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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旋哥,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高冀旋轉過頭,看到江心瑤,他瞬間明白了為什麼蔣向陽會出現在這裡,蔣向陽與江心瑤在澳門訂婚,雖然沒有通知高家,他和父親還是送去了厚禮,不管蔣向陽心中怎麼想,他們都當他是高家人,那些曾經的過往,那些年少無知時犯的錯誤,如果時光可以倒轉,他也不想自己曾經那樣無知的傷害過向陽,如果時光能夠倒轉,他也想回到過去,像個哥哥一樣呵護著他,不讓任何人欺負他;然;傷害終是造成了;這些年;蔣向陽對父親對高家的仇恨;絲毫沒有減退;甚至還招搖的改了名字。
不過他仍是希望;隨著時光流逝;一切的仇恨都會變淡;一切的隔閡都能化解。
“心瑤,好久沒見了,你還好嗎?”他淡淡的笑著,眼裡盡是溫潤的光澤。
心瑤這時才看清他佈滿傷疤的另一側臉頰,她眼中閃過一絲絲疑惑與心疼,“冀旋哥,你怎麼?”
高冀旋撫了撫自己的半邊臉頰,無所謂的笑了笑,“沒事,我從前做錯很多事,上天懲罰我而已,這些都是我自作自受,沒嚇著你吧?”
心瑤聽他如此說,像是在安慰著自己,她反倒覺得不太好意思了,一時有些尷尬的笑著。
“對了,冀旋哥,向陽也來三亞了,你們好多年沒見了吧,我去叫他過來。”
她轉身向著沙灘的另一端走去,越過景欣身邊,蔣向陽生命裡至關重要的兩個女人,就如是擦肩而過,有時候,人與人之間因為另一個人,無形中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現實中,也許只是如陌生人般擦肩而過。
在江心瑤挽上蔣向陽胳膊的那一秒,高冀旋也從身後摟住了景欣,聰明如他,怎會不知道她的傷心,他的身軀感受到她不由自主的顫抖。
景欣看到那抹嬌小的身影投入蔣向陽的懷抱,她像是突然石化了,愣愣的站著,她的身子一點一點的變得僵硬,心裡痛,頭痛,眼睛痛,還有哪裡會痛?好像哪裡都在痛,渾身都是無法言狀的痛,像是有血要穿破胸膛灑出來,像是舊日無數掙扎著似乎結了痂的傷口,刷的一聲,在同一時間,全都被無情的揭了痂,一時間,撲天漫天,唯有一種感覺,就是痛。
她緊緊咬著下唇,努力將所有的情緒壓制在喉嚨裡,她,不能哭!一定不能哭。
高冀旋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蒼白的臉,她在痛,他亦在痛。
他嘆了口氣,極輕極輕,然後他收攏胳膊,將她圈的更緊些,他的唇貼在她耳際,聲音溫柔的似要滴出水來,“景欣,想哭就哭吧!”
她依舊倔強的咬著唇,茫然的搖了搖頭,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冀旋,我們回酒店吧!我突然覺得好冷。”
他沒有再說什麼,脫下外套,將她密密的包裹住。
波光粼粼的海面在微風中盪漾著,折射著細碎的光影,刺痛了岸邊人的眼。
他與她終是沒有再見,這樣很好,不是嗎?真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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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華荏苒,時光匆匆,世間的萬事萬物看似風清雲淡,你仰頭時,天還是湛藍的那天,太陽還是那般炙熱,熙嚷的人群依舊漠然,擦肩而過,永遠不會有交集,一切看似都沒有改變,生活卻已被歲月淘盡了豔麗的色彩,生有種種繁華,活只是一種狀態,世人若能夠將兩者結合在一起,固然是種最完美的狀態,若不能,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人生在世,有太多無能為力的事。
景欣坐在28層樓的旋轉西餐廳,手中銀色的小勺劃過深褐色的液體,蕩起一圈圈微小的漣漪,她優雅的端起杯子,淺啜一口,味蕾間都是巴西山多斯咖啡的香醇,溫熱的液體如絲綢般滑過她的喉嚨,片刻後她放下杯子,兩手交握著托起尖尖的下巴,她淺淺嘆了口氣,等人的感覺還真是無聊。
景欣微微側目,將線視投向窗外,俯瞰著不遠處的海,銀色的浪追趕著,器喧著,撲打著湧向金黃的沙灘,她突然就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個夜晚,寬敞明亮的落地窗前,蔣向陽也曾摟著她,他們的線視穿過層層的黑暗,眺望著前方靜謐寬廣的海,景欣還記得那一晚,不知是誰人浪漫,在海灘邊燃放著煙火,絢爛的火光綻放在深邃的蒼穹之上,之後便寂寥無聲,夜空重又皈依平靜。
看了無數次的海,景欣在這一刻卻有了新的領悟,這世間有的男人,就如同這撲岸的驚濤,危險中帶著讓人投身碧波的致命誘惑,有的人,是命裡無法拒絕的遇見。
在青春懵懂的歲月裡,她遇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