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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兒!”
於是,這群人一起出門。
花瀾聽到時髦女郎的“的篤、的篤”聲像飛了起來,睜開眼一看,她正被這群人追著往巷外逃,白色風衣被風吹得飄飄蕩蕩。
花瀾扶著椅子傷心地爬起來躺到床上,想著怎麼處理此事。
大約晚十二點,花瀾又聽到了“的篤、的篤”腳步聲,接著門被推開了,露出了隔壁女郎一張蒼白負疚的臉。
隔壁女郎誠惶誠恐地坐到了她的床頭,連聲說著“對不起”,還罵了聲:“鳥的!心真黑,把你打成這樣!”
花瀾嘆了口氣說:“報案吧!”
一聽這話,那女郎忽然拉著花瀾的手用乞求的聲調說: “大姐,幫幫忙吧!我求你,不要報案了。一報案,我就會被警察抓起來押回老家,我是不能回家的人啊!”
接著她一邊哭泣,一邊給花瀾講述了自己的故事。
她叫金霞,家住一個窮山區,父母身體不好,她從小就打柴採草藥養活全家,沒讀過一天書。十八歲嫁給本村一位農民。不知為什麼兩年都沒生育。為此,她經常被丈夫一家打得遍體鱗傷。剛開始還回孃家訴訴苦,躲躲打。後來,父母都生病死了,再回家訴苦、躲打,常遭兄嫂冷眼。
那次,實在打得受不了,就逃出了家門,在離家鄉不遠的地方行乞為生。可是很快地又被獵犬般的男人抓了回去。男人發瘋地將她捆綁起來,用剪刀把她的頭髮絞得七零八落。用燒紅的針在她*燙了眼上了鎖。由於鎖頭下垂,不但走路如針刺痛,而且夜不能寐,無論何種睡姿身體都疼痛難忍,排便更是如遭受上大刑般煎熬。在又一個被暴打的日子裡,一個人販子路過村裡,見她姿色不錯,便把她用驢車偷著帶出村,賣進了這個城市作洗頭妹。
其實,洗頭妹是個幌子,她的真實身份是賣?淫女,拉到客與洗頭房老闆分成。如此這般,她慢慢地在這個城市生存了下來。
前不久,有一個叫方全的洗頭客迷*,幾乎天天來做她的生意。他的老婆察覺了此事,派人警告她了斷關係,不然要揍死她。金霞不看重這份關係,認為斷就斷了。她知道這個傢伙是個花心大蟲,曾在這種事上惹過大的風波,對她也只不過是玩玩而已。
只是那方全熬不住,還是不斷找她,她也就繼續做。終於,在今天,方全的老婆帶人趕到了洗頭房。巧的是,金霞恰好請假去繳手機費,等她回洗頭房,這些人已罵罵咧咧走了,老闆讓她今天不要上班,回宿舍躲一躲。
她回家,看見這群人已追到宿舍在誤打花瀾,拔腿回跑。這群人快追*時,她招了部計程車開溜了,在一家咖啡廳坐到現在才敢回來。
金霞講完後還在哭泣。
金霞的身世確實令花瀾同情,只是金霞為了保全自己至花瀾於被打而不顧的行為讓她心氣難平。
“假如,我被打死在宿舍裡,你也到現在回來?”
金霞難堪地說:“大姐,我知道我缺德,你就原諒我吧!我明天送你上醫院,醫藥費、誤工費我都承擔,只求你不要報案。”
花瀾想到她和高宇之間的關係,又想到她和她一樣都是無依無靠的外地人,心軟了,沒有堅持報案。只是說:“你是需要陪我去看病。但醫藥費、誤工費,我都不問你要。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幹這種違法的事,免得害人害己。”她說這句話是多麼蒼白無力啊!她和高宇一直在這種違法的邊線上行走,她有何臉教訓別人。
金霞認真地點了點頭。後來,她陪著花瀾去醫院作了全身檢查,幸運的是僅是嚴重軟組織傷腫,沒有內傷。
從醫院回來,金霞殺雞宰鵝給花瀾煨湯喝,還用一個鐵鍋攤了又薄又脆的玉米餅醮了蕃茄醬給花瀾吃。躺在床上半個月,金霞也洗衣、做飯地服侍了她半個月。
金霞很能幹,燒的飯很香,燉的湯十分鮮美。她們熟了,她也不稱花瀾大姐了,只叫她阿瀾,花瀾也不叫她金霞,只叫她阿霞。金霞還扯起又脆又亮的嗓子唱她們當地的山歌給花瀾聽。
花瀾心中的不快情緒就在金霞快活的歌聲中慢慢地得到了釋放。
金霞不敢再到洗頭房上班了,怕被方全的老婆揍。而方全的老婆也不敢到宿舍來鬧,害怕花瀾找她算帳。日子過得風平浪靜,金霞無事做便約花瀾一起出外找工作。
花瀾有過碰壁的教訓,說:“這個城市失業率如此高,要找份像樣的工作不容易。”
金霞說:“那就找份不像樣的工作。比如保姆什麼的。我做保姆絕對行。”
於是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