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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錦程審視著展子舒蒼白的臉,簡單又直白的道:“憑你這幅樣子我看不下去。”
“啊?蕭錦程!你……你胡說什麼!”展子舒被蕭錦程盯的有點心裡發毛,蕭錦程的這種眼神,看上去就像是狼一樣。他這是幹嘛呢?想吃人?
面對展子舒的話,蕭錦程語氣和他的表情一樣沒有起伏:“你要麼跟我回去。要麼我現在就通知你家人來接你。”
展子舒聞言整個呆了,下一瞬就氣憤的看著蕭錦程,連手上還打著點滴都忘記了,一下就想抬手撐起自己和蕭錦程說個明白。不過,才這麼一動,就被蕭錦程按了回去。
蕭錦程道:“別動。你還打著點滴。”
展子舒掙了一下,發現現在的他根本沒這個體力和蕭錦程對抗,只好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低吼道:“我要去哪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蕭錦程臉上勾勒出一個看不是笑的冷笑,道:“我是管不著。但你覺得就憑你現在這樣,還能上的了飛機?”
蕭錦程看著展子舒難看的臉色,繼續道:“醫生說,你需要靜養,還要持續掛水。否則,情況會更嚴重。你不會想讓家人知道這些吧?”
蕭錦程幾乎是一語中的。展子舒怒瞪著蕭錦程,恨不得咬死他的樣子,可他卻根本沒法反駁。即便他回到國都,不回家,又能去哪裡?總不能一個人住在酒店裡任憑生死吧?還是說找他的那群發小來照顧他?真可惜的是,這群人裡,除了蕭錦程,他還真的是一個都不信。
展子舒突然悲哀的再度意識到,這回重新來過,竟然讓他身邊可信的人只剩下了蕭錦程一個,還是完全信任的那種。
展子舒的表情從憤怒開始變的鬱悶,同樣也放棄了掙扎,只是躺在那裡。蕭錦程眼神一閃,有種自己也說不上來的心疼滋味蔓延,原先的那個驕傲恣意的小孔雀,究竟經歷了什麼,竟會變成現在這樣。
蕭錦程低聲的嘆了口氣,放軟了語氣道:“跟我回去。好好休息幾天。什麼都不要想。你家人那裡,我去想辦法說明。”既然醫生說子舒是因為精神壓力導致疲倦和營養不良才造成的現在這樣,並沒有大的危險,只要好好休息幾天就能恢復。那麼展子舒既然不願意讓家人擔心,那蕭錦程也自然不願違揹他的願望。而且蕭錦程某種程度上認為展子舒的壓力恐怕就是來自家庭。雖然不知道展家究竟給了他什麼樣的壓力,但蕭錦程還是希望展子舒能夠輕鬆一點。
展子舒發楞似的看著蕭錦程,這個人總是能夠清楚的知道他在想什麼,在煩躁什麼……
兩人再度沉默下來,一直到展子舒的藥水都掛完了,也沒再說一句話。蕭錦程叫來了護士,幫展子舒拔了針頭。蕭錦程幫著展子舒按著手背上的針眼好一會兒。而因為掛水而冰冷的手,也被蕭錦程的另一隻手輕輕按摩變熱。
展子舒看著低頭為他捂手的蕭錦程,眼裡不由自主的泛著澀意,不禁微微動了下手,輕道:“好了。不冷的。”
蕭錦程抬頭看了眼展子舒,默默放開手。然後站起身扶著展子舒坐在了床沿,更蹲□幫著展子舒把鞋子穿上。展子舒有些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腳,卻換來蕭錦程一句:“別動。”
展子舒只好不動,但臉上卻有些隱隱的發熱。只聽見周圍的一些病人家屬低聲的議論:“呦,這對兄弟感情不錯。”展子舒臉更紅了,心裡暗罵著,誰和這小子感情不錯啊!
穿好鞋,蕭錦程這才扶著展子舒站了起來,同時擰著眉道:“能站麼?有力氣麼?”說著,蕭錦程想想還是攔腰想要抱起展子舒。
展子舒僵了下,急忙推著蕭錦程,道:“不,別!我能走。”說著就朝前邁步,不料他還真是體虛的緊,這麼一掙一動,眼前就發黑,站不穩似的搖晃了兩下。嚇了一跳的展子舒趕緊抓住身邊蕭錦程的手臂。
蕭錦程見慣展子舒的倔強,這時候也不勉強,於是就一手攬著展子舒的腰,一手架著他,朝外走去。
走走停停歇歇了好一會兒才算到了蕭錦程的車邊。蕭錦程扶著展子舒坐在副駕後,才回到了駕駛座。然後,他本能的朝著展子舒一傾身,拉過安全帶,給展子舒繫上,這才發動汽車離開。蕭錦程的這一連串動作實在做的太過自然,展子舒都沒意識到什麼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等到展子舒回過味來,才有點鬱悶的發現蕭錦程這是把他當什麼了?重病號?還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
不過這時候展子舒說什麼也都沒用了。蕭錦程一路開車帶著他停在了一個顯得有些老舊的居民區。下車前,蕭錦程對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