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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就這樣靜靜地走過,悄無聲息的,她站起身來,朝行長辦公室走去。
是上次楊凜曇等待小老頭的房間,宦淑敲門走了進去。深灰色的歐式牛皮沙發醒目地陳列在屋子中央,鑲著海浪型花紋的瓷磚地面被打掃得十分乾淨,光溜溜的似乎沒有一丁點兒灰塵。窗簾拉開了被收攏在窗楹的兩側,透過明亮的玻璃窗,白日裡的光線照射進來,剛好投射在一張用紅漆漆得發亮的榆木茶几上,茶几上的菸缸裡有方才撳滅的菸頭,正冒著縷縷青煙。茶几的左側,是沈執中的辦公桌,桌上堆著的又高又厚的文獻檔案早已經被處理妥當了,明睿和宦淑近幾日來的辛勞工作起了很大的作用,又給沈執中的業務擴充套件幫了一個大忙。
“覃小姐,請坐。”“小老頭”招呼宦淑坐下。
“好的。”宦淑在沙發上落座,交叉了雙腿,這是她一貫的坐姿,端正而略顯妖嬈。
“這一向以來的工作是否順利?”“小老頭”用一個上司對下屬特有的口吻問宦淑道。
“一切都執行得有條不紊。”宦淑道。
“職員之間的相處怎樣?”“小老頭”又問。
“我很樂意與人為善。”宦淑笑著道。
“與人為善是交友相處的基礎,看來你很重視人際關係的培養?”“小老頭”接著問、
“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宦淑正色回答他,沒有猶豫。
“覃小姐,你認為你的個性如何?”“小老頭”道。
“個性?”宦淑覺得,這個問題與工作毫無關聯。
“對,是個性,不是性格,也不是性情,就只是個性。”“小老頭”故意說出了幾個相近涵義的詞語,像是為了特別區分。
“我不能妄下定義,你知道的,很多事情總是眾說紛紜,‘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沒有確切的定義。”宦淑見他問的問題愈來愈蹊蹺,所以回答得也是格外小心。
“但你總有自己的思想和看法,捂住耳朵不聽旁人的話語,用你自己的心靈來說話。”“小老頭”很執著,彷彿沒有聽到宦淑的回答就不甘心。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模樣,同一個人也有很多種不同的模樣,行長,您問的這個問題本身就存在著一定的片面性和缺陷性。就像不同的氣候孕育出不同的植被一樣,是寒帶針葉林,溫帶落葉闊葉林還是熱帶雨林總得根據相應的氣候來判定——”
“你知道,我不是生物學家也不是地理學家,對氣候和植被沒有什麼可供言語的興趣。”沈執中打斷宦淑的回答。
“但您明白,淺顯的層面上,我指的是樹木根據所處的環境來表現自己的姿態。深沉的層面上,我以為——”宦淑淡定自若地說道:“人也一樣,在一個地方待得久了,它的習俗和風氣就難免會陶冶甚至改變你的性情。這個地球上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與特點,一個詞就代表了一種個性或者一個特點。”沈執中用眼神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宦淑稍稍停頓了又道,“有的人幹練,像個身手敏捷的間諜一樣;有的人安靜,像尊紋絲不動的菩薩一樣;有的人生性嬌嗔,喜歡犟嘴得理不饒人;有的人斤斤計較,總是尖著嗓門與人談笑;有的人是一副楚楚可憐小鳥依人的模樣,就像鳥兒總需要一個鳥巢一樣,對人依賴,沒有**的能力;而有的人卻渴望**,享受翱翔在藍天白雲裡的放蕩不羈的自由,他從不休息,他虛榮,總是祈求更好的生存環境,祈求掙脫塵世的束縛,於是他總是不斷地飛翔,渴求更高更廣闊的藍天和白雲。”
“年輕人初涉世道總是好高騖遠。”“小老頭”嚴峻的面色中流露出些許鄙夷的神情。
“可能如此,行長。但是回到您方才探討‘個性’的問題,我卻要作更深一步的回答,個性是別人賦予你的一個定義,而不是你自己說了讓別人來評定的話語。人往往是旁觀者清,身在其中卻不知所云。我認為,在我所列舉出的這麼些人物個性當中,總會有我個性的某一些縮影,而您,完全可以從這些個性的縮影當中,尋找出與我個性的某些相似性,或者說吻合性。如果您所陳述的有何貶低實際或者誇大其詞,也請允許我對此擁有懷疑和質問的權利。”
沈行長點了點頭,宦淑接著道:“在處理一件事情或者作出一個決策的時候,您也總是採取這樣民主的做法,不聽信片面之詞,個人之論,而是集思廣益,多加商討,以求做出更加開明且得人擁護的舉動。或許,如今也使用這種方法,您對我個性的瞭解才會更加地全面並且正確。當然,您肯定也懂得舉一反三的道理。用這種方法和思維看人,不僅對我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