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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放棄也好,她以後就不會這樣患得患失了。
女子無才便是德,信佛的人說,喜歡詩書的女子是有點孽緣的,那麼,他是她的孽?還是她的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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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小麟和小武兩個人不見了。”晨起的時候,顏紫絹就看見姐姐紫綃到處在找他們。一個時辰之後,這驚天的訊息終於報到了父親面前。
“不見了?什麼叫不見了?”顏千嶺喝了一口參茶,漫不經心地問。他太明白這個女兒了,一點點小事都要咋呼得驚天動地。
“不見了就是不見了嘛,我在島上四處都找過了,就是沒有看見他們兩個人的蹤影。您說奇怪不奇怪?”顏紫綃頗不服氣地撅著嘴巴。昨天打獵輸給了小麟,她好不容易又想起了新鮮玩意兒,想約他一起賽船,可是,她到處找了個遍,就是找不著他的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難不成他是飛天啦?
在她的眼裡,決不認為小麟能逃出海去,所以,根本沒有想到他會不在島上,總以為他還藏在什麼地方呢。
聽了女兒的話,顏千嶺猛地抬起頭來,眸中精光暴射,他沉聲喝道:“給我傳守衛隊長來!”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雜沓的腳步聲,隊長三步並作兩步跨進廳來,氣急敗壞地稟報道:“報告幫主,葫蘆口的小船不見了。”
“砰”地一聲,顏千嶺手中的杯子摔落在地,他倏地站起來,指著守衛隊長厲聲喝問:“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們這些飯桶都幹什麼去了?”
“報——報——報告幫主,昨天晚上,小人——小人們確曾看見有黑影一閃而過,本想追去看個究竟,可是——可是——二小姐說不用追了,剛才跑過去的是一隻野兔。所以——所以——”隊長期期艾艾難以自圓。
“荒謬!野兔?她憑什麼說是野兔?”顏千嶺扭曲的臉被怒火所填滿,他猛地將冷峻的目光調轉到紫綃身上,“你去把紫絹給我叫來。”
顏紫綃瑟縮一下,轉身跑出大廳。
“姐姐,不用找了,我在這裡。”一直站在門外的顏紫絹嘆息著輕啟朱唇,該來的就讓它都來吧!反正現在對於她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是重要的了。
自從知道南宮麟背叛了他,私自逃走之後,她的一顆心已如死水微瀾。
可是,她仍然放走了他,連她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
如果南宮麟是天鷹社的奸細,憑他對縱海幫的瞭解,天鷹社要想一舉攻進縱海幫腹地,實在是太容易了。
到那個時候,真正的奸細便是自己,是她放走了他,是她背叛了縱海幫。
可是,如果要她重新選擇一次,她相信自己還是會這麼做的。
哪怕是被騙,哪怕是受傷,她也曾真真切切的愛過一次,一生只要一次,這就足夠了。
現在,她要接受的是縱海幫上上下下的審判。
“你沒事嗎?”顏紫綃看著妹妹蒼白的臉,擔憂地問。
“我沒事。”顏紫絹輕盈地笑了,笑容里居然帶著一抹舒緩的釋然,映著燦爛的朝陽,她那絕世的儀容頓時變得流光溢彩。
顏千嶺望著自己最寵愛的女兒,她曾經是他的驕傲,她聰明,娟秀,一如他的亡妻。他一直認為這性格各異的一雙女兒是上天給予他最大的恩賜,可是,如今,他那乖巧懂事的女兒呢?他那體貼嬌柔的女兒呢?哪裡去了?她居然會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外人而背叛整個縱海幫!背叛她生於斯長於斯的家園,這叫他如何不痛心?
他別過頭去,不忍再看,悶哼一聲:“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沒有話說,一切都是我的錯!”顏紫絹低垂螓首,如瀑的黑髮散落下來,遮住了她秀美絕倫的臉,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好!敢作敢為,不愧是我顏千嶺的女兒。但,任何人犯了錯,在我縱海幫裡都應該一視同仁。隊長,你把她給我關進地牢。”
地牢?顏紫綃悚然一驚。
縱海幫的地牢位於地面以下十多米深處,海水沁上來,成為名副其實的水牢。任是鐵打的身子也禁不起潮氣的侵蝕,更何況是嬌柔的紫絹?這不是要置她於死地嗎?她緊張地看著紫絹,希望她能向父親低頭,求求父親。也許,事情尚有轉圜的餘地。
誰知,顏紫絹卻只是抬起頭來,迎上父親那雙威嚴的眼睛,淡然一笑:“爹,女兒去了。”
顏千嶺緊抿嘴唇,不發一言。內憂外患,親人背離,令這個曾經叱吒一時的梟雄一下子蒼老了十年。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