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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妝容較淡,衣著樣式大方,一身狐裘穿在身上貴氣逼人,李芸芸忍下嘴裡的酸氣,強顏歡笑道,“姐姐今個兒風光了,搖身一變成了侯爺夫人!”
一旁的李夫人沒有打斷李芸芸,刑部出了事,老爺被罰了禁閉和侍奉,她想著今日來找定王妃通通話,幫幫老爺。
黎婉指著天色道,“這麼暗沉的天,估計還會下雪呢!”故作而言他的問道,“你不冷麼?”
李芸芸與她說話時,手抓著兩邊的裙子,穿得也單薄,黎婉垂目,注意到她手心通紅了。
本是好心的一句關懷,李芸芸面色由紅轉白,哼了聲,“要你管,真以為是侯爺夫人了就趾高氣揚嗎?”
黎婉笑笑,不與她一般見識,左右在她們眼裡都是她高攀了秦牧隱,一旁的李夫人尷尬呵斥了李芸芸兩句,話卻不比李芸芸說的好聽。
“侯爺夫人現在身份尊貴,豈是你能打趣的?忘記出門時你父親的叮囑了?得罪了侯爺夫人,你父親怎麼辦?”
黎婉微微蹙了蹙眉,秦牧隱沒有官職眾所周知,平日除非承王分不開身或者皇上不好出面才會委託他一些事,都是得罪人的事,還好背後有承王撐腰。
永平侯府是德妃的孃家,府裡什麼都做得精細,小到柱子上的雕花,大到亭臺水榭,無一不透著奢華,到了一處假山前,黎婉的目光被假山旁堆積成的五顏六色的石頭吸引,南邊進貢的石頭多,秦牧隱也得了許多,他把它們丟進水盆裡,經常叫人換水,無事的時候就吩咐人把水盆擱到院裡的小凳子上,人懶散的躺在椅子上觀賞石頭,太陽一出來,波光粼粼的水面反射著五顏六色的光。
上一世她以為秦牧隱喜歡石頭得很,悄悄的扔了好幾顆,事後他沒問,不過黎婉清楚他肯定知道她扔了他的石頭。
而永平侯則是堆積在青色石磚胖的假山周圍,路經此地都會被吸引過去,下了雪石頭去沒被覆蓋,定是專門清理過了,算是永平侯炫耀得聖寵的法子了。
到了垂花廳,就是接待女眷的地方了,二房的二夫人坐在一側,嘴巴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黎婉眸子一沉,上世不懂的地方今日一下就看出來了,按理說,世子夫人應該坐在上首陪客才是,然則,並非如此,她微微咧著嘴角,小袁氏是永平侯老夫人袁氏的侄女,又是世子夫人,肯定更得袁氏的喜歡,婆媳關係不好處,周氏在府裡受了不少委屈吧。
想明白了,她走了進去。
屋裡的氣氛一滯,周氏注意到黎婉,嘴角一僵,扯出一個難看的笑。隨後,起身,裝作和黎婉很熟的樣子道,“侯爺夫人來了呀,快坐!”
“你們剛才說得很開心,怎麼不接著說了?”黎婉剛才想著事,並沒有聽清她們說了什麼,眼神在屋裡逡巡一圈,京裡的幾個老祖宗不在,她稍微放鬆下來。
周氏面露羞赧,剛才她們正談論這兩日傳得沸沸揚揚的秦家外室的事,孩子都三歲了還不帶回府,重要的是秦尚書盤算著齊人之福,家裡娶了妻子,外邊的外室也是他換了名字明媒正娶的。
秦尚書畢竟是秦家人,說人短被抓了現行,屋裡的人面色都不好看。
“侯爺夫人是耳背還是沒聽明白啊,秦尚書家的事都鬧得滿城皆知了呢!改了名字,換了身份,欺騙著娶了人進門,騙人給他生孩子,嘖嘖……”
李芸芸陰陽怪氣道,最後兩個字更是別有意味。
黎婉大概清楚了,神色不動,找了椅子坐下,李芸芸見她不接話,越發得寸進尺了,尖細的嗓音裡不難聽出其中的刻薄,“我忘了,秦尚書是侯爺夫人的二叔了呢,真不好意思,一下就把實話說出來了!”
“是嗎?只能說李大人教的女兒好,要身為男子,進了御史臺,肯定會成為御史臺的中流砥柱呢!”
一道女聲從門口響起,低沉悅耳,黎婉急忙站了起來,而大家皆已起身矮了矮身子,“承王妃吉祥!”
李芸芸面色一白,僵硬的轉過身子,竟忘記行禮了,李夫人反應快,扯了扯她的袖子,李芸芸欲行禮時就聽到承王妃又開口了“免禮吧!”
自然走到黎婉身側坐下,其他人才落座。
“久了不出來走動,竟不知現在的姑娘說話這般厲害了,當時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我還只會在家學女工,抄經書,讀書明理呢!”承王妃聲音柔和,卻帶著讓人不寒而慄的恐懼。
大家都一臉悻色,周氏身為主人輩分也比她們高,竟也忘了要張口圓場,李芸芸委屈的眼眶通紅,低著頭,眼底閃過一抹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