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問句,她就會回來,那他什麼都想知道。
抱著如此的想法,他一座宮殿走過一座宮殿,寒風掠過,黃絲帶飛揚,一抹刺眼的紅倏地映入眼簾。
他驀地回身探去,果真不是錯覺。
李鳳雛瞪著擋在面前的圍牆,抬眼瞪著探出圍牆外的枝頭,竟懸著一條紅絲帶。
“參見攝政王。”在宮內穿梭,忙著系黃絲帶的內務院大小太監,瞥見站在圍牆邊的人,立即跪下。
李鳳雛冷冷探去。“本王說了,所有的絲帶都要黃色的,為何這裡有紅色的絲帶?”
“啟稟攝政王,奴才……不知道。”帶頭的內務大總管已經跪伏在地。
“不知道?”他怒眸冷詭,迸現肅殺之氣。
“啟稟攝政王,奴才真的不知道!這圍牆裡頭是冷宮,宮門是以寒鐵鍛造的鎖鎖上的,鑰匙不在奴才身上,就算奴才想使亂,也沒法子啊。”
一挑眉,李鳳雛又探向那飄搖的紅絲帶。“冷宮……可有人居住?”
“回攝政王,據奴才所知,沒有。”
“喔?那麼,鑰匙在誰身上?”
“回攝政王的話,冷宮並沒有鑰匙。”內務總管緩緩抬眼,神色張皇而恐懼。“冷宮已封閉數十年,在宣德皇時便已廢棄。”
父皇?父皇廢了冷宮?
“那麼……是誰在冷宮裡繫上了紅絲帶?”已數十年沒人踏進的冷宮,為何出現了異象?
這圍牆極高,沒有武藝者翻不進去,而宮內十二衛營皆已被禁被囚,誰有能耐在他眼皮底下做這種事?況且,那絲帶如此新,分明是最近才繫上的……
難道,是凰此引冥冥之中,她在呼喚他?!
“……奴才不知道。”內務總管渾身發顫。
李鳳雛沒再睬他,腳下一點便躍上圍牆,圍牆上勁風狠刮,刮動了他硃紅色的衣袂,也刮亂了他隨意束起的黑髮,目光落在整座廢棄的冷宮,卻不見半個人影。
“凰此,是你嗎?”他喃喃自語,像是問天,又似自問。
雪,突地從天而降,隨風漫天飛舞,在空中自捲成一個形體,直朝冷宮而去。
見狀,他難掩喜色的躍入冷宮,瘋了似地追逐那抹自有形體的雪團。
“凰此!”他扯喉大喊,足不點地地在冷宮中雜草叢生的小徑裡賓士。“凰此!你在這兒吧?你是在這兒的吧?!本王不信你死了,給本王出來!”
他大聲咆哮,振步疾飛,像是發了狂似地抽出腰間佩劍,砍去所有擋在他面前的雜草殘枝。
他不斷跑,不斷追逐,直到那雪團散化在他的肩上發上,沾溼了他的衣袍,像是她的淚。
“你在哭嗎?”他陡停下腳步,神色恍惚,長指輕沾起肩上的溼意。“為什麼哭了?你為什麼哭?!本王在問你,你回答本王啊!”
他問,聲嘶力竭,天,降著雪,無語。
封鎖十數年的冷宮被開啟了,寒鐵鍛造的鎖被李鳳雛一劍砍斷,大門因此開敞,他遣人送入酒菜,整理出一小個院落,決定守在此處。
是夜,他獨自一人坐在殿外涼亭,滿桌菜餚,他只獨飲美酒。
看著雪在荒蕪的園林裡鋪上一層淡淡銀白,桌上燭火將雪地映得朱黃,他淺淺勾唇,心中滿是期待。
在雪夜,他與她相識,在雪夜,她是否會歸來?是否瞧見了他繫上的黃絲帶?是否看見了他的牽掛和期盼?
幾壺酒入喉,他木然地倚在石亭柱上,醉眼迷濛,忽地,像是想起了什麼,猛然抽出腰間佩劍,在雪夜裡起舞。
跳的,是那夜在永雀殿上的八德舞,他揚劍,黑眸微閉,唇勾淺笑,身形如絮飄轉,如葦堅韌,仰後、反轉,俯身、側翻,他賣力舞著,笑看亭內,好似他最愛的女人就坐在亭內欣賞。
沒有絲竹伴奏,他就舞出滿室絲竹繚繞,恍若十五和樂跟著他的腳步落鼓點,起琴音,舞到起興,他歡喜吟唱,“何時見許兮,慰我彷徨?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他的嗓音不復沉斂悅耳,而是嘶吼過的粗重瘖瘂,但他仍唱得愉悅,好似伊人就在眼前,含情脈脈與他對望。
她怕冷,他還記得。
她的出身不明,他毫不在意。
她的無情背叛……
李鳳雛舞步凌亂打住,目色痴迷,漾著弔詭豔紅,口中喃喃唱著,“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緩緩垂眼,亭內搖曳的燭火不知何時熄滅,滿園蕭瑟靜寂,沒有她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