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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的日子裡,泰隆往往會把自己的殺戮稱做藝術,因為在他覺得看著受害者在瘋狂飛舞的刀刃中滿懷恐懼的走向生命的終結,配上瀕死的哀嚎,著實是一副美妙的場景。
直到片刻之前,這個觀念一直根深蒂固。
眼前黑袍女子的動作已經到了無法以尋常人的標準來衡量的地步。
就拿騰躍來說,即便是泰隆這樣的高手,在空中腳不沾地的連續跳躍,畢竟對手不會像自己所預想的一樣把腦袋或者身體的其他部位湊上來給自己當踏板,而且長時間在空中戰鬥由於要對周遭的一切有更加廣泛的觀察,不然冷不丁就被不知哪個角落的暗箭所傷了,消耗的體能也是成倍的增加。
現在這個不可思議的傢伙在七十餘名精銳士兵的合圍下,已經躲閃騰挪了好幾分鐘,不論刀尖,帽盔都是她靈動的幫手,甚至頻繁施放氣牆術,這使得原本很是血腥的單方面屠殺變成了黑袍女子的獨舞一般。自始至終,臉上都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不到十分鐘,七十餘名諾克薩斯精銳士兵已經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偶爾還有一兩聲痛苦的呻吟,這讓平時習慣了殺戮和獻血的泰隆和卡特腦海中瞬間冒出了“煉獄”兩個字,這簡直不是凡人所為
而黑袍女子若無其事般撣了撣根本沒有沾上鮮血的披風,把右臂上的手弩收好。泰隆這時才想起來,從戰鬥開始直至結束,弦上的弩箭根本都沒射出去過也就是說著近百的老兵甚至在她看來還不夠熱身的,想想都為之後怕,幸好卡特攔住了自己,不然也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自己也會是這些死屍中的一員。
正當泰隆鬆了口氣的時候,黑袍女彷彿注意到了這邊,向自己這個方向送來一個陰森的微笑,之後也沒用任何遲疑,一展披風,以一種難以言喻的身法轉瞬間消失在了天邊。
次日黃昏,諾克薩斯指揮所。
依然是上次的與會人員,氣氛卻更加凝重。
桌上擺著一塊淡棕色的布狀物體。
率先開口的是辛吉德:“我說泰隆,平時不是挺能耐的麼,怎麼這次就來了個不知名的刺客就把你和卡特嚇的跟耗子似的貓在草裡大氣都不敢出,我最近煉了點熊心藥劑,要不要來點呢”
一瓶即使蓋著蓋子也散發著濃烈惡臭的藥水從辛吉德的手裡飛到泰隆的面前。
“你小子說話放尊重點那種情況就算是你在場照樣只有被宰的份,收起你的汽水瓶子滾回實驗室去吧”泰隆也是一肚子火沒處發洩,面對辛吉德的嘲諷,頓時指揮所內吵成一片。
“夠了沒有”斯維因一捶桌子,“敵人都欺負到眼皮底下來了你們還有心思吵架,統統給我住嘴”
大概是很久沒見斯維因這麼震怒了,眾人雖然心有不甘也只能大眼瞪小眼的腹誹了。
“這次敵人的襲擊,乾淨利落,身手詭異,現場只留下了這麼一塊布料,似乎是從整塊上面撕扯下來了的,我昨天查閱了工匠坊的文獻庫,發現這塊布是怒瑞瑪沙漠中克爾扎部族的特殊織品。而克爾扎部族早在一百多年前就被一場天災所毀滅了,這種布料的紡織工藝從此失傳。”
見會議又回到正軌上來,斯維因丟了一份報告在桌子上,目標是桌上這唯一的線索。
在場的人傳閱了一番後,並沒有得出什麼有效的建議,畢竟歷史這塊,不是這群戰爭狂熱分子所感興趣的範疇。
面對這種莫名其妙的兩次戰敗,斯維因也沒有一個很好的方案,當然不能繼續派部隊去送死,沉思良久,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對手既然是武技與魔法並存的強大隱患,這樣吧,賽恩和辛吉德你們去趟怒瑞瑪沙漠尋找和這塊布有關的線索,凡是小心為上,不要惹是生非”
賽恩和辛吉德不敢公然抗命,只能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
“卡特和泰隆前往德瑪西亞探聽訊息,我預感此事或多或少肯定和他們有關。”
德瑪西亞的薇恩家中。
洛薇安在一個魔法行囊中準備好了前往怒瑞瑪沙漠的水和乾糧,明天薇恩就要隻身前往那個不毛之地了,希望馬爾扎哈這個怪人不要太過為難自己的學生。
噬人的黃沙,枯死的植物,奇形怪狀的動物屍骨,還有時有時無飄蕩在空氣中的魔法元素,這就是我所見的怒瑞瑪沙漠。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到各種稀奇古怪的地方來執行老師給我的任務了,暗影島的壓抑,瘟疫叢林的腐化,巫毒之地的妖術,每個地方總有一些鮮明的特徵堂而皇之的寫在臉上。但是,在怒瑞瑪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