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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儘量不讓這200萬打水漂。她還想將來要歷練成一個叱吒商場女強人,來承擔父親奮鬥中的艱難。
父親吸完煙後,說:“這裡一間一間都要打掉,重新按我們的需要裝潢。這是一個大的工程,也需要一筆資金。我們回去再考慮一下。”
蘇玲玲進了父親的車。一路上,父親都沉默,行駛到馬路寬闊,車輛稀少的地段時,父親突然說:“我準備把這300平方米以你的名義買下來。但你的婚姻又不穩定,如果離婚還得對半分。”
“爸爸,我不想拿你的錢。這200萬算我借你的,我要好好經營爭取儘快還給你。”
“這是送給你的錢你肯定不需要還。不過,好好經營還是應該的。這是自己對自己的鍛鍊。房子買下來主要是給你預防一下,萬一經營或者婚姻出現風險,你就靠出租房也能活得很好。爸爸想現在安排好你的後半生。爸爸幹了這麼多年,想歇歇了。”
“那你的傢俱城怎麼辦?”蘇玲玲有點不可思議。
“賣掉。錢給你弟弟出國去發展。同時,我跟你媽也準備出門旅遊幾年,享受享受。”
“這很好。但這和爸爸平時的性格不合拍,我擔心爸爸有什麼事不願讓我們知道。”蘇玲玲緊鎖眉頭。
父親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傻丫頭,我會有什麼事,爸爸什麼坎不能過。我真的想歇歇。”
蘇玲玲懷疑自己確實多慮,就笑說:“這樣也行。今後,爸爸就看我們姐弟倆的本事了。”
車又行了一段,蘇玲玲說:“在前邊的站口,我可搭車回家去。”
父親說:“我送你回家。”
“不了,爸爸你今天太累了,早點回家歇歇。”
蘇玲玲下了車。
父親的車緩緩地往前開,從反光鏡中看著女兒瘦弱的身影,他愛憐地皺了皺眉頭。
花瀾在窗戶上掛了一塊印有翠竹的綠簾,房間裡放了一個廉價的竹製書架。書架上插了一些常看的書。旁邊放了一張二手市場買來的辦公桌和藤椅。民的離開和失業,讓她踏入了貧窮的生活。可是,為了心中的愛情,她不後悔。
她坐在藤椅上,看著在風中吹得一波一波的綠簾想:若是找不到工作就寫作賺錢養活自己。花瀾正在出神時,銀花手中提著新買的麻將盒子忽然闖了進來,眼睛看著她充滿鄙視,渾身溢滿了大地方農民的優越感:“聽說你也沒有工作,我就不懂,你們這些小地方人都湧進我們這些大城市來幹什麼?搞得我們都沒事幹。”
花瀾盯著她塗得如黑蠶橫臥的眉毛笑了笑沒說話,想她的話倒也真有一些道理。她甚至認為她們有著同樣的漂泊之苦。這些農民失去了土地,又融不進城市,虧得有點房子,不然的話活得會比很多外地人更差。
銀花卻彷彿在等她回話,花瀾便轉移了話題說:“你每天都能贏吧?”
銀花雙眼怒瞪,猛地舉起了麻將盒子,裡面的麻將子“嘩啦啦”一陣響,花瀾嚇得連忙站起來往門邊上躲,生怕她將麻將盒子砸在自己頭上。那知,銀花收了麻將盒子,轉身一邊跑一邊憤憤地說:“就害你們!就害你們!”
花瀾當時心裡就發緊,想:萬萬不能拖欠這個人家的房租,不然就會立即被趕滾蛋。
金根在銀花離開一刻鐘後突然悄無聲息地閃到正在換衣服的她面前。
花瀾嚇得心亂跳,手腳慌亂得扣不起衣服釦子。
“唉、唉、你好!咳!有事嘛!”
金根盯著她眼睛看了半天,然後笑了。
“你長得真好看,許多外地來的女人長得都挺好看的。你是不是和隔壁那個女的一樣都是幹那個的?”
“幹什麼?”
“你問我?外地年輕漂亮的女人到這裡來能幹什麼,還不就是賣身子!”
“你不要在我面前說這些,我是專門寫字的人。”
“專門寫字能養活自己?我們這裡有個人就是因為寫字變成了神經病。”
花瀾見他那麼無禮衝著說:
“現在還有多少人不會寫字?難不成滿世界的人都是神經病?”
金根連忙陪笑說:“說著玩的!你別當真。”他推了推眼鏡又說,“我也會寫字,從前這個村裡水電費都歸我管,我天天寫人家名字,還有1、2、3、4……”
花瀾看“寫字”這個概念被有意無意地偷換來偷換去也笑了起來。
隔了一刻,金根問:“水費、電費都是獨立核算的,你還沒有買水錶和電錶吧?”