立在門口望著她,她不說請進,也沒有側身讓開,只是平靜的看著她,目光既不防備,也不自憐,更不扭捏,幾乎像是麻木。
一條矮腿的京巴犬在女孩的腳邊繞來繞去,尾巴翹的很高,夏小星看向它,它就衝著她吠了幾聲。
女孩懷著身孕,至少有七八個月了。
夏小星僵硬的站著,一聲不吭,那女孩也不說話,兩個人對視良久,夏小星終於扭頭而去。
來到樓下,她才發覺自己眼中有淚。
熟悉父親的人都知道,夏文強寵女兒寵的不要命,可熟悉他的人也知道,夏文強最喜歡的並不是女兒,而是兒子。曾經他有過兒子,只是他幼小的兒子,沒有活過五歲就被白血病奪去了性命,之後才有了夏小星。
她本來是有個哥哥的,如果這哥哥還活著,這世上就不會有她的存在。
小的時候,她最常聽見父親說的一句話是:“我們小星要是有個弟弟就好了。”她每每不服氣:“為什麼不是妹妹?”父親就笑:“弟弟妹妹都好,爸爸都喜歡。”那時她才七八歲,父親也還是個小領導,只管著幾十號人。
沒想到二十年以後,她真的將有一個弟弟或是妹妹了。
這個孩子,是晚年被慾望腐蝕了的父親期盼的嗎?只是,十五或二十年之後,他還有命走出監獄看見他(她)嗎?
夏小星只明白一點,那就是,她不能再向這個女孩討要父親給她的錢或是房子了。
勞燕分飛(改標題而已)
離開市郊的花園小區,夏小星駕車回家。秋天的豔陽高照著,她卻有點恍惚,眼前不停地閃現那個女孩懷孕的身子和父親的臉。
路上接到徐淑雲的電話,問她要到錢沒有,她回了一句:“媽,我會解決的。”電話裡傳來徐淑雲神經質的哭罵聲,她默默的聽了一會,掛了電話。
她有點可憐母親,這一個多月來她經歷的人間冷暖比她要多,以前見了她阿諛奉承的人,現在對她裝不認識,原先那些逢年過節必到的親戚,忽然之間電話都打不通了。何況父親還做出這樣的事情,如果再讓她知道這個女孩懷著七八個月的身孕,那她更會受不了了。
一百萬,到哪去搞?她腦中只想著這個問題。
按理說,這時候她最該求助的人,應該是歐雨聲,可那男人一貫冰冷的臉和那張婚前合同,卻讓她不願意向他開口。
他們的財產分的和陌生人一樣清楚,歐雨聲除了每個月給她三千元生活費,從來不告訴她他有多少身家。他們的東西也分得很清楚,你的,我的,上面都貼了無形的標籤。就算這一刻的夏小星不想承認,可這就是事實,歐雨聲對她而言,就是一個陌生人。
甚至比陌生人還不如。
她想起了他惡毒的比喻,說她和他是嫖客和鴨的關係,這樣的關係,她能向他求助嗎?
路過超市的時候,夏小星停車進去了一趟。今天是歐雨聲固定歸家的日子,每週二四六,沒特殊情況,他都必須回家,這是結婚時約好的。
歐雨聲嚴格的遵守著約定,除了出差不在本市,這三天,他都會回家。
但不準時。
剛結婚的時候,夏小星總是做好了飯菜等他,可經常等不到。他永遠有忙不完的事。比方說,某個同事失戀了,他要陪他喝酒;又比方說,他手裡有份工作,還沒有做完,可是話筒裡,她卻清清楚楚聽見有人在喊,“雨聲,該你出牌了。”
後來她被迫接受了這個事實,不再期待他準時回來和她一起吃晚飯,可每週二四六,她還是會做好飯菜等他,偶爾歐雨聲餓著肚子回來,她就像中了彩票似的,即使自己吃過了,也會陪著他再吃一次。
其實她很懶,也不喜歡做飯,歐雨聲不回家的日子,她要麼在外面吃,要麼就下碗麵,甚至兩個蘋果就可以打發一頓。
記得有一次,歐雨聲在不該回來的日子突然回來了,夏小星正在電腦前碼字碼的昏天黑地,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音,走出書房看見他進門,就怔在了客廳裡。
她沒做飯,冰箱裡除了飲料,什麼吃的都沒有。
最後她去包了幾個外賣回來。
歐雨聲似乎並不餓,只吃了一點,反倒是她,呼呼啦啦的把他動了幾筷子的飯和菜全部一掃而光。歐雨聲坐在餐桌那頭,像看大猩猩似的看著她,嘴裡蹦出一句:“你餓了幾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