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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呈禮被她逗笑了,推著她到客廳坐下。
茶几上擺著食物,他開動,見她迫不及待地跟著吃,他眉梢染上愉悅。從高中時認識她就是這樣,她那不按牌理出牌的反應總是帶給他不少樂趣,過去那種無聊得教人發悶的日子不再,跟她在一起的生活彷彿染了顏色似的,五彩繽紛,鮮明耀眼。
他想起今天下午跟蔡友博的對話,原則上那份Lounge Bar的案子,廣告公司早已屬意由他來拍。小蔡這麼說:“你不是一直嫌跟這些玻璃娃娃合作很無趣?如果對方是你好友的話,你應該也會工作得更來勁吧?”
玻璃娃娃是他給那些傷不得、損不得的藝人Model取的代稱,他是個商業攝影師,有時候業主硬是指定難搞的物件給他,他憑著專業自是不可能說不,再不喜歡也得跟那些人周旋。
他很任性,以己為尊,但自己該做好的,也不曾懶散推辭。這一點,舒忻宇也知道。
“喂,我問你喔。”
“嗯?”
她隨口吃了些,嘴上說餓,實際上卻沒什麼胃口。“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攝影啊?”
蔣呈禮挑眉。“怎麼,你也想學?”
“拜託,我才沒那個天分哩。”她翻了個白眼。“你這個人啊,喜好分明,雖然看起來活得很輕鬆,但對自己真正喜歡的事,向來都是全力以赴吧?”
自己講這種話還真是有夠不好意思的,她抹了抹臉,咳一聲掩飾。“那方面你是真的很隨便沒錯啦,但其實你還挺認真的。”
有些三流媒體總愛影射蔣呈禮是靠自己的外在條件博得那些知名女星的好感,進而得到合作機會、嶄露頭角,可他們都錯了,Model也好,藝人也好,她們要的無非是能夠把自己拍得更美的攝影師,而非那些不值一哂的一夜風流。
她見識過他在天矇矇亮之時便爬起來,扛著笨重的攝影器材去當助理,在片場受盡使喚的樣子,甚至有時為了拍出合意的照片,他可以三天三夜不合眼,只求得到最令自己滿意的成果。
聽見她的話,蔣呈禮情不自禁地勾唇一笑,看著她一臉發窘卻又佯裝隨口說說的模樣,他不否認,他真喜歡她。
這個女人一直是瞭解他的。
她總是能看見真正的他,而不只被表面那層外皮所惑,過去曾有一次他被某個八卦雜誌報導和某個女藝人搞暖味,並繪聲繪影地暗示他是如何靠身體得到工作,蔣呈禮嗤之以鼻,懶得理會,可她看了卻好生氣。
“他們怎可以這樣講你!你明明就是很有實力的……”
他早已習慣不去在意雜誌上那些緋聞,淡笑置之,唯獨她,總會替自己抱不平,但也不忘損他兩句:“算了算了,是你自作自受啦!你這個沒節操的野獸!”
他聽著,竟連自己也莫名所以地感到開心。
所以他喜歡和她在一起,喜歡讓她瞭解他,這樣的她,倘若可以由他來拍,他想,他會非常樂意,甚至是躍躍欲試。
“今天在攝影棚,小蔡說的那個Lounge Bar的Case,你試試看吧。”
“啥?!”舒忻宇聞言瞪大眼叫出來,一臉不可置信。“可、可是你不是說……我不適合?”
果然。一想到她真的誤會了,蔣呈禮睇著她的眸光一斂,心中莫名浮現一股不甚愉快的感覺。
就像今天下午,他在攝影棚,看見她和另一個男人相談甚歡的情景一般。
他嘆口氣。“傻瓜,我講的不適合是指你的個性。你太直,不適合那個爾虞我詐的圈子,當作兼差偶一為之,我倒不覺得不行。”他大掌慣性地在她溫軟發頂上揉了揉,徹底揉亂了她的短髮。“還有幾個月的時間,考慮看看,負責拍你的人會是我。”
“咦?”舒忻宇一怔,像是料不到自己居然也會有這種機會。
的確,她一直很羨慕那些在蔣呈禮鏡頭下,可以得到他全心全意注視的Model們——儘管只是短暫一瞬、拍與被拍的關係,然而此刻物件換成自己,她卻覺得害怕。
害怕……自己那一份密密潛藏的迂迴心思,在他的鏡頭下,再也無所遁形。
“……小宇?”
見她莫名地想得出神,蔣呈禮拍拍她的臉,喚她。兩人距離在這一秒貼近,他端正的眉眼近在眼前,吐出來的氣息幾乎要纏上她的,舒忻宇一時反應不及,粉白的臉突地脹紅,而他性感的唇片竟還在她眼前誘人地開合。“太熱了?你的臉好紅……是不是發燒了?”
“我——”眼見蔣呈禮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