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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了,或許他是忘了某樣東西,趕著回來拿,所以才急急的給她打電話。
她想著,竟忘了自己一直沒說話。
“夏小星,你在聽嗎?”歐雨聲一喊,才把她叫醒了。
她“嗯”了一聲。
歐雨聲又重複了一遍剛才說的話:“我沒鑰匙,進不去了,你在哪?”聲音竟像比方才輕柔了一點,她看著空空的走廊,覺得是幻聽,因為坐了太久,想的太多,也餓過頭了。
她竟說不出自己在醫院。
難道讓他來可憐她們母女嗎?
她對著空氣冷笑,夏小星,不需要歐雨聲來同情。
她想著原來的自己,也就是一個多月以前,她還能對著他沒心沒肺的笑,沒心沒肺的玩,他不理她,她還能裝瘋賣傻的撩撥他,也才幾十天而已,她就再也對他笑不出來,也再沒力氣對他大聲說話。
她想到一個詞,強弩之末,可以表達她對歐雨聲的心情。
“夏小星。”電話裡,歐雨聲還在叫她。
她又“嗯”了一聲。
她聽見歐雨聲在說:“……夏小星,你怎麼了?”
她終於說話,聲音變了調:“歐雨聲,我們離婚吧。”
走出醫院,她去馬路對面的小餐館買了兩份盒飯,街上一貫的霓虹豔瀲,熙來攘往。她站著等綠燈,街燈下人影都很小,車子像流水,前面是幾個下夜課的學生,揹著鼓鼓的書包,拍拍打打的嬉鬧著。
綠燈一亮,那幾個學生就向不遠處的公汽站衝去,背上的書包一晃一晃的上下顛動著,她忽然就像看見了歐雨聲,也是這樣,揹著書包,在她的眼前跑過去。
她總是遠遠地跟在他身後,看著他消失在公車上。
回到病房,母親已經醒了,自己拄著柺杖挪著去了一趟衛生間,她趕緊放下盒飯,攙住母親。
徐淑雲走兩步,停了下來:“律師剛剛又打電話,我告訴他我拿不出錢來,讓他看著辦吧。”
夏小星叫了一聲:“媽!”
徐淑雲扭過臉去:“我不想再看見你爸爸了。”說著,臉上又有眼淚下來。
夏小星無奈的看著母親,伺候她吃了飯,安頓母親睡下,就在床頭櫃裡找母親的手機,翻了一圈,也沒看見手機的影子,最後,她把目光投向了母親枕著的枕頭。
望著母親闔著的雙眼,她把手伸向母親的枕頭底下。
她知道母親是醒著的,只是在假寐,她瞭解母親這一刻的心情,有切切的恨,但是,幾十年的夫妻,終究愛還是大過恨。
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她調出通話記錄,把律師的電話號碼輸入了自己的手機。把電話放回原處,她對著母親說了一句:“媽,你睡吧,我出去一趟。”看徐淑雲不動,她轉身離開了病房。
來到街上,她站在路燈底下看手機,上面有好幾個未接來電,有一個是她不熟悉的號碼,其餘的都來自一個名字,雨。
她按著鍵盤,調出電話薄,這上面的第一個人名,就是雨。
她點了修改,把“雨”刪掉,改成了三個字,歐雨聲。
和所有其他人的名字一個樣,都是連名帶姓了。
昨天她還在掙扎到底找誰借錢或要錢,今天,這個答案出來了。
夏小星還是幸運的,不至於走投無路,至少有一個男人,不會在乎她是不是落魄,也不計較她是不是別人的老婆,都願意不計回報的幫助她。
如果說,以前她覺得這是一種糾纏的話,那麼現在,它變成了一根伸向她的橄欖枝。她要救父親,即使只能讓他少坐一天的牢,她也要努力一下。也許這世界上不會再有比父親更愛她的男人了,假使有這麼個男人的話,那個人可能也就是葉楓。
不會是歐雨聲,她努力了那麼久,把自己像個柴火似的燃光了,卻還是點不著他。
愛情有許多種,最美的大約就是我愛你的時候,你也在愛著我,其他的,大約都是錯位的。
她沒有修到這種愛情,她愛那個人,那個人不愛她,但她努力過了,即使放棄,也不會因為沒做而後悔了。
她按了那個不熟悉的未接來電,白天的時候,這個號碼的主人給她打過電話,她接起就掛掉了,後來他又打來,她沒接。
電話立即就通了:“小星。”
她說著:“別叫的那麼親熱!三十分鐘之內,A大濱湖後門,你不來我就走了。”
那個聲音立刻就說:“我準時到!”
她驅車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