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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隔三差五地不來耽擱了銀行的工作,而且,銀行執行了這麼長時間也該增添些新鮮的血液。”
“那很好,減輕了你的工作量。”宦淑把杯子裡的水倒進垃圾桶中,笑道,林振宇已經不把重要的工作和業務拿出來與她探討。
“他在銀行中的官很大?”羅亞琳坐直了身子,聽那口氣好像是許久都沒得到有關林振宇的訊息了•;。
“山外青山樓外樓,不大。”宦淑簡潔地回答道。
“升職很迅速,但是資歷還沒我老。”明睿補充了宦淑的回答。
“他來多久了?”羅亞琳十分好奇。
“去年冬季來的,不到一年。”明睿即刻回答,滿足了對方的好奇心。
“宦淑去年夏天才畢業參加工作噢——”羅亞琳掰著手指,像是在推算什麼,又追問道:“你們是在銀行裡和他熟識的?”
“她算是,但我不是。”明睿用筷子頭指了指宦淑。
“大家都是在浦東認識的,沒有什麼區別。”宦淑拿起碗筷開始用餐。
“跟我說,跟我說,快點跟我說。”羅亞琳的臉上全是迫不及待的表情。
……
浦東新區一家不到五十平米的狹窄店鋪裡,坐著個拼命滑動滑鼠的“四隻眼”,狹小的屋子,被幾十層的高樓疊壓著在一層。店鋪坐落在一條人員嘈雜、空氣骯髒的工商業混合的街道上,周遭分佈的是轟鳴聲音不斷的重化工業廠房;頭戴安全帽身穿無塵服的工人們在那一間間老舊的樓層裡進進又出出,幾個肚圓臉肥的開了小轎車的人把車停靠在門口,西裝筆挺昂首挺胸地入內視察,沒過半個時辰汽車便不見了蹤影;拎著購物袋和塑膠籃在道路上行走的主婦老人們卻是不常見,公司大食堂一日供應三餐,也是省去了這些海上漂們親自下廚做飯的麻煩。
明睿趁著週末的時間從銀行趕了來,搬了新購置的桌椅,脫鞋踩踏上去,一隻手拖著漿糊盒,一隻手揮舞著竹筷,在透明的玻璃門上貼滿了大小不同形狀各異的房價資訊表,當然有租房的價格也有買房的價目;漿糊嗆鼻的氣味飄散開來,宦淑跟著明睿而來,捏著鼻子睜大一隻眼睛,透過縫隙朝那巴掌般大小的店鋪面裡望去——朱信輝正端坐在櫃檯前,搜尋整理最新的房價資訊。
“是牛市還是熊市?”宦淑跨著“zara”走進門來,一隻手抵在另一手的胳膊肘上笑問他道。
“都跟你說了,這是房價,又不是股票,什麼‘牛市’‘熊市’亂七八糟的。”朱信輝的眼睛盯著電腦螢幕,頭也沒抬應答宦淑道。
對於把一個所謂的房產資訊公司選址在這樣一個落魄而又沒有前途的工商業混合地帶裡,宦淑是非常不認同並且有異議的。四下裡都是密集的廠房在冒著黑壓壓的熱氣,運作的工人們從五湖四海趕來求職,租住在既定的狹隘空間裡,為了省水電開支而一水多用甚至捨不得買電視機洗衣機。住宅區和商業區還沒真正施工和建立起來,城市裡的規章制度還沒有明文規定,為了謀生的小商小販們隨意地把小攤擺放在道路兩旁,塑膠果皮任意丟棄在新生的綠化帶中,連那所謂的威嚴的城管也懶得監管。
“你不應該把公司開在這樣偏僻而又沒有競爭力的地方,萬物的生長都需要肥沃的土壤。”宦淑把“zara”輕輕地放在透明的櫥櫃上。
“沒有競爭力?”朱信輝一隻手握著鏡框從鏡片上方凝視宦淑,揶揄道:“浦東是以什麼速度在發展?從全國各地來到這裡工作的人擠滿了整個浦東,你還認為這裡偏僻和沒有競爭力?做人做事不能鼠目寸光,看問題得從長遠的角度看。你仔細琢磨琢磨,運用當代網際網路技術和電腦科技的傳播與發展,擴大我們公司的知名度,把我們公司的聲譽遠揚,要是這全浦東的人民都發達得人人買一套房或者一間房,那我們每年的利潤會是多少?要是全中國的人民都發達得人人買一套房或者一間房,那我們每年的利潤又會是多少?要是全世界的——”
“法律規定房產權只有七十年。”宦淑打斷他自我陶醉的分析和陳述,用手一甩她的大波浪捲髮道,“就怕七十年過去了,這些海上漂還是買不起一間房,還得租住在別人家的屋簷下,就像我們這些人一樣,寄人籬下。”
“吖——吖——吖——明睿睿——”朱信輝被人說得臉紅耳赤,不高興地呼喚明睿道,“看看你帶來的什麼不懂禮數的好朋友,語氣囂張口出狂言,在東道主面前也只曉得損人自尊,領走領走——明睿睿——”
宦淑一甩大波浪捲髮無聲地笑了笑。明睿把攪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