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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顧菁沒有再順著這個話題繼續往下說；她把碗擱在？一旁；“我想去睡一覺。”
第二天是週末；顧菁沒有去輔導班上課；？一直睡到很遲。昨晚的記憶與她來說很混亂；每當想起那樣的
場面；心臟都像是被刺扎過？一樣。她恨不得有道大口子；讓她鑽進去；或者她想當永
遠的鴕鳥；永遠都不想抬起頭來。 她賴了會兒床；才從房間裡出來；抓了抓蓬鬆的頭髮；突然就瞥到沙發上坐著？一人；不由嚇了？一跳。她
聽到熟悉輕快的笑聲傳來；才鎮定了下來：“孟荻；你怎麼來了？” 孟荻把手裡的雜誌丟到？一旁；朝她招了招手：“嘿；給你打電話關機；我還以為你跑了。怎麼睡得那麼
遲；是因為太興奮了？昨晚睡不著？” 看著孟荻滿臉笑意；用手隨意梳了梳頭髮；坐到他的身旁；把腦袋靠過去；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怎地多愁善感起來？”孟荻用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笑著侃她；見她還是悶悶的樣子：“喂；你什麼都不用 想；我會替你把什麼事情都辦好。”
“我真的值得麼？” “現在還問什麼值得不值得；如果不值得；我為什麼要跟你磨那麼多年？”孟荻拍拍她的臉；“反正我就賴
定你了；不該想的你就不要想；你只用知道咱們很快就要訂婚；以後你只用依仗我？一個人；以後我的父 母就是你的父母。
顧菁反身抱住他；把自己的臉埋在他的懷裡：“這麼早過來；有給帶早餐不？” 孟荻展顏；露出歡愉的笑容：“沒有；我帶你出去吃早餐。”
顧菁要開學；只能利用暑假這段時間進行訂婚儀式；因此時間顯得特別緊。不過有張老師打點；整個流 程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家中媽媽推脫麻煩；以自己沒文化為由；基本上不怎麼管事；這邊人手不 夠；也是忙得團團轉；顧菁看不下去；暫停了輔導班的上課；幫著張老師忙上忙下。顧菁還未畢業；主 張以節儉為主；張老師再三衡量之下；便也同意了；想著等顧菁畢業之後再大辦特辦；現在她還在上 學；儘量不影響她的生活；不必太過張揚；因此宴請的賓客也並不多。 如此；到了婚禮那天；顧菁媽媽便開始有意見了：“親家母；你這就不對了。我就菁菁這麼？一個女兒；
她訂婚；？一輩子也就這麼？一次。我們先前都商量好了；我放心你們才都交給你們辦；現在你們辦成這 樣；是不是對我女兒不滿意？”
張老師是個非常有涵養的女人；只是淺淺笑著傾聽著不說話。 顧菁剛打扮完被人接上來；就聽到她媽媽大著嗓門在電梯口嚷嚷；？一臉的不滿。顧菁愣愣地站在電梯門 口；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接著臉頰上火辣辣地燙；像是被什麼灼燒了？一般。 顧媽媽見到顧菁出現；上前抓住她的手就要走：“走走走；這還訂什麼婚啊；人家都看不上我們。。。。。。”
“我有時都在想；我是不是你親生！” “你就真以為你女兒是個香餑餑；人人都搶著要？”顧菁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聲音涼涼的；“你以為誰都
任你予取予求？你以為你耍潑無賴誰都要依你？你是生我養我的媽；所以我尊重你；我想聽聽你的意 見；可你不是想歪點子就是想著如果佔便宜；這讓我覺得很灰心。” 顧菁越說越激動；後面的聲音拔高都顫了聲；她伸手扯了脖子上的項鍊；圓潤的珠子？一顆顆地崩開；掉 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她轉身就走：“這婚我不定了；以後也都不定了！你也別指望著什麼定 金、禮金。”
顧菁轉身就跑；腳上踩著高跟鞋卻跑得飛快。 等到張老師反應過來；顧菁已經跑到樓梯間去了；她嚇得連忙去追：“菁菁；菁菁。。。。。。”
顧菁心灰意冷；只覺得這樣實在是沒意思；她的媽總是利用她取得更大的利益。張老師穿著尖頭高跟鞋 不便跑；追不上；忙給孟荻打電話：“孟荻。。。。。。”
顧菁邊跑邊抹淚；她覺得自己不該這樣的；不該在這樣的好日子發脾氣。這次訂婚是花了多少心血；特 別是孟家；自己這樣發脾氣真不好。可她忍受不了；她的神經在這段時間中完全繃緊；稍微？一扯就斷掉 了。 她沒跑出酒店；就被人攔住了。孟荻緊緊地把她箍在懷裡；喘著氣；臉色也不太好看：“菁菁；你是連
我也不要了麼？” 顧菁只是？一味地哭：“我不知道；我覺得我都快要瘋了。。。。。。”她趴在他的懷裡抽抽搭搭；“我不該這樣；可
我忍不住。。。。。。” 孟荻什麼也沒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