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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她忘了這是在吳縣,可不是在京城了,容不得她像在京城無人管時,可以時時刻刻與他打鬧。
“夫人。”她心想慘了。
趙彩雲瞪著人,就討厭她那副小媳婦的模樣,雖然自個兒真的是位惡婆婆。
“不象話,當街捏男人,燕家的臉都要教你丟盡了!”
“對不起。”她吐著舌頭說,眼角瞄見燕子飛竟然在對她做鬼臉,她咬著唇,差點沒笑場,這要笑出來還得了,夫人不剝她的皮才怪!
“哼,站沒站相,坐沒坐姿,真不曉得子飛看中你哪一點?一點品行都沒有,只會給咱們丟臉。” 趙彩雲繼續罵。
這話畫眉以前聽慣了,沒往心裡去,可是燕子飛可是相當的不高興。
“大娘,畫眉十歲就受咱們調教,她若沒教養,也是咱們的責任,你說,咱們的品行有這麼糟嗎?”
這話說得趙彩雲滿臉難堪,氣得臉上胖肉亂顫。“好,你就知道護著這丫頭,哪天這丫頭要闖了禍,就別怪我『教』得不好!”
“那可要大娘放心了,畫眉本來就由我負責,她的事不勞大娘煩心。”
“你!”她氣結,暗想畫眉這丫頭就不要落入她手中,要不她一定會教這丫頭好看!
趙彩雲氣呼呼地走人,她身子胖,笨重的爬上轎,一上轎,轎子沉了沉,轎伕吃力的左右晃了兩下才抬起來。
見著走遠的轎子,燕子飛還在笑,畫眉扯了扯他的袖子。“你這是何必?以後別為了我頂撞她吧!”她懊惱的說。
夫人很會記恨的,京城回來後,就常暗地找她麻煩,雖不敢對她動刑,但小仗倆不少,最近常趁少爺不在支使她去洗衣挑水的,不然就是喚她去“推肉”― 幫她按摩,將她一身肉推完往往教自個兒都虛脫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這回又得罪她了,想來自個兒又要受罪了。
“怕什麼?她若敢找麻煩,你跟我說,我為你討公道去!”燕子飛正色的說,就怕她受欺侮不講,自個吃悶虧。
她苦笑,“知道了、知道了,總之,你別再為了我和她起衝突就是了。” 怕他瞧出端倪,她避開他的目光說。
但她心頭甜甜的,這全府裡夫人只怕兩個人,一個是老爺,一個就是自個兒的男人,幸虧有少爺可依靠,夫人再苛刻,也不敢對她做出什麼真正不利的事。
畫眉挽上他的手臂,覺得有個男人能依靠真好,現下兩人雖尚未成親,但日子過得恩恩愛愛,比任何真正的夫妻都要幸福快樂。
她衷心的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夠持續一輩子。
燕子飛低首見她笑得像蜜糖,心念一動,拉著她往旁邊的暗巷走去。
“少爺,你這是要做什麼?”
“別吵。”站定巷子,熱情的雙唇重重複上,她抵著他,被吻得昏頭轉向。得了空檔,她喘息的道:“夫人才說教過,你這是!”
“多嘴!”嘴又被堵住了,這回她學聰明瞭,不再囉哩囉峻討罵挨。
今兒個是燕子飛受冠禮的日子。
所謂冠禮,是指男子的成年禮,男子在未成年前束髮而不戴帽,到了二十歲才由長輩為其梳髮並戴上新帽。
這儀式依燕華竹要求,辦得極為盛大,幾乎全蘇州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而燕子飛本就是地方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人物,就連一般的市井小民都搶著一睹他的丰采。
但熱熱鬧鬧、風風光光的冠禮一結束,燕家大門卻反常的立刻緊閉起來。
這會燕家人全集聚在一間房裡,連出嫁多年的燕怡君以及大前年出嫁的燕怡淑都回來了。
眾人臉上沒了外人在時的笑容,全沉肅著臉屏息以待,就怕燕家的大家長撐不過今晚了。這場冠禮儀式在燕子飛一早得知父親病危後,本來要取消的,但燕華竹撐著一口氣,說什麼也要親眼見兒子成年,親自為他梳髮戴帽,為了不逆他的意,燕子飛這才含淚繼續。
燕華竹由人攙扶著爬下床,勉強撐著為兒子完成了儀式,心願已了,賓客散盡後他便頭一栽,倒下了。
此刻他不省人事,大夫搖著頭離去了,家人面色凝重的圍在左右,隨時等待著他撒手人寰的一刻到來。
燕子飛與燕華竹父子倆感情深厚,燕子飛跪在床旁,淚流滿面。
打他一出生,爹就將全副精神放在他身上,慈愛得無與倫比,雖明白這些年爹身受病痛所苦,身體早已不堪負荷,該是離開才能享福的時候,可他就是捨不得這份父子之情,若有來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