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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沉默,開口問道。
“嗯,一位故友。”蔣向陽也不多解釋,專注的注視著前方。
昏黃的路燈一盞盞極快的掠過,忽明忽暗的倒映進他深邃的眼眸深處,那一灣深潭幽黑的彷彿要滴出墨汁來,路邊的景物極快的被甩在身後,那些曾經被揮霍的歲月,如果也能如同這被拋在身後的風景般,只需倒倒車,便可重新欣賞一遍,那樣,人生也不會徒留一地的傷悲了。只是人生的每一秒,走過了便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縱使你會揹著這悔恨過一輩子,也只能如此過一輩子,因為錯過終究是錯過了!
人生不能有錯過,錯過了,就比天涯還遠,比海角還讓人絕望。
那一年飄著雪的碼頭,他,為何,那般絕然的拒絕帶她同去澳門?他錯了,真得錯了,原來不想讓她吃苦,不想讓她擔心,原本以為他能再次將她擁在懷裡,原來一切早就變了。
他清楚的看到,高冀旋,那個讓他痛恨的男人,那般親密的將她擁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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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欣睜開眼,宿醉一宿,醒來時頭依然有些昏昏沉沉,很不舒服。
她坐起身,一塊疊成長方形的毛巾從頭上滑落,景欣拾起帕子,眼光觸到了沙發上躺著的男人,她心裡湧起了絲絲疚意,看來昨夜高冀旋又照顧了她一夜。
她輕手輕腳的下床,拿過床上的薄被給他蓋好,窗外陽光燦爛,她也不拉開窗簾,就這麼站在暗處,愣愣的看著他,昨天他向她表白的時候,她可沒有醉呢。
她沒有答應他,並不是嫌棄他的相貌,就算他的半邊臉是有些猙獰,那又怎樣,她向來就不會以貌取人,容貌這東西是最靠不住了,終會隨著歲月的老去而衰敗,那些個以貌相吸而結合的男女,也未必會天長地久,難能可貴的是人的一顆真心,經得起歲月的烈煉與打磨。
與高冀旋相處的這大半年,他的好,她不是看不到,只是她心裡一直有那個男人的存在,雖然她真得很努力努力的想要忘記她,她鄙視過自己,痛恨過自己,卻依然會在一個人的夜裡莫名的哭泣,那般噬心噬骨的想念那個男人,縱使得知他結了婚,她依然絕不了心頭的想念。
愛情,或許不是轉轉舵,掰掰方向盤就能改變方向的,任你再努力,有時也只是徒勞!
她無法接受高冀旋,這樣對他不公平,他不能心裡裝著別的男人,再與他談情說愛。
她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沒注意到沙發上那雙墨黑的眼,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將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納入眼底,手上突然一緊,景欣已經被他納入懷裡。
他的吻急急的落了下來,卻在鼻尖碰到她的臉時猶疑了下,最後輕柔的覆在她的唇上,淺淺的點了一下就鬆開了,他的胳膊緊緊勒住她的腰,將他攬入懷裡。
景欣的臉火熱一片,耳邊是他亂了節奏的心跳聲,狂亂而劇烈。
許久他才鬆開她,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景欣,我得回去洗個澡了,你也好好洗洗吧。”他故意湊近她頸處,誇張的嗅嗅,然後皺著眉頭說:“你身上可真夠難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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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兩人洗漱好用過早餐,直接驅車前往天涯海角景區。
天涯海角風景區位於三亞市區約23公里的天涯鎮下馬嶺山腳下,景欣下了車,陣陣清新的海風撲面而來,這裡真是一個放鬆身心的好地方,融碧水、藍天於一色,煙波浩瀚,帆影點點。椰林婆娑,奇石林立,景欣閉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氣,心裡一下子輕鬆的彷彿真空了,什麼憂愁煩惱,這一刻,統統都可以放下。
沙灘上那一對拔地而起的青灰色巨石赫然人目,景欣早已迫不及待的甩掉腳上的鞋子,向著“天涯海角”狂奔過去,那是她夢中才會出現的地方,卻原來就在身邊。
待奔到近前,她只是靜靜立於石前,默默的打量眼前兩塊分別刻有“天涯”和“海角”的石頭;高冀旋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身後,
“景欣,知道這兩字的意思嗎?”
景欣回頭看了他一眼,茫然的搖了搖頭。
“天涯海角,意為天之邊緣,海之盡頭,其實我們都知道天是無盡的蒼穹,哪來的邊,海無形無狀,也根本不可能有盡頭,天涯海角只是人心的界限。”
景欣聽得他的話,一時出了神,幽幽的眼光投向面前廣袤的大海,陽光縷縷灑在平靜的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